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大白
「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太大陣仗卻不好,被別人發現於卿和公關公司接觸的話,難免引人遐想,到時候Kristen你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
我看這樣好了,就約在我的別墅怎麼樣?」
這樣最好,也方便她接下來的行動。
宋南君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敲定后掛了電話,又在小組微信群里通知了大家后心情暢快的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昨夜折騰的太狠,她到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躺倒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睡著,她做了個冗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那個讓她墜入地獄的雨夜。
於卿把她推倒在地上,惡意的笑著:「你還不知道吧,宋南君,你爸媽跳樓自殺了啊,死的特別的慘,摔得血肉模糊。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跟我搶井行止,我就不會讓我的家族對付你們家,小小的宋家,簡直不堪一擊,居然不自量力跟我搶男人,從小他就是我的……」
她絕望的想要去找慘死的爸媽,極度悲痛下她倒在了血泊里,肚子里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流出。
「救救……救救我的孩子……井行止……」
傾盆大雨把她的聲音掩蓋的徹徹底底,井行止出現的時候目不斜視,撐著傘任由於卿挽著她的胳膊離開。
淚水染透了枕巾,宋南君醒來的時候有片刻的怔忪,深深的孤獨侵染著她的心。
她怔怔的抬頭,窗外已經染上晚霞的橘紅,靜謐的四周忽然讓她有些恐慌,她抓起外套披上匆匆沖了出去。
直到路過的行人把她的思緒抓了回來,她才總算是喘了一口氣,徹徹底底清醒過來。
「Kristen。」
一聲低沉的呼喚在她背後響起,是熟悉的溫潤男聲。
她不可置信的轉身,看到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男人後,眼睛像星星一樣被點亮了。
「閔逸!」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駝色風衣,休閑的英倫風格襯的他像個貴族一樣,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謙和。
他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你最喜歡吃的趙記生煎。」
宋南君本來就有些紛亂的心頓時更酸澀了,低著頭走過去吸了吸鼻子。
「老闆,大老遠的送生煎過來,有些太興師動眾了吧,要是讓人知道,又要猜測我們的關係了,我可不想被說是靠你的關係才到今天的位置。」
話說的不客氣,手卻已經把生煎搶過來,不客氣的打開。
閔逸是她的老闆,也是她的學長,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四年前如果不是他把她帶走,她很可能會活不下去,這四年也是他一手栽培的她。
看著她吃的滿足的眯眼,閔逸也跟著無聲勾唇。
「你是我公司的頂樑柱,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頓了頓,他正了正顏色:「這次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Kristen,新聞我看了,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別把自己犧牲進去。
我猜你已經開始行動了,但聽我一句勸,於卿背後有整個於氏家族,別和他們過不去,你會吃大虧的。」
宋南君沒有抬頭:「你知道我失去了什麼。」
閔逸臉上劃過心疼,伸手撫向她的頭頂,語氣更加溫柔:「等等我好嗎?我會替你報仇的,只要我……」
「閔逸。」
宋南君打斷他,抓住他的手拉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想靠你,更不想靠任何人,這是我的仇,我會自己報,我不希望任何人幫我,你明白嗎?」
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自己完成。
井行止趕到的時候,看到得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他用一天時間找到了宋南君,不顧公司的重要會議分秒必爭的趕過來。
卻看到宋南君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拉著他的手正在說著什麼,這個男人的臉他一輩子不會忘記,就是四年前他看到的那個男人。
「哈。」
井行止發出一聲急促輕笑。
怒極反笑的他內心的憤怒如驚濤駭浪,面上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招惹他。
「宋南君,才從我的床上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別的男人?」
他故意言語諷刺,好像真他心裡就會舒服一些一樣。
閔逸的面孔成功因為這句話拉了下來。
他眼眸里是陰沉的黑,不動聲色看向宋南君,卻發現她只看著井行止。
垂在身側的手捏緊。
「井行止,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宋南君一看到井行止,剛沉靜下來的心頓時又鼓起了火,絲毫沒有顧及到身邊男人的情緒變化。
井行止卻以為她因為閔逸在急於解釋這一切,冷冷看她幾步跨過來后一把撈住禁錮在自己懷裡。
宋南君嗓子一梗,一股無名火起,伸手就要錘他,又被井行止捉住了手后強行摁在了胸口。
「井行……」
「你閉嘴!」
井行止咬牙,他多想掐死懷裡這個女人,卻又因為擁著她心裡止不住的歡喜。
「一張嘴說話就惹我生氣,不說也罷。」
宋南君頓時氣的五佛升天,「你……」
井行止:「再說話我就堵住你的嘴。」
用嘴堵。
宋南君臉上一僵,福至心靈卻真的不敢再張嘴說話。
閔逸已經攥緊了拳頭,一向溫潤的臉此刻布滿了陰雲。
「放開她。」
井行止:「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閔逸:「井少不想再登頭條吧。」
他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眼神已經冷冽,「已經有女朋友就不要招惹不再屬於你的人。」
井行止成功被「不屬於你的人」惹怒,那雙冷峻的眼眸更冷,手上不自覺捏緊。
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宋南君一直屬於他一樣。
「不屬於我?」
他唇角輕蔑的下垂,「我的妻子不屬於我,難道屬於你嗎。」
妻子?
閔逸楞了,宋南君怔了,一時似乎沒有弄明白井行止嘴裡說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
宋南君推開井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胸腔里那顆心噗通亂跳,有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
「你沒有簽字?」
四年前她是給井行止郵寄了離婚協議書後才離開的,但是她不知道井行止簽字了沒有。
可他如果沒簽字和於卿又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