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敲開頑石
新言說想換那個大包間時,張子傑很認真地看著電腦,翻看著這幾天的賬單,然後很牛氣地拒絕了,拒絕了?
「為什麼?反正也空著,不用不是浪費嗎?」新言不明白,這段時間所有娛樂場所都爆滿,張子傑卻把那麼大的一個包間空著,不讓人用。
「我又不缺那點錢!」張子傑滿不在乎地說,「知道啦,有錢任性!」一句話堵的新言都無言以對了。
「你真的想用?」張子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那個包間是本老闆私人的,只有老闆和老闆娘可以用,你確定要用?」
傑哥幹得漂亮!終於出手了!一旁的正言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氣都不敢喘,等著姐姐的回答。
「白雪今天要過來嗎?」新言瞪大了無辜的雙眼。
張子傑送過去一個24K的大白眼,這人怎麼就這麼笨呢?張子傑心裡都開始罵娘了。
「我們也就玩一小會兒,好了算了,沒事,不換就不換。」新言還準備說兩句,見張子傑盯著自己沉默不語,想著還是別給他出難題了。
「小東,去把大包打開!」張子傑拉住新言的胳膊,吩咐小弟。
「如果真的麻煩,那就別換了。」新言不愛給人添麻煩。
「這個大包間可貴,看你拿什麼付給我!」張子傑湊近新言低聲說,深情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笑意,繼續撩新言,頑石都能點化,張子傑就不信敲不開新言的榆木腦袋。
正言不錯眼地盯著,這種觀摩學習的機會可難得了,正言都想拿個小本本記下了。
「不怕!我們AA制,十幾個人呢,出得起!」新言此言一出,正言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走了。
「你呀,笨死得了!」張子傑除了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新言認真的神情好可愛,張子傑把新言往近拉拉,給新言一個腦崩兒,「行了,我請你們,還AA制,多窮酸!」
「誰要你請了!我們AA制怎麼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出身大富之家!」誰也沒想到新言居然因為張子傑的一句「窮酸」生氣了。
「哎,我是好心!」張子傑跟在新言後面解釋,「不用你好心!」新言沒好氣地說。
「好了,我們換去大包間吧!」新言面帶不快地說。
「哎,你還真生氣啊!」張子傑守在門口,見新言出來了,拉住新言的胳膊,「老闆,不是現在就要付押金吧?這包間我們出得起錢。」新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平時的她也算是通情達理了,現在卻為一句話生氣,自己也覺得沒必要,就是很氣。
「新言,你朋友?」幾個女同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張子傑,畢竟小張是大長腿帥哥么,張子傑還稍稍改變一下姿勢,擺出一個更酷帥的pose,等著新言隆重介紹自己。「一個學生。」新言冷冰冰的話讓張子傑一怔,原來到現在,她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
「王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好好玩。」太傷自尊了,張子傑放開新言,去休息室了。
新言想叫住張子傑說句什麼,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新言靜靜坐在角落裡,看著同學們又是唱又是跳的,心裡不知怎麼堵得慌。
「新言,你也點首歌么!」見新言情緒不佳,一個男生過來拉新言,她想起張子傑以前唱過的那首歌,還好,搜歌詞也能搜到,那首歌叫《onenightin北京》。
這首歌好難唱,喜歡聽的人也不多,大家嬉笑著切歌了,新言沒說什麼,把自己的手機鈴聲設置成了這首歌。
「傑哥,你怎麼了?」找不到張子傑,問了小弟,說可能在休息室,正言推門進來,見張子傑正窩在椅子上抽煙。
剛才的情形正言也看見了,「我姐就是那樣的,你慢慢就習慣了。」正言安慰張子傑,攤上他姐這樣的人,張子傑真是可憐。
張子傑遞給正言一支煙,正言警惕地看看門外,接了過來。
「正言,你說你姐——」張子傑給正言點上,正準備大倒苦水,突然「噌」地站起來,迅速扔掉煙,正言覺得奇怪,朝後一看,就見新言板著臉進來了,「姐,我——」。
「你居然都會抽煙了,啊——」新言咬著牙,盯著正言,「姐,我不敢啦,我現在就出去把煙扔了!」正言奪門而逃。
「煙是我給的,你要說說我吧!」張子傑大義凜然地承擔起了責任。
「你還說!正言就是這麼被你帶壞的!」新言反思了許久,覺得自己剛才太小題大做了,想著給張子傑過來道個歉,這會兒,又不知說什麼了。
張子傑見新言杵在一邊不動,拉新言坐在椅子上,自己蹲在新言身邊,「別生氣了,剛才我說話有點過分,我會改的。我也不該給正言遞煙,我也會改的。彆氣啦,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張子傑拉起新言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啊呀,誰讓你道歉了!」這一來,新言有點不好意思了,同時,覺得有點怪異的感覺,張子傑對自己這麼好,難道是——
對了,一定是他從小父母離異,缺少關愛,自己平時又那麼啰嗦,讓張子傑產生了錯覺,嗯,就是這樣,張子傑一定有戀母情結。
新言的手纖長白皙,戴著那個戒指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她居然一直戴著這枚戒指,張子傑心裡好高興,能這樣靜靜地和新言呆著,真好。
新言從小就是孩子王,帶著一群小夥伴上山下河,加上念書早,成績好,長得漂亮,一向是鄰居孩子中的領袖,她自己個性大大咧咧,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別的概念,可張子傑現在表現的也太不正常了,與自己親昵得已經過了普通師生甚至普通朋友的界限了吧!
張子傑把新言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揉搓著,然後,把新言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望向新言的眼睛里的濃情要滴出來了,新言猛地抽出手,站起來,「張子傑,不行!」
「什麼不行?」張子傑站起身來,雙手圈住椅子的扶手,環著新言,「你要說什麼?」張子傑把臉湊過去,他說話時的氣息都要噴到新言臉上了,煙味混合著淡淡的酒味,讓新言有種昏眩的感覺。
新言被張子傑的氣勢逼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張子傑的臉離得太近了,新言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張子傑,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知道,你從小缺少母親的關愛,可是戀母情結是一種病。」新言小心地組織著措辭,「你應該調整一下心態,不要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什麼?戀母?王新言,你腦子壞掉了吧!」張子傑氣的都沒力氣辯解了,一把抓住新言的肩,把她提起來,她拉到自己身邊,「王新言,你有沒有搞錯?我戀母?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戀母!」新言此刻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又有點迷惘,她甚至還沒有對張子傑的舉動做出什麼反應,那種傻獃獃的樣子看的張子傑情不自禁,歪頭向新言吻過去——
「姐,其實我早就會抽煙了!不怪傑哥的,我——」正言跑出去,又覺得留下張子傑獨自面對姐姐有些不仗義,鼓足了勇氣又回來了。
「你們——」正言腦子迅速轉著,難道傑哥得手了?不對啊,姐不該是這個神情啊!難道傑哥要用強的?
「正言,你姐說我戀母。」張子傑只得鬆開新言,頹喪地倒在椅子上。
「姐,你怎麼這麼說?!太過分了!」正言真的心疼他的傑哥了。張子傑的付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偏偏姐姐就是不懂,現在居然說他戀母,這話誰聽了能受得了啊!
「我只是胡說的,張子傑,你別往心裡去!我,我先出去啦!」新言覺得自己的心理太齷齪了,不該這麼亂想的,趕緊退出去。
「哥,怎樣?拿下我姐了沒?」正言碰碰張子傑,「兄弟,你又進來幹什麼啊?」張子傑面對如此熱情的小舅子,簡直是欲哭無淚,兩回了,這都被正言破壞了兩回大好機會了。
「我剛才不是怕我姐罵你,我一個人走了就太不仗義了么!」正言訕笑著。
「正言,我求你一件事,」張子傑無奈地抬起頭,「傑哥,你說吧!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正言重重點點頭,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以後如果我和你姐在獨處,哪怕她要揍我,你也千萬別進來!」張子傑哀求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