第5章 你的把戲真不入流
「我——」沈意晚不由打了個寒顫,想要解釋,但男人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要是在這個時候繼續說話,肯定會把他徹底惹怒!
都怪她,說錯話了!
這種情況下,沈意晚也不敢多說,匆忙應了一句就想從浴室里出去,可誰知道地上還有一灘水,她一不小心踩上去,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撞到程寒川身上。
「沈意晚——」
程寒川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還以為這女人又想欲擒故縱,想要把人給推開才發現不對勁。
等他想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撲通」一聲,浴池裡的水被濺出去!
千鈞一髮之際,程寒川也只來得及緩住這股衝撞力,兩人不偏不倚的摔到了浴池裡。
沈意晚「啊」了一聲,撲通著想要站起身,膝蓋卻不小心蹭到了男人的身體。
幾乎是幾秒之內,她就感覺到了異樣的變化!
「你還想在這裡賴多久?」沉怒的話音從頭頂傳來。
沈意晚獃滯抬頭,對上了程寒川噙著怒意的鳳眼,眼底又似乎游竄著某些情緒。
她的臉頓時漲紅,火燒似的把腿收起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距離太近了,加上兩人的衣服都被打濕,她這麼一動,幾乎都能看見程寒川衣服下的光景。
太誘人——不!太羞恥了!
她惶恐的閉上眼睛,掙扎著從浴池裡爬起來。水珠沿著她的髮絲滴落,本就單薄的衣服此刻更是什麼都遮不住,透出了玲瓏有段的身材。
程寒川一眼就能看見。
他嗤笑,「你的把戲還真是越來越不入流!」
「你什麼意思?」沈意晚愣住,一看他鄙夷的眼神,心中莫名竄起一股怒意,「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麼把自己當一回事?看見女人就說對方想勾引自己!」
「你說什麼?」程寒川抬眸盯著她,沒想到這女人現在還敢當面反駁了。
這番話的意思是,她「閱男豐富」?
「我——」沈意晚一陣語塞,她畢竟還是程寒川的媳婦,有些太過分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裡!「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誤會了。」
她從浴池裡出去,看著兩人的衣服反正都已經濕透了,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上前就閉著眼睛把程寒川的衣服給脫下來,速戰速決的幫他洗完澡。
程寒川沒有說話,沉著臉坐在浴池裡任由她動作。
居然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沈意晚忍著脾氣,把搓澡巾扔在浴池的扶手上,「背上已經洗完了,前面的你自己洗吧!」
免得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被扣上「勾引」他的罪名!
程寒川皺了下眉頭,也沒說什麼,接過搓澡巾開始梳洗。
沈意晚沒有搭理他,從衣櫃里幫忙把浴袍準備好,等程寒川洗完后幫他穿上。
因為程寒川不方便,浴袍的帶子也是她幫忙弄的。
蹲下身時,沈意晚刻意不去看他,視線卻還是隱隱瞅見了某處不該看見的地方,嚇得趕緊撇開視線。
面前的男人似乎沒有發現異樣,低沉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這個星期有一場宴會,你需要跟我一起出席。」
「我跟你一起去?」她驚了。
程寒川沒看她,拿來毛巾矜貴的擦拭頭髮,淡淡的「嗯」了聲。
「我不想去!」
沈意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人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要邀請她的意思,說是命令還更符合!
「外面那些人幾乎都知道我在監獄里待了三年,要是我過去了,肯定會被當成笑話,我才不去。」
她垂眸幫他把腰帶給弄好,絲毫沒有發現程寒川深意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三年前的沈意晚從來不敢拒絕他的話。
「好了,弄好了。」
她把浴袍上的皺褶撫平,還扶著程寒川回到床上。
抬頭一看,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這麼晚了?她心中暗驚,揉了揉肩膀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這次婚宴是你的妹妹沈意清,特意來邀請的。」
剛走到門口,背後就傳來了男人輕描淡寫的話,「雖說她不是你親妹妹,但楚家跟我們家的關係還不錯,爺爺也很看重楚鈞霖,他老人家說了,這次我們必須都要過去。」
「誰?」
她僵住了正要開門的動作,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你方才說的婚宴是誰的?」
「沈意清和楚鈞霖。」程寒川隨手把用過的毛巾放在桌面上,「爺爺親自交代所有人必須去出席婚宴。」
「只是那時候你不在,既然現在你回來了,那就得一起去。」
「……」
沈意晚出奇的沒有說話。
程寒川狐疑皺眉,借著床邊檯燈的亮光能看見女人僵硬的站在門前,纖細的背影依稀像是在顫抖著。
「怎麼了?」他問道。
「沒……沒什麼!」沈意晚強逼自己回過神來。
他們竟然要結婚了!這兩個名字就像是烈火,猙獰著要將她焚為灰燼!
可她不能在這兒暴露自己的情緒!
沈意晚若無其事的回過身,「我最近真的有些不舒服,婚宴我不去不行嗎?」
「不行。」程寒川仍在看著她,敏銳的察覺到女人的臉色比方才慘白了幾分。
但很快,她又是一臉坦然的說道,「那行,我也不是真的不能過去,但是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她遲早都要從楚鈞霖他們手中拿回本來屬於自己的一切,不可能一直躲著他們!
更何況,現在的程家就是她最好的靠山,說不定還能依仗程寒川,不能得罪他。
「……」
房間里陷入了寂靜,靠著床頭而坐的男人輕闔眼帘,像是在閉目養神,根本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沈意晚暗自生氣,卻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種性格,當下也懶得跟他計較這麼多,「要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她走到衣櫃那兒從翻出了新的枕頭和被子,鋪在大床上,舒服的躺了下去。
「果然還是睡床舒服。」
卧室里的床又大又軟,跟雜物間里的沙發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先還在閉目養神的男人黑著臉睜開眼睛,一看這女人的態度,他臉色更加難看,「沈意晚,你到底還有沒有一些羞恥心!」
她簡直是把自己當成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就這麼大咧咧的睡在他旁邊,一點都不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