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大補啊大補
小程專門給自己煮的餃子,還沒破皮,一看就是用心了。
所以當李承陽感覺餃子里有股怪味的時候也沒多想。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想來是小程又突發奇想往裡面加了一些東西。
能吃,還挺香,那就不能浪費了小程的好意。
一碗餃子下肚,李承陽滿意的拍了拍肚皮,抬頭對著小程比了個大拇指:
「不錯啊,手藝見長,以後沒準你就是我身邊第一大廚了,還搞什麼將帥之才!那都是虛的!」
小程摸摸後腦勺,嘿嘿的笑了笑:
「殿下,別這麼說,這都是你家那兩個小侍女教的,我就是下個鍋!」
李承陽起身拍了拍小程的肩膀:
「什麼她們教的,她們不是去散步了嗎,處默你也別不好意思,
君子遠庖廚那是那群酸人們說的話,我不會介意的,你也不用介意,
大不了以後咱們偷偷私底下做,要我說啊,還是自己做的飯好吃。」
話音一落,小程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紅著一張臉連連擺手:
「不不不,這真不是我做的,你家侍女做好了才交給我的,
冤有頭債有主,你以後沒事別找我啊,段瓚和將士們慶祝去了,
我也去,今天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別找我,我走了!」
說著小程扭頭撒腿就跑,那樣子活脫脫一個被狗輦的兔子。
李承陽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小程遠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這君子遠庖廚的毒性真不小啊,把處默這樣的漢子都嚇成了這樣!」
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外走去,今天除夕,按照慣例是要守歲的,今夜長夜漫漫,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走到自己的大營,脫下衣服準備換上自己的太子服,一會去軍營里轉轉,儀仗那裡也要看看。
美名其曰與民同樂,在李承陽看來也就是上去露個臉說兩句話就行。
把常服脫下,僅僅穿著褻衣在行禮中翻找。
除夕夜,凜凜寒冬,之前即使這屋裡生著煤爐子,那溫度也高不到那裡去。
但是現在,為何一件褻衣穿在身,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意?
李承陽全神貫注的找自己的衣服,完全沒在意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奇怪的。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太子冕服掏出來,馬馬虎虎往身上一套,背著雙手橫著小曲慢悠悠出了門。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一路哼哼唧唧,無所謂唱些什麼,高興就行。
軍營本就離得不遠,晃悠悠的就走到了。
來到營前,李承陽仔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把那都快忘記的宮中禮儀擺了出來,大踏步往營內走去。
「太子殿下好!」
守門的士兵見他來了上前施禮。
李承陽上前一人拍了一下肩膀:
「好,都好,做的不錯,回頭讓你們段將軍多給你們分點肉,大冷天的守門不容易啊!」
「謝過太子殿下!」
兩個小兵激動的差點原地蹦起來。
現在,別說是讓他們守門了,就是讓他們直接去捅頡利的老巢,可能這兩人也不帶有一絲猶豫的。
李承陽親切又不失威嚴的點點頭,越過二人繼續往裡行去。
等李承陽走遠了,兩個守門的士兵才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殿下還真是平易近人啊,你看看長安里的那些五六品的破官,
官沒多大,這官威一點都不小,哼,哪天讓殿下遇到了定然要好好修理他們一下!」
「是啊,難得的殿下允文允武,嘿嘿,他做太子我放心,最起碼我兒子都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
「對,你看殿下,真乃是不世初的猛將,這大冬天的還穿著夏天的冕服,
臉上不見有絲毫的冷色,不僅如此,
這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把功夫練到極深才有的內氣護體!」
「你懂什麼,這叫胸中一口浩然氣,寒暑不傾百病不擾。」
「嘖嘖嘖,還是你這老兵見識的多啊!」
「那是,噓,別說話了,三個太子妃來了,好好站著!」
……
李承陽一邊走著,一邊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但是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總感覺與平常的狀態有些不同。
走走停停的直到將士們聚集的位置,他也沒想出來這是哪裡的問題。
無奈的聳聳肩,從人群中擠到了最中心去。
周圍正在歡慶的將士們見到他來了,當即整個營地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李承陽見此,老神在在的從中間篝火里烤著的全羊上隨便揪下一塊肉,看也不看就扔進了嘴裡。
隨後扯著嗓子高呼道:
「都愣著幹嘛?繼續啊,今日孤與你們同樂!」
「哦!同樂,太子千歲!大唐萬勝!」
話音一落,周邊的將士們就瘋狂的呼喊起來。
這次有了李承陽的加入,周圍掀起了一陣空前的慶祝場面。
李承陽一邊嚼著嘴裡的肉,一邊滿意的看著周圍的將士。
只是嚼著嚼著,怎麼感覺嘴裡這股味兒這麼奇怪呢?
不像是羊肉的味道,裡面有羊肉的腥味兒,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
像是茅廁里的味道。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把嘴裡的東西都給吐出去。
罷了,之前抓的時候,自己確信是從羊身上抓下來的,那就夠了。
肯定是能吃的,要是不能吃一邊的小程肯定就把他攔下了。
想到小程,扭頭看了看,只見他正一臉敬佩的看著自己。
李承陽打量了自己一番,然後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我身上有花嗎,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小程搖搖頭,舉出一隻手,想了想似乎覺得還不夠,又伸出另一隻手,狠狠的比了兩個大拇指:
「殿下!狠人吶,我程處默以後最佩服的人加你一個!」
說完也不看李承陽什麼反應,一個出溜就鑽到人群里玩去了。
李承陽一臉黑人問號臉,不過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簡簡單單的跟著將士們樂呵了一番,邁步走出了大營。
接下來還有儀仗那邊呢,這一晚上事可真不少。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軍營的時候,身後突地就冒出了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兩個守衛的士兵又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哎,你說,這三個太子妃在玩什麼呢?」
「噫!殿下的事咱們那裡懂,說不得人家在做什麼遊戲呢!」
……
儀仗在另一側,和軍營一起把李承陽給圍在了中間。
李承陽走進儀仗,就發現一群文人雅士此時已經圍著篝火鬧騰了起來。
有人捧著酒罈四處找人拼酒的,也有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躺在地上打呼的。
還有幾個跪在地上指著上天痛罵蒼天不公的。
總之這裡與軍營比起來,這群文人更像是流氓扎堆。
李承陽聳了聳肩,也不在意,長孫無忌他們喝多了玩的比這還厲害,見多了就習慣了。
難得從這群人中找出來幾個不喝酒的,和他們寒暄了一番。
張羅著要敬酒給幾位禮官,誰料人家根本就不喝酒。
無奈李承陽的盛情難卻,有個禮官靈機一動,從自己的大營里抱出來一壇酒遞到李承陽手裡:
「喝這個,這個酒是補身體的!」
補身體的酒也是酒,李承陽也不好說什麼。
一坦酒下去,幾個人都倒了,李承陽一臉嘚瑟的出了大營。
嘿嘿,這些人一個都沒跑了,一個個的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好好享受一下文人雅士最高端的品味吧。
兩個地方轉完,李承陽也沒了接下來的目標。
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離天亮還會有多久。
回大營里歇歇吧,說不準三女就回來了。
只有和三女在一起那才叫過年嗎,自己一個人呆著怪不是滋味的。
背著手溜達到了大營,卻發現裡面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略微有些低落,不過時間還長,三女也是難得的過一次年,多玩會就多玩會,都是小女孩,可以理解。
孤零零的坐在大營里,看看這,摸摸那,怎麼呆著怎麼彆扭。
這麼一靜下來,又回了自己生著煤爐的大營,越發的感覺不對勁。
難道是剛剛那碗酒的作用?什麼時候大唐的酒度數這麼高了。
一碗酒下肚怎麼這麼熱?
左右無人,三手兩手就把外衣脫掉,穿著褻衣不斷的在營中轉圈子。
越轉越熱,越熱越轉,身上的燥熱幾乎已經成了實質。
『真他娘的見了鬼了?難道那碗酒是什麼仙釀?自己這就寒暑不侵了?』
李承陽一邊嘀咕著,乾脆就把自己的褻衣也褪去,光著膀子在營帳里坐了起來。
「啊!怎麼這麼熱!」
然而哪怕他現在只穿著一件褻褲,依然擋不住那洶湧的熱力,整個人差點被逼瘋。
這時從營帳外邊,出現了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三女小心翼翼的掀開營帳的一角,往裡看看。
隨後光速把那一角掩上,隨後三女就互相對視了起來。
笑兒看了看兩個比自己大的姐姐,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你們兩個哪個先?」
李侍現在完全沒了那種高冷的樣子,擺弄著手指忸怩了半天,一指招娣:
「她年紀最大,她先去!」
招娣也紅著小臉低著頭,好半響才擠出來句:
「我都是老姑娘了,殿下不一定喜歡,要我說還是李侍你去最合適!」
李侍的臉騰的一下就紅成了猴屁股,唰的一聲蹲下不肯出聲了。
笑兒老神在在的指了指兩人:
「咱們之前怎麼說的,把少爺看死了,不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當時你們倆可是說的信誓旦旦的,怎麼到了現在一個個的都成縮頭烏龜了?」
李侍蹲在地上漏出一雙眼睛,低聲道:「我怕!」
招娣看了看李侍,又看了看笑兒,一頓猛點頭。
隨後兩人的眼神齊齊落在了笑兒身上:
「少爺最寵你了,要不你去?」
笑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兒女,指了指自己的身軀:
「我才十二!十二!」
「過了今天就十三了!」李侍毫不留情的補了一句。
「十三歲就可以嫁人了!」招娣也在一邊補刀。
笑兒嚶嚀一聲,學著李侍的樣子蹲到了地上,在也沒了之前趾高氣昂的樣子。
招娣看了看兩個抱著頭裝烏龜的兩女,咬了咬手指出言道:
「要不,咱們三個一起?」
地上兩女嗖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好主意!走!」
三女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打開了營帳的大門,卻發現自家的少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地上。
嘴角吐著白沫,身體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