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孫英的寶貝!
「封侯拜相?」鄭直摸著臉上疤嘀咕著。
看向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的孫英,用腳踢了踢他的頭:
「什麼東西能夠讓我封侯拜相?有這好東西你自己為什麼不用?」
孫英頭部被人踢了幾腳,不但沒躲,反而把腦袋往前湊了湊:
「那東西小的一個人做不來,不過千戶爺爺肯定能行,您可我比強多了,
只要您把這個廢我一目的小賊交給我,小的必然雙手奉上!」
鄭直將信將疑,做原地轉了幾圈,低頭看著孫英:
「你先去把那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這個什麼什麼李哥兒,
我給你留著,不但這個人給你留著,他這三個侍女我也不碰,
你放心去吧。」
說完又對著周圍警戒的人吩咐道:
「你們先把這四人關進柴房小心看管,要是人跑了你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孫英從地上爬起,不甘心的說道:
「千戶爺爺,我肯定不會食言的,能不能先把他們交給我?」
鄭直眼珠一瞪,臉上的刀疤都開始變得有點紅:
「我給你臉了?你不知道你的身份?當狗就好好當狗,
再多說一句,你也留在這吧。」
孫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頂著一頭口水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去,那隻獨眼惡狠狠的盯著李承陽,生怕這人就這麼消失不見。
鄭直抄起茶几上的杯子朝外面丟了過去:
「滾,東西拿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孫英落荒而逃,鄭直重重的出了口氣,把目光轉向李承陽:
「小子,做人不要太囂張,我聽說孫英的那隻眼睛是個乞丐弄瞎的,
怎麼?現在走了狗屎運發達了?
你說你好好的去享清福多好,還有這麼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陪著,
以為自己現在發達了就想回來找回場子?
呵呵,小子,我告訴你,在這洛陽城裡,是龍你得盤著,
是虎你給我卧著,
不過說這些也沒用,該死還是要死,
來人啊,把他們帶去柴房嚴加看管!」
李承陽摸了摸黑漆漆的下巴若有所思,當幾個僕役上來壓住他,
沖著把手放到腰間的李侍微微搖頭,然後及其配合的跟著僕役往外走。
到了柴房,四人被緊緊的看押起來,李承陽身上還被綁了三根看起來頗為結實的繩子。
「少爺,為什麼不讓我出手,那些僕役並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您一聲令下,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們都解決掉。」
李侍頗為不解的問道。
笑兒也附和著,她就沒見過李承陽吃這麼大的虧。
倒是招娣帶著一絲奇怪的笑意開口:
「殿下是不是想要看看那孫英到底能拿出來什麼?」
李承陽在地上拱了拱,換了個輕鬆點的姿勢:
「對啊,我要是直接把人殺了,誰知道還會不會直接拿到孫英嘴裡的東西,
能讓所有人都不畏嚴寒的東西,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他來了這麼長時間,除了個煤爐子什麼都沒做出來,現在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那肯定不能浪費了,天意如此啊,可不能浪費了上天的垂青。
「可她們兩個的安全?」李侍指了指笑兒和招娣。
李承陽搖搖頭:「沒事,來人,來人!」
說完就對著外邊喊了起來。
「吱呀~」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穿著僕役衣著的人走了進來:
「請殿下吩咐!」
三女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隨後齊齊把目光投向了李承陽。
李承陽嘚瑟的揚揚下巴:
「我出門在外的怎麼不會有暗衛保護呢?剛進洛陽我就看見這幾個人的身影了。」
李侍一皺眉頭,上前幾步,沖著來人呵斥道:
「令牌!」
來人一愣,隨後在腰間摸索了一下,掏出來一枚比鴿子蛋大不了多少的令牌來。
令牌為金屬打造,上面有一個黑漆漆的匕首圖樣。
李侍也在自己腰間摸出來一個令牌,她的令牌就是正常的巴掌大小,仔細比對了一番,李侍一腳就把這人踹翻:
「你這個暗衛怎麼當的?如此輕易的就被殿下看出了行蹤?」
來人當看到李侍那枚令牌的時候就結結巴巴不敢說話了。
那可是第一代暗衛的令牌,等級比他們高好幾級,輩分也比他們大一輩。
被自己的上級加長輩踹一腳,說理都沒地方說理去,只能乖乖站起來重新站到李侍的面前,等著被教訓。
李承陽在地上拱了幾下,用腳丫子碰了碰李侍:
「你別說他,就是你們在我面前也隱藏不了多久,
你家老大以前不也天天被我揪出來嗎,行了行了,消消氣,
那個暗衛,這次來了多少人?」
李侍聞言臉色一紅,偷偷的溜到笑兒身後,她想起來自己以前被李承陽沒事就抓出來玩的事情了,哪裡還顧得上教訓暗衛。
來人被解了圍,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承陽,回道:
「共計三十人,現在都在宅院里藏著,殿下一聲令下,宅院雞犬不留!」
「別別別,動不動就雞犬不留的,這樣,你們都把這裡的僕役給綁了,
你們換上他們的衣服,隨後等我命令就行。」
李承陽忙不遲疑的說著,這暗衛辦事怎麼殺性這麼大呢。
這傢伙一言不合滅人滿門,么得感情的殺手嗎?
來人聞言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剩下四人在柴房四目相對。
「你們三能不能別干看著了,先把我扶起來不好嗎?」
……
就在千戶府里熱火朝天開始李代桃僵的大業之時,孫英也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人煙幾位稀少的地方。
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人,這才撿了個石塊在地上挖了起來。
幾層浮土被挖開,一個木質的箱子就漏了出來。
孫英廢力的把箱子取出,打開箱蓋,看著裡面一株乾巴巴的植物嘆了口氣。
若不是恨極了那個廢他一目的小賊,他如何會把這樣的寶物雙手奉上。
靠著這個東西,只須五年時間,他就能白手起家,把他孫家做大做強,將來時候也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只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個仇不得不報。
五年?不,他現在連五個時辰都等不了,只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那小賊的人頭落地。
再次愛憐的摸了摸箱子里的植物,緩緩合上蓋子,抱著箱子就往千戶府里走去。
第二次來到千戶府面前,抬頭挺胸的大步朝門內走去。
門房一看孫英這幅姿態,嘿了一聲就要上前阻攔,卻不放被孫英一腳踹了回去。
「呸,看門狗,大爺我今天就要飛黃騰達了,以後看到大爺小心著點。」
沖著門房啐了一口,這次終於揚眉吐氣不用看個門房的臉色了。
只要把這東西獻上去,鄭直少不得給自己記上一功。
來到正廳,鄭直還是在正坐上坐著,見到抱著個大箱子的孫英眼中一亮,急忙從座位上起來就要搶孫英手裡的那個箱子。
孫英側了側身,躲過了撲過來鄭直:
「千戶,我要先看到那小賊才能把這個東西給您。」
鄭直皺了皺眉,沖門外喊道:「把那四人帶過來!」
一陣腳步聲響起,看來是有下人去領人了,鄭直坐回原位,雙眼死死盯著孫英:
「如果箱子里的東西不像你說的那樣,你的後果你自己清楚。」
孫英點點頭,小心的把箱子打開個縫隙,再次確定了一下東西還在,看向鄭直:
「千戶放心,東西就在裡面,您以後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勞啊。」
鄭直敷衍的點點頭,現在就等著那四人過來了。
就在李承陽這裡:
「你出什麼對子啊,連對連對!」
「招娣你是不是傻,李侍和你一家的,她出個對三你拍個王炸,腦子被豬拱啦?」
「笑兒笑兒,你別欺負她倆了,你都能算出她們的牌,這打著還有什麼意思?」
柴房裡,三女圍成一圈斗著地主,李承陽則是像個蛆一樣圍著三人直跳腳。
真想不明白和笑兒這麼一個算學怪胎有什麼好玩的,沒出幾張牌呢笑兒就把她們手裡的牌都算了個清清楚楚。
就在笑兒獲得第四次完勝準備給兩女一人一個腦瓜崩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
「殿下,那鄭直要把你們叫過去!」
暗衛牌『僕役』進門說道。
李承陽還沒說話,招娣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啊,走走走,正事要緊。」
笑兒不滿的收回抬起右手,撅噘嘴:
「少爺,她輸不起!」
女人間的戰爭,可怕,李承陽只能裝作沒聽到,問向來人:
「讓你們辦的事都如何了?」
來人點點頭:「距離鄭直最近的人都被我們換了,府中的護衛也被下了迷藥,今天醒不過來。」
「好,不愧是暗衛,靠譜!」
李承陽急忙蹦躂到暗衛面前,避開了笑兒幽怨的目光,拱了拱:
「還等什麼呢,你家主人來叫我們去見他,走走走。」
李承陽在前面蹦的歡快,三女無奈的看著那個歡脫的身影,嘆了口氣趕了上去。
正廳中,鄭直終於等到了四人露面,當即迫不及待的對著孫英問道:
「這下你放心了吧?快把東西給我!」
孫英也不含糊,把箱子送到鄭直的面前,回頭就從腰間拔出腰刀,大步流星的沖著李承陽這裡趕來。
「等等!攔住他!」
孫英剛剛走過了一半,鄭直那裡就看清了箱子里的東西,急忙讓人把孫英攔下。
幾個暗衛出奇的聽話,低著頭一腳把孫英撂倒,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動彈。
鄭直氣呼呼的拿著一株枯黃的植物指著孫英:
「這就是你說的足以封侯拜相的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這不是白疊子嗎?我府里就有,娘的,
來人,敢耍我,把他帶出去打斷腿,丟出洛陽!」
「停停停,千戶爺爺,箱子底下還有個東西,您沒看到嗎?
我可不敢騙您,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功績!」
孫英不停的掙扎著,努力抬起頭來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暗衛抬頭看向李承陽,等著李承陽發布命令,卻發現此時的李承陽已經完全陷入了獃滯之中。
「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