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言被抓
張子傑看著那扇熟悉的門在自己面前關上了,新言就這樣留給自己一個決絕的背影,王新言,你必須是我的。張子傑後悔自己傷害了新言,卻不後悔向他表白自己的心。
回到家,張子傑才發現整個右手都是血紅的,傷口又撕裂了,他沒有理會,癱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左右觸到一個小東西,張子傑拿出來,是那個戒指,新言本來一直帶著的,可能是兩人撕扯之間掉下來的。
真的沒辦法挽回了?張子傑輕吻著戒指,找出一條鏈子把戒指戴在脖子上。
爸媽已經睡下了,聽見新言回來,隔著窗問了兩句,新言說自己和同學玩的太晚,打車回來的,父母也沒說什麼。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新言感覺自己像在看電影,新言獃獃看著被扯破的衣服,也許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好讓自己可以狠下心來拒絕張子傑。
家俊約了新言兩三次,新言都以各種理由推了,是不是上次丁琦那麼一鬧騰,新言誤會了?家俊還在電話上解釋了很多次,新言都說沒事的,就是弟弟快開學了,作業還沒做好,自己要在家監督之類的。
家俊又提出過來看看,順便認識一下新言的弟弟,也被新言拒絕了,都怪丁琦,好容易那天拉新言手了,又被她破壞了。
張子傑幾乎天天叫人送花過來,新言開始不收,也不讓其他人收,就把在大門口,感覺怪怪的,只好先拿進來,扔院子里,玫瑰,百合,薰衣草,沒幾天,院子一角就全是花了。
張子傑給正言打電話,正言偷偷接的,張子傑說自己表白失敗了,還強吻了新言,正言很驚訝,他告訴張子傑,姐姐那個人對待這種事一向慎重,她和之前的男朋友只是拉拉手而已,這還是她說漏嘴的。
張子傑停了,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擔心,自己那天太衝動了。
眼看元宵節了,正言在家憋了好幾天了,再說自己十七就要走了,他也想和同學們再聚聚。
「去吧,把這個捎上。」之前張子傑換下來的衣服新言已經洗乾淨了,裡面還有一萬兩千塊錢,這是新言的全部積蓄了,張子傑這段時間給家裡人買這買那,用了不少錢,這點也不知道夠不夠。
「姐,其實傑哥對你挺好的,你真的要認真考慮一下。」正言很認真地說,「你小孩子家的知道什麼!」新言不想提這件事,「姐,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不容易,你要想清楚,傑哥對你怎樣,我們都能看得見。」
是嗎?張子傑對自己好嗎?新言沉默了許久,「我們是師生,我不會考慮的。」似乎這個理由很充分,「姐,現在什麼年代了?師生戀怎麼了?傳出去那也是一段佳話啊!」「好了,你再不走就別去了!」新言說不過正言,就使出殺手鐧。
說不過人家就來這招!正言敢怒不敢言,拎著衣服袋子出去了。
「正言,你怎麼來了?」張子傑見正言過來,很開心,「別看了,我姐沒來。」見張子傑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後面,正言說,「你的衣服我姐洗乾淨了。」正言把袋子遞過去。
新言洗的?張子傑略有點傲嬌,她對自己還是蠻好的。
「正言,你先坐坐,我去換個衣服,咱們一起吃飯。」張子傑哼著歌拎著袋子去休息室。
一邊的小弟默默朝正言豎起大拇指,這幾天張子傑的脾氣大的嚇人,小弟們個個膽戰心驚,生怕什麼地方惹到他,現在,一個袋子居然讓他眉開眼笑。
張子傑打開衣服,那些錢就掉了出來,上面還有張紙條,寫著:各自安好。
王新言,你不在我怎麼安好?張子傑把錢裝進兜里,這是要和我算清總賬?你想的容易,說了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晚上,正言約了一大群同學來地震吧玩,小弟當著所有人面說老闆說了,隨便消費,免單,正言不知多有面子。
大家都是窮學生,能在這種場合隨意消費是很開心的,一群人大跳大唱,正言也被灌著喝了好多酒,中途好像進來幾個女孩,他們也沒看清楚,還在一起又唱又鬧,有個女孩坐在正言身邊,還勾著正言的脖子,正言也迷迷糊糊地和那個女孩摟在一起,突然那個女孩打了正言一耳光,大叫著跑出去了。
派出所的民警進來時,正言還在沙發上躺著呢。
都一點多了,正言還不回來,新言有點生氣,正想著等他回來怎麼收拾呢,電話響了,就是正言的。
「姐姐,你快來,我在新城派出所。」正言在電話里求救。
正言怎麼在派出所?新言來不及多想,也不敢給父母說什麼,趕緊穿上衣服,這會兒上哪兒叫車啊!對了,家俊也是警察,可是這個時間——
無奈之下,新言只好打電話給家俊,家俊問了新言的住址,說自己馬上過來。
「家俊,這裡。」新言遠遠看見有輛車開過來,舉起手機大叫,果然是家俊。
「怎麼在路邊等著啊!多冷。」家俊把暖風開大點。
「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他們說你弟弟涉嫌**IAN未遂。」家俊看看新言,「我弟弟強姦?」新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先別著急,我同事說了,你弟弟當時很醉,他們已經安排你弟弟酒精檢測了,不會有事的。」見新言那麼著急,家俊安慰道。
「正言平時很乖的,他怎麼會**IAN——啊呀,這孩子!」新言不知道說什麼。
到了派出所,新言沒等車停穩就拉開車門衝進去。
「同志你好,我弟弟怎麼樣了?就是王正言。」新言沒看見正言,著急地問。
「新言,正言沒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張子傑上來說。
「你怎麼在這兒?」新言再一想,正言一定是來找張子傑了,自己也真笨,「正言是在地震吧出事的?」
張子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派出所的人進來的時候他才知道有個女的跑出去報警了。
「新言,」家俊走了進來,「家俊,你怎麼過來了?」派出所的人見家俊進來了,迎上去。
「我小舅子,怎麼樣?」可能是為了方便辦事,家俊這麼說,「你說什麼呢!」張子傑可不幹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正言就是跟你在一起才出事的!」新言真怕張子傑在這兒鬧事,那樣對正言更不利。
家俊朝新言笑笑,繼續問情況。
派出所的人說正言當時喝的很醉,應該沒有做什麼,那個女的一直說正言想**IAN她,卻拒絕進行檢查,身體上還也沒有明顯傷痕之類的,應該是誣告。
聽到家俊說的,新言總算放下一半的心。
「姐,」兩個民警帶著正言進來,「你怎麼回事啊?」新言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可看見正言,又不由心疼,他一定嚇壞了。
「那個女的是不是要錢?要多少我出!」張子傑也不想正言出事。
「有些事不是錢能解決的,」家俊諷刺一句,「我方便看一下聞訊記錄嗎?」家俊問。
「當然方便,在這兒。」有人遞過來一個記錄本。
「這女的你認識嗎?」家俊扭頭問問正言,「不認識,我和同學正在玩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正言好怕,自己現在涉嫌強姦,傳到學校不知會不會被開除,爸媽知道了會氣死的。
「那你們看——」家俊把兩個民警拉到一邊,低聲耳語。
「正言,別怕,讓我知道是誰陷害你,一定不會放過她!」張子傑拍拍正言的肩。
「你不忙的話就回去吧!別跟著攙和了,行嗎?」張子傑到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你可能進派出所進慣了,可我弟弟就個正正經經的好孩子,你這樣會害死他的!」新言上去一通罵。
「我害他?我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張子傑不懂為什麼自己現在做什麼在新言看來都是錯。
「好,就算我說錯了,你沒害他,你現在可以走了吧?這兒有你什麼事。」新言一生氣就口不擇言,「姐,不關傑哥的事。」正言為張子傑辯解,「你還說!你是不是非等到出事了坐牢了才知道怕!」新言吼道。
「新言,」家俊走過來,「別怕,沒事的,你是正言吧!」家俊親熱地拍拍正言的肩。
張子傑見新言都不正眼看自己,心裡那個氣,「正言,我先走了,有事聯繫我。」
「沒事了,那個女的剛才又說自己也喝醉了,走錯了包間,認錯人了,都是誤會。」家俊等張子傑走了,才說。
「太好了,總算沒事了。」新言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
「放心吧,我給他們說了,不會備案的,正言,你不用擔心了。」家俊給新言遞過一杯水。
「家俊,看來你馬上雙喜臨門啦!」有個同事看看新言,打趣家俊,「行啊!你算是咱們縣最年輕的派出所所長了吧!」
「別這麼說,還沒出文件呢!」家俊有點不好意思了,「那我們先走了,今天的事謝謝了,改天請你們喝酒。」家俊和同事們告辭。
「現在回去還是去哪兒?」家俊很高興新言有什麼事能想到找自己。
「回家吧!要不爸媽會擔心的。」新言拉著正言的手,還好,今天有家俊在,事情總算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