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滅你千軍萬馬

「姥姥，我出去下。」官小妖裹著圍巾，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一個人認識路嗎？我讓劉管家帶你去吧。」初來乍到，姥姥擔心官小妖走丟了，遂安排劉同一起前往，要不是自己年事已高，一定陪她逛逛。

「姥姥，我就附近走走，我有導航，放心。」官小妖邊跑邊說。

「孩子，慢點，別摔了。」姥姥在後面大聲說道。

按著導航走了整整二十分鐘才找到了一家藥房，在門口來回走了好多步才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官小妖緊了緊大衣衣襟，戴上口罩，生怕別人看見她的模樣，其實誰還不是過來人，大可不必如此緊張，服務員將葯遞到她手中時，她甩了一張紅票票，拔腿就跑。

到了莫家直上三樓，準備服下。剛準備拆盒，手機鈴聲又想起。

「官小妖，你不會還沒起床吧，視頻怎麼不接？」官小妖沒想到打電話的居然是莫南川，原來他已下飛機。

「姑奶奶已經出去遛了一圈回來了，啥事，快說。」官小妖急著吃藥，對於這通電話顯得特不耐煩，莫南川好心打個電話，竟碰到這種語氣，心裡多少不爽。

「你真在家。」莫南川試探性地問道。

「開視頻。」官小妖索性掛斷電話，撥通視頻，莫南川秒接。

「官小妖，你在家幹嘛這麼不耐煩？」莫南川心想，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醒來后又原形畢露了。

「莫南川，說重點，我有事。」

「官小妖你手上拿的什麼？」莫南川看到了鏡頭裡的避孕藥盒。

官小妖索性將葯對準攝像頭，說「滅你千軍萬馬的葯，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莫南川不好意思地摸摸脖頸，「小妖，以後不這樣了啊，對不起，以後一定不讓你吃藥了，那個床單別人，早上起床，我想換掉的，怕吵醒你，所以……」莫南川已經看到了床單上的梅花印，既興奮又內疚，興奮他是官小妖的第一個男人，內疚他就這麼輕易奪走了她的初夜。

「莫南川，你都看到了啊？那麼，你愛我嗎？」官小妖重複著昨晚的問題。

莫南川開始沉默。

「好了，不逼你說了，一會兒我把床單踹包里扔了。」官小妖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不要，留著。」莫南川搖頭。

「幹嘛？你要珍藏啊，臟不臟，拍個照片么好了。」

「照片我已經拍了，但我還想留著床單。」莫南川笑嘻嘻地說。

「靠！變態啊，你真拍了？靠！你想幹嘛！」官小妖扔掉手上的葯，雙手捧著手機，對著鏡頭大聲呵斥。

「小妖……對我來說這很珍貴，然後，那個，那個我也是第一次。」其實莫南川本想說小妖，我愛你，話到嘴邊怎麼也蹦不出來。

啊？莫南川也是第一次，官小妖明明心中竊喜，卻儘力使自己平靜，「ok!我拿到你柜子里去，你喜歡的話就留著吧，哇靠，只顧跳腳，隨手把葯扔哪裡去了。」官小妖猛然想起，剛剛拿在手上的葯沒了，於是扔掉手機開始尋找。鏡頭對著天花板，只看見白白的一片和官小妖的自言自語聲。

「小妖，我要開會了，下午飛倫敦，等我回去，我……我掛了。」莫南川只覺自己真窩囊，連個我愛你都說不出口。

官小妖吞下藥片后，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莫南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視頻，官小妖坐在床邊，雙手放在身後，仰面朝天，莫南川究竟是太過羞澀，還是根本不愛自己呢？除了我愛你三個字，他的一言一行都暗示著愛她，也許有些人只是羞於說情話吧，官小折這麼想著，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將床單疊好，拿到莫南川房間，然後下樓走到莫家後花園，見姥姥正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

「姥姥。」官小妖輕輕喊道。

姥姥正開眼睛，往上坐了坐，「丫頭，你來啦，陪姥姥說會兒話。」

官小妖坐到姥姥旁邊，「姥姥，莫南川談過戀愛嗎？」

姥姥將官小妖的手放到自己手中「川兒留學的時候談過一個，畢業不知道什麼原因分了。」

官小妖心頭一驚，原來莫南川的初戀不是自己，「姥姥，你能跟我說說他們嗎？」

「具體的姥姥也不知道，只是川兒在巴黎時，有次視頻，那個姑娘就在旁邊，後來我們問他，他才說是他女朋友，川兒畢業回國后，我們讓他把那個姑娘帶回家給我們看看，川兒說，他們已經分手了，但是沒說為什麼分手，川兒從小就很獨立，不喜歡我們干涉，怎麼我們小妖吃醋啦。」

「哪有，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下莫南川的過去。」

「孩子，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姥姥看得出來川兒很喜歡你。」

「但是，他……」官小妖很想跟姥姥說，莫南川連句我愛你都沒對自己說，怎麼看出來是愛自己的，轉念一想，何必執著於嘴上的甜言蜜語，他不是用行動表示了嗎？

「但是什麼？」姥姥語重心長地問道。

「沒什麼，我是想說，像莫南川這麼優秀的男人，沒有前任才不正常。」

「川兒只談過一次哦，後來我們給他介紹過很多女孩子，他死活看不上，我還以為他喜歡男人呢，看到他帶你回家，姥姥就放心了。」姥姥邊說邊呵呵的笑出聲來。

不知道為什麼，官小妖覺得提起莫南川前任時，自己心裡便堵得慌，她甚至認為，莫南川這麼多年來不近女色，是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前任，她不說愛自己，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個前任，是不是他真的不愛自己。

「孩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姥姥見官小妖呆坐著問道。

「哦，沒，沒什麼？」

「孩子，要不要和姥姥出去走走，s城國金中心上個月剛開業，你算是趕上了，姥姥帶你去逛逛。」

「姥姥，好呀，早就聽聞s城國金中心的大名，據說是南方最大的購物中心，就在憶·空間隔壁，昨天經過時莫南川還說改天帶我逛逛的。」大凡女孩子都愛逛街，尤其是官小妖這種不務正業，吃喝玩樂的敗家女，一聽到逛街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儼然忘記了剛剛自己說的午飯都不吃，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