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看海

從3月的乍暖還寒到六月的艷陽似火彷彿一瞬間的事情，明明已經過了三個月，這是莫南川和官小妖在W市最幸福的時光，憶·空間開業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六月末，莫南川推掉了所有工作，抽出了五天和官小妖一起來到潮城，S城很美，是那種寧靜的小家碧玉的美，而潮城的美是奔放的，寬容的。兩座城300公里的距離，看海，是官小妖從小的心愿，大概是小時候中了《海豚灣戀人》的毒，她幻想過赤腳走在沙灘上，任海風從臉上吹過，濕鹹的海水一點點沒過腳踝，靠著心愛人的肩膀一起看夕陽西下。

為了滿足官小妖的心愿，莫南川陪她一同前往，定了海景房。到達潮城已是傍晚，放下行李，看到眼前蔚藍的海面，一路的疲憊居然消失不見，官小妖開心的拉著莫南川直奔海灘，然後播了葉沐涵的號碼，說，沐涵我到海邊了，你看著天空，打開手機揚聲器，聽到海浪的聲音了嗎？大海的顏色和W市天空的顏色一樣。

「聽到了，看來我得趕緊找個人陪我看海去。」為什麼聽著官小妖眉飛色舞的形容海灘的景象時，葉沐涵無比羨慕，突然想談場戀愛呢。隔著電話，葉沐涵似乎都能感受到莫南川和官小妖的甜蜜。

掛斷電話，官小妖發現莫南川不見了，只剩一雙鞋孤零零的留在沙灘上。

「南川……南川……莫南川……你去哪兒了？」官小妖環顧四周，沒有尋覓到莫南川，只見一串通向海里的深深淺淺的腳印。她腦袋嗡嗡作響，沿著腳印走進海里，邊走邊說，「南川，不要嚇我，不要嚇我。」眼見海水已經沒過膝蓋，還是沒有莫南川的回應。

「南川，你在哪兒？快回答我？「官小妖蹭看過新聞，很多人在海邊溺水，難道莫南川……

海水的濕咸夾雜著眼淚，官小妖依舊一步一步的走向海里，漸漸的海水沒過了腰際。突然水裡一股巨大的力量噴薄而出，官小妖一個踉蹌，身子往後正以為快摔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她。

「以為我溺水了？「莫南川看著官小妖壞壞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我以為……「官小妖看到莫南川出現的一刻，哇哇大哭起來。她不知道，官小妖凈歷著怎樣的恐懼。

「對不起，傻丫頭，本來想開個玩笑的，不哭了，乖，我會游泳呢。「

「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你幹嘛呀？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呀，你再不出來我繼續走下去，溺水的就是我了。「官小妖邊說邊趴在莫南川肩膀哭泣。

莫南川不知所措，不會游泳的官小妖，找不到自己時，居然毫不猶豫的往海里走。莫南川緊緊抱著官小妖，覆上她的唇，小心的撬開舌頭，官小妖睜大眼睛，他的吻綿長而熾烈，官小妖舌頭被莫南川輕輕的挑弄著，渾身酥麻，手不自覺得攀上他的肩。慢慢閉上眼睛。

海浪不時傳來拍打礁石的聲音，儘管如此，依舊掩蓋不了莫南川的呼吸聲。「我愛你，很愛很愛你。」莫南川在官小妖耳畔呢喃道，第一次他主動說很愛很愛她，官小妖兩行淚水漱漱而下。

「南川，我們能不能到岸邊，冷。」官小妖果然語出驚人，此情此景居然能說出冷，莫南川尷尬得一把抱起她，直往岸邊走。剛到沙灘，嘴唇又覆了上來。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風一吹，官小妖只覺得更冷了。

「南川，我們可不可以回酒店？這會兒比剛剛還要冷。」邊說邊打了噴嚏。莫南川此刻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本想找個外套給她披上，一看岸邊的衣服在海浪的拍打下也已經遭了秧，索性抱起官小妖，三步並作兩步直往酒店走。

關上房門，莫南川又開始了新一輪攻擊，官小妖被吻得天旋地轉，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推開了莫南川說，「我能不能先洗個澡，換件衣服，如果晚了，會著涼。」莫南川鬆開官小妖，他完全被慾望沖昏了頭腦，居然忘了可能感冒這事。

莫南川一臉抱歉的說，「快去吧，怪我太粗心了。」官小妖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留下一吻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出來時穿著青蛙的連體睡衣，莫南川看了一眼，笑出來聲，自言自語道：「還真像一隻落水的青蛙。官小妖紅著臉說，你才是青蛙，可愛懂不懂，平時竟擺弄性感，這次出來特意換了風格。」

「懂了，官大小姐，一件青蛙的連體服穿你身上也是時尚的，來，給爺轉兩圈。」

「討厭，你也快去洗個澡吧，明天著涼了哪兒也去不了。」邊說官小妖邊把莫南川推向衛生間。

「我還沒拿衣服呢，你是要我洗完就這樣出來嗎？」莫南川漫不經心的打趣道，官小妖臉便更紅了，雖說調情的話已說得不計其數，依舊還是會臉紅心跳。

「我，我，才沒有。不理你了。」官小妖羞得語無倫次，索性別過臉跑進房間。

「開玩笑的，等我啊。」莫南川看著官小妖落跑的背影故意把等我三個字說的很大。

「小妖！」在莫南川的一聲大喊中，官小妖著實的嚇了一跳，原本她正站在窗口欣賞著外面的海景，回憶著剛剛兩個人唇齒相交的酥麻，莫南川什麼時候站在身後，完全不知。

「嚇死我了，」官小妖一下癱坐在床上。

莫南川見官小妖癱坐到床上萬分自責，原本一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官小妖反應這麼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莫南川趕緊端來涼白開，讓官小妖喝下，喝完焦急的詢問，「好點沒。」見官小妖沒有反應，嚇得拿出手機，準備播120。官小妖突然站起來，哈哈大笑，「小樣，還嚇我，不知道姐姐從小膽大，演齣戲，是不是最後被我嚇到了。」

莫南川見官小時沒事了，一把抱住她，臉埋進它的長發里，說，「以後我們都不要嚇彼此了，剛剛我很害怕。」

「現在知道害怕了，那會兒跑海里躲著也把我嚇死了。」

「小妖，我們都不要開這類玩笑了，好嗎？」莫南川兩隻手捧著官小妖的面頰，認真的說道。

官小妖點點頭，靠上他的肩膀。莫南川的呼吸重新變得沉重。

「小妖「」……莫南川在官小妖耳邊重複著這兩個字。每一句都讓官小妖有觸電的感覺，大大的玻璃窗上影影約約映著兩人的身影，他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她。

「南川，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官小妖回應著莫南川，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認真的看著莫南川的眼睛。

窗口襲來陣陣海風，窗帘曖昧的拍打在身上。

南川……官小妖踮起腳尖在莫南川耳邊輕聲喚道。莫南川只覺渾身酥麻，他悶哼一聲，再次附上官小妖的嘴唇，兩個人一個世界，他要她，她毫無保留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