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寇家

第10章 司寇家

納蘭微泠看見如此的司寇慕聽時,心,沒來由的漏了一拍。垂下眼帘,摁下這怪異的情緒,繼續吃她的糕點。

納蘭康挑著眉看著他們走來,未作聲。

張嬤嬤和夏嬋都俯首退至一邊,與張氏一樣,對之微微福身,納蘭兩兄弟對之行了一拜禮。

司寇品沒有搭理或者不搭理,反正不作聲。就立在司寇品身旁,只親切的喊了一聲納蘭康。和司寇品一樣,沒有一點見外就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張淑蘭青著臉皮笑肉不笑。沒辦法,人家是護國公府唯一的嫡孫,還是世子,將來是要承蔭封的。不能為友也不能為敵。

「這大清早的,怎麼了?愁眉苦臉的都因為餓了?不過晌午已經過了,想必都吃了膳。」司寇品疑惑的掃了眼在正廳里,所有的人:「

「老弟,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納蘭康直接切入主題。

「誒?這是微兒嗎?」司寇品岔開話題,和藹的看向納蘭微泠:「看著怎麼不高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納蘭微泠迷茫的抬眸,自己臉上的高興難道不明顯?

她疑惑的看看司寇品,又看看坐在他身旁的司寇慕聽。後面那廝從進門到現在就盯著自己看,一時之間認定,剛才怪異的情緒,她確定就是被盯著才會這樣不爽。

小心看多了長針眼!

司寇品注意到納蘭微泠憨傻的目光停在司寇慕聽身上許久都沒移開,也沒打算回答的意思,沒怒反倒笑道:「看來,還是我孫兒比較吸引微兒的注意。」

「祖父,是五妹妹認不出孫兒,故而才會明目張胆的打量。」司寇慕聽清了清嗓子,目光半寸未曾挪動:「因為太久未見,才有怯意。」

納蘭微泠鼓著腮幫子,剜了司寇慕聽一眼,別開視線。

誰能出來解圍一下,她只是想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憨傻、蠢笨一些,怎麼就成了只注意那廝?!

他們的到來,讓納蘭微泠有些許意外。可想起納蘭華在稟報之時說,是約好的,難道自己回來的消息暴露了?

思及至此,納蘭微泠不經意間瞟了一眼納蘭康。

「老弟,咳......老護國公。」納蘭康不親切的稱呼司寇品為老弟,表明他老人家要耍脾氣了。

「老兄,是你喊我來的。」司寇品收斂起慵懶,頗有些正色道:「對了,你問我這事,是什麼事?」

「侯府的醜事。」

「醜事?侯府什麼時候的醜事?」

「你平時跟我裝傻,我不計較,現在你老實跟我坦白。」

司寇品看了看張氏母子三人,這三人都心有鬼的移開目光,前者思量了那麼一會,才看向納蘭康:「小微兒母親的事?」

納蘭康神色一沉:「你果然知道!」

「是,我知道。」

納蘭康沉下臉,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直逼張氏母子。

司寇品不再是先前不感興趣的面孔,正兒八經起來:「以往我沒告訴你,是以為你都知道,要是再提起,說不定你連我都不見。」

京都城的人都知道,自從勇毅候納蘭康打完邊疆一戰回來就不見客,不管對方多位高權重,而且這也是皇帝默許。

因為勇毅候失去了唯一能的嫡子,納蘭容之。自己的身體也傷了底子,一到陰天或者颳風下雨,都需要輪椅才能出行。

再加上,納蘭容之膝下只有一個幼女。

後來被迫抬舉了側室張淑蘭為繼室,庶子一躍成了嫡子。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能像納蘭容之可以承襲蔭封。

因為納蘭康和皇帝提議,想要承襲,那就上戰場,至少要打兩場勝仗回來。

意思很明顯,從文就別想承襲,從武便會考慮,不管嫡子還是庶子。納蘭康也並不是喜張氏的兒子,只覺得這『勇毅候』的名稱,唯有將軍才配的上。而張淑蘭的兩個兒子,更擅長在朝堂里『打舌戰』。

納蘭康冷笑一聲:「這是看死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見客,才一直瞞著。」

「侯爺,我是怕你會氣壞身子。」張淑蘭是個要強的女人,即使委屈,最大程度只會紅著眼,半點眼淚都不會。

所以她在勇毅侯府那麼多年,從未有人見過她掉過半滴眼淚,納蘭康也沒見過。

納蘭尋常和納蘭尋沵不敢作聲的垂首,立於張淑蘭兩側,神情五顏六色。

這時,納蘭微泠吃飽了。

她凈了小手,扯了扯納蘭康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低聲道:「爺爺,那你還肯不肯讓我和娘親回家呀?」

納蘭康見她這副面孔,心不由自主的揪了揪,曾經一個古靈精怪、生性膽大的孫女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此模樣?他想都不敢想。

他當即一喊:「張嬤嬤。」

等候已久的張嬤嬤和夏嬋,捧著骨灰盒走至正廳中央,前者鏗鏘有力道:「侯爺,老奴有法子能證明,姑娘是小侯爺的血脈。」

一語即出,張氏母子三人同時露出一副在看『傻子』的神情。其餘的人介是疑惑,還有几絲興喜。

「什麼辦法?」納蘭康問。

「滴骨認親。」

納蘭康頓時恍然大悟,身為過大將軍的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滴骨認親和滴血認親是一個道理。只是前一個辦法是讓親人的血滴於骨頭上,骨頭要有裂縫,如果骨頭吸取了血,那就說明此人是這死者的親屬。

這是對在戰場上,死去的士兵唯一能準確無誤,找到親人的最好辦法。

「父親!」納蘭尋沵踱步上前,陰戾的橫了納蘭微泠一眼,雖不明顯,但那恨意後者早就感受了,只是,不作存在過的移開目光,攪著手帕玩。

他一臉慎重道:「父親,大哥已經走了那麼多年,貿然挖墳,這不好吧?」

納蘭康看著他,未語。

在張氏母子三人的認為里,以為納蘭康沒有想過要挖墳。

張氏覺得,納蘭康沒有這樣的念頭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為什麼要這般說。所以,不明所以的向他打眼色,尋求解惑。

誰知,納蘭尋沵根本就看不到張氏的示意。

「你咒我爹爹,原來你想害死他!」納蘭微泠雙手叉腰,奶凶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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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成名卿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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