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裁先生要親自喂飯
有內味了。
芹姨毫不猶疑竟然就這樣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快步走向司季安,皖桃看著越來越近的那男人,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馨寧,想不想爹地?」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說話間呼出的溫熱氣息扑打在她細嫩的後頸。
她這身體還小,觸感也是真的,哪裡遭得住這樣的刺激啊。
皖桃尷尬的往旁邊挪了挪,她對男人有點PTSD,不太行。
司季安卻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大手毫不猶豫的摟過她的身子,更是往懷裡帶了帶,又道:「以後天天都陪你好不好,工作也帶著馨寧。」
話語間,是濃濃的愧疚和心疼。
如果不是他忙於工作,她就不會因為沒有人保護而被其他人趁虛而入了。
他樹敵太多,不管是剛上任還是現在,以後恐怕也會只多不少。
看來是這幾年過得太安逸了,安逸到他連自己的女兒被那些人綁架了才知道。
他還記得對方發過來的威脅錄像,她小臉蒼白卻咬緊了唇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極力的否認和他的關係。
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拖累了他。
司馨寧知道爸爸的工作很忙,又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那些壞人想用她來威脅他。
所以不論對方怎麼問怎麼引誘,她一個字都沒說,同時也為他爭取到了找到她的時間。
但那之後,司馨寧就大病了一場。
有了這麼一次經歷,多少都會有創傷后應激障礙。
更何況她才四歲啊,等到司季安找到她的時候,一向堅強的人兒見到他的那一刻卻是哭的撕心裂肺,直接痛到他心裡去了。
她不是不害怕。
從那一刻起,司季安就已經決定要將司馨寧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了。
或許這樣會很危險,但總比放著她一個人要安全的多。
「……沒事的,我在這裡就挺好的,反正都過去了。」
看司季安這模樣是鐵了心要把她帶在身邊了,可皖桃不想啊。
硬著頭皮開口扯皮了幾句,她也沒指望這人能聽進去。
寧願自己呆著也不想一直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平白無故多個爹,實在是有點難以開口。
「馨寧不願意跟著爹地嗎?」
司季安的胸口像是被人用刀劃了一樣難受,就連呼吸都為之一窒,語氣不可置否的染上了些許苦澀。
他雙眸中的痛苦幾乎要溢出,沙啞的嗓音低沉。
皖桃察覺出氣氛不對。
司季安看著她的目光愧疚之色更濃了,這更是讓皖桃覺得頭大,她覺得他倆說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事兒。
她在這頭,司季安在那頭。
仔細想想,司馨寧會經歷兩次綁架,一次是男女主重逢和好后的甜蜜時間裡,一次是……
沒有交代的太詳細,只提過第一次被綁架之後大病了一場。
難不成是現在的時間線???
這也太玄乎了。
皖桃只覺得冷汗涔涔,身上穿著的小睡裙都能被冷汗浸濕背後了。
死馬當活馬醫得了。
她趕緊改口連連點頭,「願意!」
司季安見狀,像是鬆了一口氣。露出微笑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憐惜而寵溺。
「那就好,吃飯。」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既然決定對女兒好了那麼當即就會付諸行動。
「吃蝦嗎?爹地給你剝好了。」
他將剝好殼的蝦送到她面前,問是這麼問,可是看樣子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
「啊這……我吃。」
皖桃尷尬的把剛想推辭的話語收了回來,硬著頭皮吃下他送到自己嘴邊的蝦。
「多吃點蔬菜,不然長身體營養不夠。」
嘴裡的蝦還沒咀嚼完,他修長的指拿起筷子又給她夾了一顆比較小的西藍花。
看著他憐愛的目光和眼中的期待,皖桃只能默默的又把他夾來的西藍花吃掉了。
整個晚飯的時間裡,基本上都是司季安在喂她。
原本這件事平時都是交給芹姨來做的。
現在反倒是芹姨落得清閑,笑呵呵的給他們盛湯盛飯。
司季安自己都沒吃幾口,時間都花在哄她吃這上面了。
在這個過程中,她又看見司季安接了幾個電話。
一個是讓湛謙去辦了她幼兒園的退學手續,從今以後請家教一對一輔導。
還有一個是公開回應前段時間報紙上報道的事情,K國XX公司總裁司季安的獨生女遭人綁架,背後隱藏的真相是?!
果然不管哪個時代媒體的標題都是有噱頭的。
而司季安也是打算乾脆在媒體面前光明正大的公開她的身份。
那些人既然已經能綁架到她,恐怕在背後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所以也沒有了再隱藏下去的必要。
還不如直接公開了光明正大帶在身邊。
吃飯吃的太飽了也很滿足,滿足到皖桃都沒時間去在意自己坐在司季安腿上被他抱著這件事了。
不過一天這麼一兩次下來,她也開始有點習慣司季安這樣對她了。
就是有時候有點難以招架。
皖桃吃飽了從司季安懷裡爬下來,司季安倒也沒有阻止她,反而用目光示意芹姨領著她上樓。
以往吃完晚飯之後司馨寧都要跟芹姨出去散散步,一來是為了方便消化,二來也是給她放鬆心情。
就算是一個年幼的孩子,整天埋頭學習也是會煩悶的。
適當的去調節心情也很重要。
不過因為今晚司馨寧剛剛出院,心裡的驚嚇估計也還沒有平靜下來,這段時間也確實不宜出去。
就算要出去,也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目送司馨寧幼小的身影被芹姨牽著上了樓,司季安沉吟了片刻這才撥通湛謙的電話。
他的態度比起的柔和之前又再次恢復了以往一貫的沉穩和理性。
「先生。」
湛謙的聲音冷靜的透過手機從另一邊傳來,辦理幼兒園退學這件事花的時間並不多。
「明天馨寧睡醒了帶她來公司找我,這裡的人全部辭了。」
司季安的聲音一如既往,但是湛謙卻能想象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是。」
司馨寧的保護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幾乎很難查到馨寧的行蹤。
只能說,這裡有人手腳不幹凈,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辭退,已經是他看在這些人陪伴司馨寧成長的面子上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