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程處嗣:義弟,你的幸福就交給我吧

第122章 程處嗣:義弟,你的幸福就交給我吧

第122章程處嗣:義弟,你的幸福就交給我吧。

「葉公子為何這麼說?」

蘇雲嵐駐足,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因再見葉歡才嫣然一笑,這一笑,似有春風徐徐,花鳥園吐露花苞的襯托下,讓人沉醉。

她眼眶微紅,方才她分明聽到葉歡那刻薄的話。

葉歡默默注視著蘇雲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他不想解釋,當初從蘇府離開時,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不會在受人欺騙。

……

思憐庄外。

芍藥掀開帘子,下了馬車,輕抬檀首,看著映入眼帘的春色。

「芍藥姐,你還是來了。」

小牛將馬車栓好,來到芍藥身邊,語氣怪怪地說道。

芍藥颳了小牛一眼,紅了臉頰,支支吾吾地道:「葉公子曾邀請過,我不好推遲,便來看看。」

真的是這樣嗎?

小牛盯著芍藥許久,直到姐姐紅暈瀰漫了整個臉頰,才悠悠收回視線,他呵呵一笑,看破不說破。

「那好吧,我們趕快入庄,詩會應該要開始了。」

思憐庄內,越來越多的才子聚集,詩會舉行的地方,春意最為濃郁,綠草如蔭,春風徐徐,地勢平坦得像處於草原上。

舒緩的地勢上,一顆顆梨樹、桃樹長勢良好,綻放出潔白色、桃紅色的花朵,景色美不勝收。

在地勢最高處有著一座華麗的亭閣,那裡就是詩會舉行的地方,春風亭。

葉歡隨著才子緩步朝詩會舉行的地方緩步前行,程處嗣靠了上來,面色奇怪地看著他。

「你這是怎麼了?蘭州的時候總是聽著你嚷嚷要回長安,要見蘇姑娘,怎麼現在反而見到了她,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剛才我看蘇姑娘都哭了。」

程處嗣納悶,蘭州城內,送別蘇雲嵐那天,他都看出來葉歡垂涎蘇姑娘美色,是極喜歡的,後者也是有意,可以說兩人起碼看對了眼。

蘇雲嵐是個堅強的女子,經歷了突厥一事,輕易不會落淚,而正是這樣的人,今日竟然給人很傷心的感覺,可見蘇雲嵐被傷害得有多嚴重。

「或許以前是吧,但從此以後不會了。」葉歡望著前方,聲音很平靜,「來到長安后,我去了一趟蘇府。」

「我太過高看與她的感情,去找她時,被她拒之門外,不想見一面。」

程處嗣側頭聽著葉歡的講述,皺了皺眉頭,試探道:「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誤會吧?」

葉歡苦澀地搖了搖頭,垂著眼皮,道:「那有那麼多的誤會,那日,她讓人給我一紙離書,紙條上寫著『滾』字。」

聽完葉歡的敘述,程處嗣陷入了沉默。

不對勁,總覺得蘇姑娘做不出那樣的事……程處嗣有關蘇雲嵐的一些,他認人很准,認定過河拆橋這樣的事蘇雲嵐干不出。

「咦?」程處嗣撓了撓腦袋,「按理說這麼反常的事,義弟比我聰明,為什麼看不出來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

程處嗣拍了拍葉歡肩膀,自我感動地想到:葉歡啊葉歡,兄弟我為你也是仁至義盡了,你未來的終身幸福,便放心地交給兄弟吧!

「我去撒泡尿。」

程處嗣揮了揮手,溜走了。

暫時離開葉歡,程處嗣在思憐庄內四處尋找了一圈,沒發現蘇雲嵐,半路上倒是碰到了芍藥。

「葉歡?那傢伙在春風亭。」

打聽清楚了葉歡所在位置,芍藥朝程處嗣施了一禮,正打算離開,聽程處嗣問道:「芍藥姑娘,你來時可曾見過蘇家姑娘?」

芍藥回過頭,不確定道:「蘇家雲嵐?」

程處嗣點了點頭。

「方才倒是見過,她傷心地走出了思憐庄,不知發生了何事?」

還不是葉歡那小子弄的,具體的你去問他吧,搞得跟糟蹋了姑娘似的……程處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芍藥姑娘,稍後見。」

程處嗣沒有多說,連忙朝思憐庄外跑去。

石牛雖然木訥,但這不代表他蠢,他不知道葉歡跟蘇雲嵐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從中斡旋,既然有誤會,兩人又不想解釋,只有第三人插手。

而如果現在不將事情講明白,等誤會加深了,那才是真正的錯過。

程處嗣跑出思憐庄,正巧看到蘇雲嵐登山回城的馬車,現在的她再沒有任何心思踏春,更沒有心情去看一群人吟詩作賦故作風流。

彷彿又回到了那冷冽的寒冬,回到了那殘酷無情的突厥敵營,蘇雲嵐蜷縮在車內角落,掩著面,輕聲哭泣。

為何,要這般傷心?為何,心中針扎般疼得厲害?為何,腦海中還要出現他的面孔?

「小姐……」

馬車外,小玉愁苦著臉,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小姐這般傷心,蘇府內的他,哪怕面對蘇石的刁難和府中的冷眼,她都未落過淚,今日竟然因為葉歡的一席不輕不重的話哭了。

「這該死的葉歡,叫我家小姐這般傷心。」

小玉恨恨地咬了咬貝齒。

「小玉!」

馬車內,蘇雲嵐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有責備之意。

「小姐,葉歡如此對您,您還為他說話!」

小玉氣呼呼地道,她不明白一個風流胚,詭計多端的人,憑什麼值得自家小姐這樣對待?難道就是因為她在小姐最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救走了小姐?

小玉沒有經歷過,所以他難以體會蘇雲嵐的心情,是的,葉歡做的那些算不得什麼,至少葉歡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但對蘇雲嵐來說,葉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走入了她的世界,走入了她的內心,將她從深淵內拉了回來。

不需要更多的理由,沒有轟轟烈烈,就這樣不經意的時刻,她悄然認定了那道並不偉岸的身影。

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意識到。

「小玉,我們回去吧。」蘇雲嵐聲音很低。

「好的。」

小玉坐上馬車,正要驅馬前行,忽然見到程處嗣急匆匆跑了過來。

這時跑來做什麼?小姐已經這般傷心,還要在欺辱小姐一番?

小玉沒有理會跑來的程處嗣,手中馬鞭一揮,讓馬車動了起來,其實她還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程處嗣是代葉歡來道歉的,但她卻不想給程處嗣一個說話的機會。

或者說她根本不想讓他解釋,那葉歡讓她很討厭,她心中還記著小姐因此對她生氣的仇。

「蘇姑娘,等等!」

見馬車跑了出去,程處嗣急忙大聲喊道,但小玉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叫你停下來聽不到嗎!」

程處嗣猛地一躍,身形躥出,來到奔跑的馬前,伸出雙手擋住前路。

突然出現的程處嗣讓小玉嚇了一跳,但馬已經跑了起來,一時停不下來,就要撞到一起。

「啊!」

壞了,要出人命了……駕車的小玉被這一幕駭得驚呼一聲,緊閉雙眼,不敢去看接下來的一幕。

程處嗣站在馬車前,很冷靜,看著急沖而來的馬車沒有絲毫慌亂,輕喝一聲,探出一雙手,一手抓著馬嘴一手抵住馬身,腰馬合一雙腿發力,這一刻竟猶如紮根在泥土內身形沒有絲毫晃動。

「喝!」

衝撞而來的馬車,被程處嗣順勢往身側一牽引,剎那間整個馬車都是被擲於空中,劃過一個圓弧后重重落在地上。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僅憑程處嗣一人之力!

停下馬車,程處嗣皺著眉頭,俯視著自馬車上摔落在地的小玉,質問他道:「我方才叫你停下,為何你明明聽見,卻還不斷驅馬?!」

「我……」小玉捂著摔疼的身子,不敢解釋,若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恐怕會得罪眼前的小國公。

程處嗣哼了一聲,沒再去看她,來到馬車前說道:「蘇姑娘,我是程處嗣,攔住蘇姑娘只為只為弄個明白。我自認認人不會看走眼,敢問那日我義弟來到蘇府,你卻不屑見我義弟一面,是也不是?」

程處嗣問這話前就已經決定好,如果蘇雲嵐承認,那就證明自己走了眼,她本性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他不會再勸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但如果她未承認,那就說明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甚至有人從中作梗,設計讓義弟和蘇姑娘斷裂。

馬車帘子掀開,露出蘇雲嵐因突如其來變故而略顯蒼白的面頰,她困惑道:「程領軍您在說什麼?葉公子來過蘇府?」

程處嗣哼了一聲,道:「當然來過,不過卻被你拒之門外,還附帶一張寫有『滾』字的信!」

蘇雲嵐蒙了,心道葉公子何時來過蘇府?即便是來了,又怎忍心拒之門外?更別說寫下一個「滾」字轉交給葉公子,這會傷了他的心吧?

突地,蘇雲嵐俏臉一變,喃喃道:「難怪,難怪葉公子會那樣對我,因為在他看來,是我忘恩負義在先!」

她解釋道:「程領軍,小女子從未做過那樣的事,也從未寫過『滾』字。」

程處嗣面色緩和了些,明白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他問到蘇雲嵐:「此事倒是怪了,那『滾』字又是何人給義弟的?」

等等!

蘇雲嵐忽然記起那日管家從自己手中拿過的一份信,那上面倒是寫了個「滾」字,也是出自我的手中,但那是她被長安紈絝子弟打攪得煩了,為轟走他們寫的。

難道說!

蘇雲嵐猛地瞪大了眼睛,從始至終是管家在搞鬼?

難怪了,管家是蘇石的人,蘇石授意或者他自己擅作主張,挑撥我與葉公子的關係,讓我深受打擊。

一切忽然間都想得通了!

「這其中有誤會,我必須得回去,解釋清楚!」這一刻,蘇雲嵐有種感覺,若是她不說清楚,將來會後悔一輩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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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第一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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