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向天尊請書
路過一個攤位的時候,葉峰突然感覺到有靈氣波動,眉頭一皺轉身又折了回來。
一個穿著道服看上去頗有一番老神仙味道的老人,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將雙手傳進袖兜,老神在在的看著前方。
感知了一下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人,以及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其實是在看路過的美女,葉峰一時間有些無語。
神識掃了一圈攤位,發現之前散發著靈氣的不是他物,而是一隻狼毫筆。
「靈器?」
內心有些驚訝的葉峰,臉上卻不動神色的指了指黃符:「老人家,這些黃符怎麼賣?」
只是老道人似乎是看入迷了,並沒有聽到葉峰再說什麼。
對此葉峰有些無奈,默默走到老道人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繼續開口重複道:「老人家,這些黃符怎麼賣?」
老道人回過神來,收起眼中色眯眯的神情,輕咳了一聲,拿出了一個喇叭。
「小的一疊二十,大的一疊五十,買五贈一,多買多得,買二十份以上,額外贈送一本符籇大全,買五十份以上,贈送天外黑狗血一份……」
聽著喇叭裡面的廣告詞,葉峰一時間有些想笑,搖了搖頭說道:「我買不了這麼多,要一份小的黃符,一份大的,然後一支狼毫筆,再加兩瓶黑狗血。」
「喲。」
聽到葉峰居然要狼毫筆,老道人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小夥子,你知道一支狼毫筆價值多少錢嗎?」
感覺這個老道人想要坑自己,葉峰悠悠的說道:「那要看您的狼毫筆,是真是假了。」
好的狼毫筆價值千萬不足為過,因為狼毫筆別稱制符筆,好的狼毫筆能夠流暢的引導靈氣運轉,增加製作符籇的成功率。
但這個老道攤位上的狼毫筆,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基本都是假的,畢竟黃鼠狼的毛髮也能製作狼毫筆,其成本頂多十多塊錢。
「喲,小子,你還分得清楚狼毫筆真假呢?」老道人似乎是來了興趣,優哉優哉的指著攤位上的狼毫筆:「你若能分得清楚這些都是什麼毛髮製作而成,送你一支又何妨。」
這不是送嘛……葉峰頓時就樂了,正好最近卡里也沒多少錢,能省一點是一點。
「恭敬不如從命,這支是由兔子毛做成的,太柔軟了。而這一支毛髮來源不清楚,但其長度超過了六厘米,顯然不可能是狼毛製成的,而這支偽造得很成功,但很扎手。」頓了一下,葉峰笑著說道:「雖然說是狼毛,可製成狼毫筆之後,可是十分柔軟的,並不會出現扎手的情況。」
老道人聽著葉峰這頭頭是道的言論,頓時就知道今天遇到行家了,瞬間後悔不跌,看著這小子這麼年輕,沒想到懂的還不少。
不過老道人在這個市場擺攤也是有了一些年頭的,自然是要些麵皮的,看到周圍人越來越多,臉上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打斷了葉峰的話:「不錯,沒想到居然是個識貨的,既然這樣的話,你有資格見真貨。」
隨即老道人起身招了招手,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四叔,啥事?」
「小六子,先幫我看著攤位,我帶這位客人,去後面一趟。」
「好的,四叔。」
見狀葉峰有些皺眉,他並不想要看這個老道的真貨,他就想趕緊拿著那支有靈氣的狼毫筆上道館請書天尊。
「小子,走啊。」見到葉峰站在原地不懂,被喚作四叔的老道人回頭,笑眯眯的說道:「我四叔在這裡也是有一定名氣的,再說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莫非你害怕了?」
「那倒不會。」搖了搖頭,葉峰笑了笑:「只是家中急需我所說的幾樣東西,還請四叔行個方便。」
「跟我走一趟,之後你要的東西,全部送你。」
感覺這老道人是有事相求的葉峰,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邁步跟在老道人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後街走去。
「什麼!」
坐在辦公室的李昊,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你說四爺帶著一個年輕人去後街了?」
「是的,李總,看樣子四爺對那個小子好像很滿意。」
聽到彙報聲,李昊臉上帶著陰晴不定之色:「給我盯死了,如果這小子沒有拿東西出來就算了,如果有的話……」
「我明白了,李總。」
「嗯。」
掛斷電話之後,李昊眉頭緊皺,過段時間就是書法大家陶喜晨的壽禮,而這位陶喜晨不喜其他,只愛狼毫筆,這個癖好可以說是讓李昊愁了許久。
李昊手中有一份開發的合同,需要那位簽字,而那位最近正好沉醉於術法,李昊瞬間就有了想法。
在得知古玩街四爺的珍藏內,有一支狼毫筆讓陶喜晨誇讚許久,李昊頓時就動了小心思,沒想到居然有人插足其中。
會是敵對公司派去的人么?李昊一時間有些捉摸不定。
在接近一個房間的時候,葉峰眼睛一眯,他感覺到了一股更為強大的靈氣,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房間內,有殘魂製成的靈器。
抖抖索索拿出一把銅製的鑰匙,四叔緩緩將房門打開,一股凶氣撲面而來,葉峰神情有些凝重,剛剛他猜錯了,這不是殘魂,而是……一隻完整的狼魂。
「進來吧,房間內有些冷,但你小夥子的體魄,應該能承受得住。」
收起鑰匙,四叔笑眯眯說了一句之後,朝著屋內走去。
這個房間有兩張椅子,牆壁上掛滿了狼毫筆,其樣式之精美,看上去倒是不錯的裝飾風格。
在神識掃過房間后,葉峰瞬間就鎖定了擁有狼魂的狼毫筆,這隻狼毫筆伸出房間正中央,周圍的狼毫筆隔其數厘米,彷彿在膜拜它們的君王一般。
「老夫今天讓你過來,無非就是想請你看看,這一支狼毫筆的來歷。」
抬手指著房間中心的狼毫筆,四叔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這支狼毫筆周圍不能存在其他的狼毫筆,不然就會莫名其妙掉在地上摔碎,而觸碰過這隻狼毫筆的人,輕則事事不順,重則大病一場,小友,你說奇不奇怪。」
聽到四叔突然改變了稱呼,葉峰輕笑一聲:「您就這麼篤定,我知道這支筆的來歷。」
「自然。」點了點頭,四叔若有所思的說道:「畢竟很少有人買我那些黃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