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衝擊

第二十九章衝擊

一滴，二滴，三滴……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水在車窗上連接成片。天空毫無預兆開始下雨，街上的人躲避不及紛紛奔跑，低調的科尼塞克被譽為幽靈跑車靈巧的穿梭在雨幕。

車內是古典的琴箏樂曲異常安靜，因為雨玻璃上蒙了霧霜伸手去擦想看清外面的背景，是冰涼入心。

兩人上了車以後第一句對話是墨空問的藍瞳，「你是誰？」

果然瞞不過這個男人。「我不就是我嗎？」

「你不是尉白。一開始我也被你給騙過去了，你和尉白從性格脾氣到外貌語氣，甚至不經意的小習慣小動作對事的反應，雖然還是有細微的差別但幾乎一模一樣以假亂真……」

「我不應該在事務所點破你不愛喝咖啡愛喝茶。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自己的喜好感情，於行走於黑暗的人這是破綻也是軟肋。」眼眸沉了下來，「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到現在才揭穿我？你如果想要動手機會太多太多了吧。」

「不願讓不相干的人卷進來才提議去茶室，你對兩個孩子的關心是真的，你沒有敵意。我猜你的目的是想調查昨天尉白那起爆炸。相互試探，你也不是普通的尋常女子，你是誰？」

「藍瞳，我的名字。尉白的，姐姐。」笑的燦爛。「你把我騙到車上才逼問不也是為了不要傷及無辜？」

墨空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僵硬攥緊，「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對方的？」

無意回答，只說了句，「不處理後面的尾巴可以嗎？」一輛黑色的路虎從茶室一出來就跟著，有意檔著路把墨空和藍瞳往盤山公路上堵。

當然是發現了，不過是不想率先動手，也想找個遠離人群的地方再處理，「害怕？」

「怎麼會，藍瞳只是區區一屆弱質女流自然捨命陪君子。況且墨先生也不會讓小女子受傷的。」

「你到是對我很有信心。」

「你是我妹妹的上司啊。」子彈擊穿車後窗玻璃。「看來對方已經等不及了。」

「遮陽板後面。」

藍瞳翻下遮陽板，取下上面的，「HKp2000。」舌尖俏皮的潤潤上唇，彎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拜託你開的穩一點了。」

「我會保持80碼的速度。」

「好。」藍瞳打開車門探出去，一隻手繞在安全帶上固定住自己半騰空的身體，另一隻手舉槍瞄準，風和雨相互交雜吹散原本綁在腦後的長發，等了有半分鐘藍瞳關了車門重新坐好。「擊中了。它只是前菜和誘餌。」後面那輛跟蹤的路虎前輪爆胎旋轉著撞上欄杆爆炸起火。「他們是沖你來的？」

「剛剛處理了一個比較麻煩的組織，正要收尾，看來殘餘的一點勢力太過記仇等不及想教訓我。」

「既然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不好好回禮嗎？」

「正餐已經來了。」剎車失靈，儀錶盤的液晶屏閃爍花白。「似乎他們提前黑入了車載系統，除了方向盤勉強能轉向別的都已經失效。」想讓他們連人帶車衝下懸崖。

併攏膝蓋小腿盡量向後收，雙手護頭藍瞳盡量向前傾，貼緊膝蓋。

防衝撞姿勢。想的一樣，墨空微微一笑，向里打滿，車拐入排水溝，駕駛室一側撞著山體冒出火花在最後一刻停下，安全氣囊彈出蓋住兩人。煙塵嗆得藍瞳咳嗽，睜開眼睛墨空護在自己上面，藍瞳只是些皮外擦撞，墨空承受下絕大部分衝擊暈過去傷的不輕。推推墨空搖醒他，兩個人扶著下車，狼狽的在路邊大口喘氣。「這個樣子，今天也不能繼續聊下去。你想問的不只是尉白吧？藍瞳小姐。」

「魔術師穆凌，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墨空抬頭看著藍瞳，「那你呢，你，或者說，你們，就是T？」

藍瞳捂著重新滲血的手臂，撿起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回走。

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墨空身邊停下，下來一男一女穿著深藍色的運動外套印了白色的國家局的標誌，「先生，這回全部清理掉了。」「您用自己做餌引當時漏網的組織首領入圈套實在太驚險了。」

「我沒事，總不能讓你們受傷吧。原本預計他們明天動手的，肯定是出了什麼變數。越南，泰國，新加坡同時發生大規模槍戰，盯緊點動向。」

「是。」擔心的看著離開的女子，「尉姐呢？她沒事吧？」

「放心，白沒事。昨天的風波還沒平息，她不能再被卷到今天的事里，暫時停掉尉白所有任務等渡過這段時間再說。」墨空知道，也許現在已經是結束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