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看到真相
妖帝對非塵的到來還是有幾分詫異,不解和警惕的。
「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是來幫你的。」非塵撇了一眼懸在半空中的萬妖歸宗令。
「你區區一隻小妖,如何能幫我?」妖帝不屑。
「可我這樣區區一隻小妖,不還是幫你守了萬妖歸宗令這麼多年。」非塵也是不卑不亢,絲毫不被妖帝的氣勢所迫。
「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幫我?」妖帝還真的給了他說話的機會。
「現在的萬妖歸宗令威力不如以前了吧?畢竟已經塵封了這麼多年,想讓它變得和以前一樣能夠召集所有的妖,自然是有些困難。」非塵道。
「說辦法。」
「我可以幫你恢復它,而且要比你自己來的快,因為是它在我體內這麼多年。我比你還要熟悉他的氣息。」非塵道。
妖帝眯起了眼睛:「哦,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耍什麼花招呢!」
「我也是妖,我還是九尾狐,咱們兩個本來就是同一族。」非塵道:「而且,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類本來就不知道保護和同情。我還記得被行刑的那天,除了幾個相熟的,他們都是冷嘲熱諷,都是希望快點殺了我。這樣的人,就應該付出代價。」
妖帝一直是眯著眼看他說,心裡倒是動搖了幾分。
「只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妖帝似乎已經料到他會說這些。
「等到你大業得成,請放過漓裳他們。這些人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也是真心相信我的人。」非塵道。
前面的話並沒有多取信於他,後面的這段話倒是讓妖帝信了幾分。
如果非塵表現的太過無情,那也就太急功近利,妖帝就不信他了。
「好,你要多久?」妖帝問。
「你最多給我多久?」非塵問。
「五日。」妖帝比了個手勢。
「好,就五日。」非塵道。
妖帝心裡有自己的算盤,他就算在神機妙算,也算不出柏川的心思,所以他私底下認為,不過在出幾日,就會有天兵天將來捉拿他。
所以他必須要儘快修補好萬妖歸宗令,到時才有一搏的力量。
非塵其他修補萬妖歸宗令,妖帝就在一旁坐著看。說到底,他還是有幾分不信他的,畢竟這小子反叛的太快,有點兒不像是九尾狐的作風。
但是,這小子說的又沒錯,現如今,萬元歸宗令和他的氣息最相似,他倒是真的能夠修補甚至操控萬妖歸宗令。
妖帝不得想起當年在最後決戰的前夕,這個跟自己同宗同族的小狐狸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在他的桌踏就不離開。
當時他手裡正拿著萬妖歸宗令,也知道這一場估計是要敗了。就算要敗了,他也不打算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天界。
他拿著令牌看了看,又看了看卧在自己桌踏邊的小狐狸。心念一轉,他就將令牌埋進了小狐狸的體內。
他記得當時放的地方並不是心臟,好像是肋下。可能是經過這一次又一次的轉世,連令牌都受到了影響,這一世才會出現在他的心口。
妖帝拉回已經飄的比較遠的思緒。
突然,有人在門口大聲的稟報:「主上,北檸主子不聽勸阻,居然闖出去又抓了個人回來。現如今他們二人正在屋裡...」
妖帝突然覺得有些無奈和深深的倦意。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其實嚷嚷著統一天下,嚷嚷著讓妖為王,這些都已經太多年了,如今看來居然有些疲憊。而且似乎有些可笑,好像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在乎這些,就比如說現在還在和別人苟合的北檸。
「不是跟她說過不準在亂來嗎,這都到什麼時候了,還不知道輕重!」妖帝無力過後就是一陣惱火,現如今他被放出來正是風聲鶴戾的時候,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挨上幾天嗎!
妖帝覺得還是要教訓她一番,否則就以這個女人的行事風格,估計大業還沒開始就毀滅了。
他走之前又看了非塵一眼:「別耍什麼花招,我一會兒就回來。」
非塵抽出一分心思點頭,怎麼可能不耍花招,難不成還真的看著你顛覆天下?
非塵為了讓妖帝放心,在他臨走之前又加大了靈力。
妖帝前腳離開,萬妖歸宗令後腳卻散發出光芒,那是不屬於非塵身上靈力的光芒。
緊接著,非塵似乎被吸了進去,似乎進入了太虛幻境。
他置身於一片白茫茫之中,分不清方向,看不到盡頭。突然,面前似乎是出現了一個大屏幕一般開始有不斷的畫面湧出。
非塵看到了畫面里的人是他,那時的他還是一隻小狐狸,獨自藏身在一個雪地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漓裳。
那個人好像是漓裳,但又好像不是她。明明是那麼像,但又有點不太像。
非塵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他知道面前的這一切一定不是單純的畫面。
時光飛轉,他居然和漓裳在一起度過了好幾百年。兩個人都是彼此關心著對方,會送對方禮物,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關心,那麼笨拙,總是傷害了自己。
「這真的是我和漓裳?漓裳是神仙?」非塵看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對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理解。
果然,事情到了漓裳闖到天庭,與整個九重天為敵,站在他面前的地步。
原來是這樣...
他還看到現在的柏川師伯居然就是當年的戰神。
他清楚地聽到了天地在氣憤之下對他們說出來的懲罰和詛咒。
既然如此相愛,既然愛到可以背叛九重天,那就讓他們經受千年的輪迴,百世的折磨。
所以有了接下來的,一次次的重逢,一次次的悲劇收場,一次次的重新開始。
非塵看清了漓裳每次死之前,都是死在自己手裡。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腳步向後釀嗆了一下。
有些事情豁然開朗,可以理解了。怪不得只是第一次見到漓裳時,他心底里就有一個衝動,說要保護她,說用命去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