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最美凡間味
我不是濫殺之人，可也不是婦人之仁，不管眼前這千名修士是不是被道長所控，可他們都是來殺我的。我沒有理由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仁慈。
這就是戰爭。
戰爭沒有對錯，只有勝利與失敗，只有活著與死去。
他們都活著，那看到就是我要死去，相反，就是眼前這樣。
近千名修士被我吸幹了修為，他們的壽元速減，也最終化作了一堆堆枯骨。
而我，感覺自己身上充滿了無匹的力量，彷彿整個身體都大了好幾號，更加壯碩了。
在我跨過空間再次來到外面世界的時候，無厭依舊在與那些修士廝殺，他顯得很平靜，手中上古神劍釋放著巨大的能量，一批一批的屠殺著圍殺而來的修士們，這一刻他彷彿化神成了一個屠夫，一個正在對案板上的豬肉揮動砍刀的屠夫，這幅畫面就差再往他嘴裡塞半截煙頭了。
他看了一眼從大世界出來的我后，眼前一亮，微微有些驚訝：「你……把那些人吃了？」
「算是吧。」我冷冷的回道，隨後一步向空中邁去。
同樣的伎倆再次施展，我又帶走了一千多名修士。
周而復始，我總共吞噬了近五千的修士，我的身體也因此爆裂了兩次。
再次出現在空中的時候，我有種錯覺，我覺得無厭都不是我的對手了。
看著還在不斷向我們進攻的那些修士，我準備再次故技重施，然而，就在我準備邁步向前的時候，那些修士忽然全部停止攻擊，同時後退。
與此同時，一名女子排眾而出。
那名女子我很熟悉，因為之前在祭壇見過她一面。
只見女子眉目如畫，身材婀娜，一身古代衣裙穿在她的嬌軀上，更顯幾分神仙韻味。
「終於見面了。」她說。
我點了點頭，身體微微顫慄。我對她即有種說不出來的畏懼，又有種莫名的興奮，當然還有無邊的恨意。
「終於見面了。」我也說道。
「很久之前我就給過你機會。」她淡淡的說道：「因為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你，所以，你本應該歸順我的，可你卻進行了最愚蠢的選擇。」
是，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招攬我，然而都被我斷然拒絕了。現在回想之前的重重，確實，她確實曾經無數次幫我渡過難關，在我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至少大頭幫助我太多了。
然而，說到底，也終究只是一己私利罷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選？」她不解的問我。
我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你永遠都不會明白。」
她的目的無非就是利用各個世界的戰爭，爆發出的各種情緒供自己修鍊，而我，並不想看著地球世界再一次陷入悲慘的地獄，不願看到戰火肆虐我的家園。
當然，拋開這些都不談，她永遠不會懂一個凡人的情感，永遠不會懂，殺父弒母之仇，不共戴天。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不同戴天。」我說。
「唉！」她嘆了口氣：「我想知道宇宙之外是什麼。」
這是一個困惑所有修無可修之人的謎題，也是困惑所有世人的謎題，誰都想知道宇宙之外是什麼，然而，卻不可能有人能衝破這個枷鎖，因為，宇宙太大了。
「所以，我必須永無止境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她的語氣依舊很淡然：「探索是我畢生的夙願，我不會停止腳步，所以……」
「所以，想要阻礙我，讓我停住腳步的障礙，我都會毫不留情的抹去。」她說。
「那還談什麼？」我對她大吼道：「來呀，勢必是要一戰的，來吧，打吧！」
我感覺自己身體里充滿爆炸性的力量，足以跟她一戰了，然而，她卻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一絲輕蔑：「可你，還差很遠。」
無厭，來到我身旁：「還有朕。」
女子微微皺眉，隨即再次驚訝的問道：「無厭，據我所知，你跟任何世界都沒有感情可言，又為何背叛與我？」
「因為朕是皇者。」無厭冷聲道：「沒有人可以在朕之上。」
「我說過，許你一個世界之主。」女子道。
聞言，無厭望了我一眼，隨即搖頭笑了笑。
無厭很少笑，至少我沒見過，所以，看到他笑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說：「沒辦法，我實在看這小子順眼。」
「理由很蹩腳。」女子再次蹙眉。
「夠了。」無厭說。
「那就好。」
說罷，女子忽然向我們伸出了手指。
無數道光芒從四面八方彙集到她的手指上，我彷彿看到了無數個世界。
當那些光芒向我們照射過來的時候，我又彷彿墜進了凡塵，耳邊滿是噪雜的聲音，那是來自凡間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你怎麼又遲到？」一名年輕的情侶男埋怨的情緒。
「你竟然背著老子偷人！我打死你！」一個丈夫憤怒的情緒。
「爸、爸你不能死啊爸……」一個兒子悲傷的情緒。
「殺死他，殺死……」一名戰士激動的情緒。
「不，別殺我，別殺我……」一名臨死之人恐懼的情緒。
「……」……
數之不盡的聲音蘊含著數之不盡的情緒，一股腦的都往我耳朵里鑽，讓我頓時感到頭疼欲裂。
與此同時，我的面前也出現了很多畫面，比如，慘烈的戰爭、比如開心的小販、比如悲傷分手的情侶、比如……生離死別。
「最美凡間味。」女子淡淡的聲音，就像熱鬧集市中，響起的一聲鐘響，一下將我腦海里的聲音全部蓋了過去。
最美凡間味？什麼意思？
我不懂。
我很迷惑，我向她看去，然而，我卻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方天涯、白翎、李媛媛、於小玉、秀山、李瑛……
怎麼會這樣？
我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大世界，哦不，我似乎站在一座孤島上，孤島上還有一座大別墅，大別墅的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溫泉浴場，我的那些可愛的女人們，都不著寸縷，赤著身子泡在溫泉里，打鬧嬉戲。
三個世界的女人匯在一起，她們相處的十分融洽。
我開心的笑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喝：「莫北，醒醒！」
醒？
為什麼要醒？
這是夢嗎？
如果是夢，這可真是美夢，我為什麼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