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跟我走吧
薛禮那小子居然入了南山伯的眼?
劉海一聽白晨說完這話整個人都傻了,薛禮這小子是要發了呀,只要是能跟在爵爺身邊,就算是做個小廝來端茶倒水的,那日後也是平步青雲呢。
況且別看薛禮吃得多,平日里他那力氣也是大得很,沒準讓爵爺高興,就能被爵爺收為貼身隨從,那可就身份不一般了。
這在莊子里種田,和跟在爵爺身邊,這身份的轉變可是一個天一個地啊,薛家在薛禮這一代可是要重新起家啊,這絕對是大喜事兒啊。
劉海這個時候腦子裡是心思百轉,要是趁現在薛禮落魄的時候能夠和他搭上關係,那以後沒準就攀上高枝了,況且他家裡可還有個孫女,也到了出嫁的時候,要是薛禮能夠看上。
哎呀,這可真是太美了。
「薛禮,你先你先別忙活了,趕緊過來見爵爺。」
「哎?我這田還沒弄好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你手裡的那點活,爵爺可是感覺你小子不錯,好好表現這是你的機會。」
劉海這邊吩咐完薛禮,就在白晨一旁賠著笑臉說道:「爵爺,莊子里沒啥好東西,您可別介意,這是薛禮之前打來的一些野味,都是胡亂弄來的,那小子也就射兩下箭能湊合看看。」
哎呀,這劉海居然說薛仁貴的箭術也就是能湊合看看,這語氣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莊子里儘是些什麼卧龍鳳雛咧。
「爵爺,在下薛禮,薛仁貴,見過爵爺。」
「不錯,不錯。」
白晨頗為滿意的打量著眼前的薛仁貴,年歲現在也不大,大概就是十七八的樣子,雖然現在模樣還是少年郎,但從面相來看,卻已經有些日後威武的底子了。
尤其是每天都在這莊子里的,舔弟弟勞作的關係,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在配合他那孔武有力的模樣,倒是顯得十分的碩壯豪邁。
「薛禮,薛仁貴是吧。」
白晨點了點頭詢問道。
「對,爵爺明鑒。」
他自然知道劉海之前肯定把他的情況和爵爺說過了,所以關於知道自己名字,這點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甚至可能連自己平日里吃多少飯,眼前這個爵爺都已經了解了。
「這些野雞野兔都是你打來的吧?一擊斃命不說,而且直中眼部看來你的箭術不錯啊。」
白晨簡單看了眼身前的野味,對於此時的薛仁貴的實力有了些了解。
「箭術是家傳的,每日里時常苦練,卻也上不去檯面。」
薛仁貴說的頗為謙虛,可見這個人不驕不躁,是個難得的人才。
白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家裡有兵法嗎?可曾研習過?」
「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兵書,時常研讀,奈何愚鈍。」
薛仁貴點了點頭,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頗為個堅毅。
果然如此,這是因為家傳的學識,才能有日後的薛仁貴。
白晨則說道:「兵法箭術都不錯,可不能就留在這莊子里種田,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不如跟著我回長安怎麼樣?」
「雖然說我這南山伯,爵位不是很高,不過像是朝中的程將軍,李將軍等人,我卻是很熟悉,如果你願意跟我回長安,我可以向他們舉薦你,到時候為大唐開疆擴土,求一個封妻蔭子,馬上公侯豈不是美哉?」
白晨認真的看著薛仁貴說道。
「這樣也不負你祖上對你的期待,也能光耀你薛佳門楣,也好,讓你練的這一身武藝,學著這滿腹兵法,有了用武之地。」
一旁的劉海這個時候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之前因為白晨瞧上眼薛禮,最多也就是帶在身邊讓這小子當個隨從罷了,然而感覺爵爺現在說話的這意思,似乎是由重點培養他呀。
朝中的程將軍,李將軍,這都是些名滿天下的大人物,這薛禮要是能入了他們的麾下,那決定就是上天了呀,如果再有爵爺在後面鼎力相助,然後當個將軍不是沒可能了。
絕對是要衝天而起了。
這薛家祖墳冒青煙了,這薛小子碰到貴人了啊。
劉海都替薛禮感覺高興,趕緊推了推薛禮,說道:「你小子傻呆著幹什麼呀?還不趕緊謝謝爵爺。」
「草民多謝爵爺美意。」薛禮顯然也十分的動心,可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然而是我未能從命,不能跟著爵爺去長安了。」
白晨則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可是有什麼難處嗎?」
薛禮點了點頭說道:「因為家中還有我的母親需要照顧,況且家妹年齡又小,我實在是不能離開,爵爺的好意薛禮莫不敢忘,然而實在是無法割捨家中至親,還請爵爺恕罪。」
一旁的劉海聽到薛禮如此一說,都快要急瘋了,趕緊在一旁說道:「你是不是憨啊,在這莊子里誰還能欺負得了你母親和你妹妹嗎?爵爺如此的看得上你,等你出去讓薛家發達起來了,到時候你母親和妹妹不也能過上好日子嗎?」
薛禮則是搖了搖頭,道:「麻煩莊子里的人總是不好的,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這,哎……」
劉海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可這到底是薛禮的自家事,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傻小子是沒這個福氣啊。
人活著一輩子,孝道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薛禮的選擇誰也說不出來錯,只不過有些可惜罷了。
如此看來原本歷史上薛仁貴,一直要到了貞觀末年才會投入軍中,從而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看來也是因為這些不得以得理由吧。
薛仁貴不肯跟他回長安城,白晨確實是有些可惜,然而卻也不會強硬的說些什麼,畢竟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況且這個時代能人悍將數不勝數,丟了一個薛仁貴,以後還能碰到其他更好的。
而且面對這種飛黃騰達的誘惑,薛仁貴依舊能夠守住本心,這也使得白晨對他愈發的欣賞,畢竟有些人嘴上話說的漂亮,可到實際上能守住本心的沒有幾個,而薛仁貴則不同,他從始至終內心都是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