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長

但真正計劃實施的時候，因為工作關係，霍根先生把小詹姆斯送到了姜家，夫妻兩個人很相信姜家人，畢竟這是法律規定，在怎麼樣「婚約」都不能反悔。他們經常來看小詹姆斯，有的時候還一起把兩個孩子帶去公園玩。

就這樣，兩個孩子的慢慢地就相識了，感情展的很融洽。其他人都說這兩個孩子絕對可以用青梅竹馬來形容，而這是在協調人社會中很少見的。

霍根太太隨著丈夫這幾年忙裡忙外，在評議會和理事會之間來回奔波。奔波的主要議題仍然是前些年提出的「是否以在衛星上建立自己的農產品基地來抵制理事會的『糧食換工業製成品計劃』」。理事會認為各個理事國在拉普拉斯軌道立的太空殖民地，一個用來安置「囚犯」的監獄，只有單方面的其是糧食，應該作為制約協調人展的重要手段議會認為，衛星的主幹是協調人建造的，衛星群理應屬於協調人本身，協調者有建立完善工業體系的權利。兩方對此問題都寸步不讓。

這個問題一直在討論著，但現實卻是悄悄建立了大規模的農業建築群，儘可能地多生產農產品以擺脫對理事會的依賴。

就這樣，霍根夫婦住在都四月市，而姜夫婦每天要負擔起更多的工作：兩個小孩就得到了解放。不像其他人那樣每天上完學還得處理一點家庭作業，兩個人就在住宅之間的遊戲室里下著象棋，聽著歌曲，喝著姜夫人帶回來的果蔬汁，很是愜意。

月1宅。

「恩珠，詹姆斯，你們該起來了。」姜太太分別敲了兩個人房間門（因為霍根夫婦的緣故，詹姆斯住姜恩珠家）大聲喊道。

「好了，馬上穿完衣服。」詹姆斯在房間里喊道。

詹姆斯已經是一個四歲的男孩了，像他父親一樣，有著黑色的頭和淺藍色的眼鏡，比同齡人略高一些，只不過皮膚有點白的可怕。他從床上跳了起來，迅的穿好衣服，之後整理床鋪並拉開窗帘，收拾停當之後打開了門，走向了飯廳。

在飯廳里，姜先生看著報紙喝著咖啡；姜太太在灶台前忙乎著，似乎煎著荷包蛋；而小恩珠卻在一旁吮吸著奶瓶中的牛奶。詹姆斯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等待著他的那份早餐。

「你們就要快進入正規的學校教育了。我們決定讓你們接受好一點的教育，在四月市。」

「要去爸爸媽媽那兒了么，叔叔？」詹姆斯問道。

對了。」姜夫人說道，「你們收拾一下吧，你們以後在四月市上學，然後回七月市度假（暑假

「那不是和爸爸媽媽就要分開了么？」小恩珠問道，看起來神色憂慮。

「不用擔心，你們在學校就呆六個月，而且交通這麼方便，你要是想我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看。」

「那我放心了。」姜恩珠小聲的對詹姆斯說。

飯後，兩個小孩就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然後向包里塞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向了姜先生的汽車。

旅途的過程是沉悶的，儘管軌道穿梭器的客艙里播放很多看起來很有意思的電影，但小詹姆斯和小恩珠並不會太關注這些。對於兩個4歲的孩子來講，成長環境改變更多喚起的是好奇心。他們看到很多沒有見過的東西，小恩珠圍著自己的父親問這問那，而姜先生也笑呵呵的為女兒解答。

而對於詹姆斯來說，「好奇」這個詞是不存在的，但是能夠真正的用自己的肉眼看到實在是有一種感到獲得執業資格的律師第一次站在法庭上言的時候那種緊張和刺激。

好奇、刺激的旅途很快就結束了，他們抵達了四月市的分離站台，他們將乘坐升降梯下到地面，霍根太太在那裡正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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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生活節奏很快，就當兩個新人還沒有完全適應四月市的快節奏生活時候，詹姆斯和恩珠在工作日時進入了當地的學校學習基本的知識，而在休息日的時候，他們要分別學習鋼琴和大提琴。詹姆斯對於古典音樂很有興趣，他很喜歡聽一些很老的由公元2o世紀鋼琴天才古爾德彈奏的《哥德堡協奏曲》，他在那裡和一個長著綠頭而且也很有鋼琴演奏天賦的尼格魯阿瑪菲成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詹姆斯甚至常常扔下自己的未婚妻在老師那裡和尼格魯一起練習莫扎特的《雙鋼琴協奏曲》。

尼格魯阿媽菲是人尊敬的尤里阿瑪菲的兒子，和詹姆斯一樣大。平常的時候是一個非常靦腆害羞的男孩，但只要做起事來就馬上表現出果斷而且堅決的一面，而且勇於承擔自己的責任。兩個男孩如果在一起，討論的往往就是音樂，他們用音樂表示自己的情感，他們彈奏的曲子往往是合音－強調鋼琴手高度的協調性。他們很少在彼此之間談起自己其他方面，只是在沮喪的時候慢慢給對方以鼓勵和支撐。所以他們並不算很親密的朋友，但是卻是可以信任託付的朋友。

曾經有人說過，時間總是隨著年齡增大而越過越快。姜恩珠和詹姆斯彼此之間的依賴也與日俱增，突然有一天，兩個人同時意識到對方是異性，這種依賴很自然的就轉換為了相互愛慕。這種情感雙方都保持著默契。而在同齡人之間出色的表現和成績，使他們得到了更多的目光。默契保持著的秘密也由此消失，詹姆斯也願意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和尼格魯一起演奏音樂。和睦的家庭，寬鬆的環境營造了一種像天堂一樣的融洽。就在這種融洽中，幾個孩子慢慢地成長，迎來了他們他們生命的第12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