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徹【23-25】
韓徹終於在次日約到了自己的教練,健身教練這個行當跟明星似的,都要預約排檔期。林吻上午接到電話還在電話里壓低聲音尖叫,等韓徹來接她,那張臉耷拉得欲求不滿,他故意問,「最近我沒滿足你?」
林吻一拳錘上他手臂,「你覺得呢!」
林吻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體力很好。
教練說,第一次打拳的女生打成這樣很讓人意外,力氣真的挺大的,估計也有忽悠人辦卡的意圖。
韓徹給她拍了兩張照片,雖然是直男拍攝,沒什麼角度和構圖,但耐不住林吻手長腳長比例好,動作間英姿颯利,她看著照片,一邊吐槽韓徹拍的爛,一邊被自己打拳的樣子迷住,捨不得挪眼。
裡應外合一忽悠,小姑娘根本不禁騙,馬上點頭要找私教。韓徹藉機祭出自己的健身親情卡,給她減了點負擔。
在教練做完體測說出林吻「偏肥」前,韓徹用眼神將她剝了一遍又一遍衣服。他插著兜,拳頭一緊一松數個回合。昨晚他差點漲得死過去,她還半醉半醒,拉他說話,倚在懷裡不停碰那兒,有一搭沒一搭,估計以為什麼腰際物件。
上車后,林吻抱怨完減肥餐,終於將情緒矛頭轉向張鐸,大啐:「張鐸真是個王八蛋。」
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下班不開心。韓徹說:「知道為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林吻嘴巴一張想果斷反駁,同韓徹對視數秒又尷尬地閉上了,撇撇嘴,「算了。」
韓徹按引擎的動作頓了頓,「怎麼?」
「沒。」
他斜睨向她,故作不知:「想起哪個壞男人了?」
林吻轉頭看向窗外,又作了聲否認,「沒。」
她沉默了會,又活了過來,對他說:「韓徹,我決定今天報答你!」
韓徹不以為然,單手操著方向盤,淡淡道:「怎麼報答?」
她湊近他,兩眼聚光:「我今晚一定幫你釣到全場最靚的姑娘!」
韓徹長嘆一口氣,聲音懶懶地冷嘲她,「算了吧,我廢一晚唇舌最後不能親不能抱的,我跟帶了個女朋友出門有什麼區別。」
話音一落,車廂陷入安靜。林吻眼睛骨碌一轉,立馬認真起來,「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以後要遊戲人生!這種交叉接吻我可以的,你今晚上!你上!我在後面給你殿後!」
韓徹眯起眼睛,一點兒沒信,「真的?」
她梗起脖子,堅定道:「當然啊!」
「別我從溫香軟玉里回來,你再審問我,伸舌頭嗎?親了多久?摸哪兒了?」
「我們是朋友!我問這幹嘛!」
韓徹牽起嘴角,低笑地驅車帶她去往Swindlers'。
算上今日,滿打滿算這一周他們幾乎都在酒吧,這都不僅是林吻的人生記錄了,就連韓徹都沒如此密集地泡過吧。
今日恰逢酒吧請外援,進來不少生澀的面孔,林吻拉著韓徹一個個問過去,他敷衍地打哈哈,本來真沒想勾搭誰,但那位紅衣白皮美女確實是酒吧非常少見的類型,她更像是出現在酒會上搖曳紅酒杯的女伴。
她所經過之處一眾男女,包括林吻,皆被吸去了目光。
作為一個在籍獵手,韓徹對證明自己個人魅力躍躍欲試,他的反應也被林吻捕捉了去,她肯定地說:「這個總是你的菜了吧。」
韓徹垂下眼帘,若有所思,「這是每個男人的目標吧。」
林吻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樣,對今晚做wingman為他拿下妹子勢在必得。
韓徹沒多推拒,稍作指點,轉身叫了杯酒。
周圍不少男的眼睛都直了,一直往卡座看,韓徹眼尖,幾乎是計價掃描槍,心中已有了估算。這一排的卡座是酒吧的四人座,低消2000,一圈皮帶牌子尚可,只是腹部溢出的肥肉讓均價兩千的奢侈品牌子顯出油膩感。手錶沒有一個超過六位數,他對自己的基本勝算有了把握,只差姑娘對自己有沒有意思了。
林吻出發前問,把姑娘帶過來有幾成把握留住人,韓徹說五成,他以為,那五成把握來自對手。
林吻機靈,沒會功夫便領了人走過來,韓徹與美人迎面對視,淡笑地發出歉意:「不好意思,唐突了。」
不是個健談的姑娘,但聊天這種事,男女規則里默認是男士挑話題大梁。韓徹說她聽,不時捂起嘴淑女笑,倒也很和諧,借著今日並不躁的音樂節拍,韓徹靠近了些,姑娘沒有排斥,回話時如果他表示沒聽清,她會踮起腳攀上他的肩附耳再複述一遍。
越過她白皙的肩頭,韓徹遙遙望見林吻沒精打采地垂著頭,對著手機不時長吁短嘆。
一杯酒下肚,美人不勝酒力,醉笑不止,韓徹問,「想蹦迪嗎?」
她咬唇,有點羞澀,「我不太會。」
他猶豫地伸出手,「我教你......」
下樓梯時,她的細高跟崴了一下,韓徹低頭看了一眼,為避免太過唐突,脫下西裝隔著衣料,蹲下幫她揉了一下腳踝,抬頭確認:「痛嗎?」
她被這動作搞得無措,搖搖頭。
接著很順利,在樓梯拐角的陰影處,她便墮入了韓徹懷裡。
接吻前韓徹閉上了眼睛,新鮮的香氣撲入鼻尖時,他的咽喉像被堵住了,腦海里冒出了一個想法,林吻的嘴唇挺薄的。推開姑娘的時候,韓徹叉腰垂頭,頹喪地失笑了。
他的另五成失算來自林吻。
韓徹快步往回走,拇指用力拭去唇周的口紅印,他並不想讓林吻看出來,雖然她說不在乎,雖然他也很喜歡看她吃飛醋,可這一刻實實在在地不願她知道。
奔至二樓,見卡座上的包兒都沒了,韓徹便知她走了,心急如焚地沖了出去。
穿過擠攘人群,躍至繁華鬧市,左右一巡睃便鎖定了林吻。幸好她一個水塘一個水塘地踩著走,要不是這種奇葩的走法,他還真不定能追上。
韓徹好笑地跟在後頭,看著她泥濘的高跟鞋,懷疑她在借鞋子報復自己,畢竟這雙鞋是他買的。
「我看你還是打車回去吧,老子今天開的跑車!」
林吻沒想到韓徹會出來,盯了他半晌都沒說出話來,「你不是......在泡妞嗎?」
韓徹逗她,「我是在泡妞啊。」
「那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出來怎麼泡妞啊?」
林吻撇開臉,皺了皺鼻子,看得韓徹心頭一擰,快步上前攬住她,她還犟上了,不依不饒問:「那姑娘呢?」
這時候只有一個正確答案:「甩了!」
她胳膊肘推他,「你有病啊。」
韓徹將她擁進懷裡,哎喲哎喲,昨天還理直氣壯借酒意勾引得他崩潰的姑娘,現在又醋成了一個傻妞,他嘬了下她冰涼的臉蛋,「我可真稀罕你。」
她整整表情,不露半分欣喜,「你稀罕每個女的!」
兩顆心膨脹得不像話,又說不出所以然。
計程車上他們商量好看恐怖片,吃燒烤,對這一晚充滿期待。
下出租他們一路狂奔,韓徹迫不及待想吻她,立刻馬上,分秒不能耽擱,上電梯的時候,他將她箍進懷裡,望見她迎合的唇,又想,他不止要吻她。
洗漱完畢,他將林吻抱在懷裡,埋入頸間深深一嗅,是自己的味道,沁涼的薄荷味。這種私慾的滿足將韓徹的心情推向頂峰。他摟著她許久沒鬆手,直到燒烤送過來。
他看見林吻把健身房的節食清單遮蓋起來,配合她,假裝沒看見。
電影《死寂》好評頗多,他們正好都沒看過,韓徹喜歡驚悚刺激,林吻也喜歡,但因為嘗試少所以不太敢,這中間一直窩在韓徹懷裡,各種少女的小動作,一會捂住眼睛偷指縫看,一會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他還數她屏氣的秒數,這樣以後說不定可以試試窒息高|潮。
她見他不怕,往他懷裡貓了貓,問道:「你不怕鬼嗎?」
他將她環緊,「我們泡妞的人心裡就住著鬼,怕什麼鬼啊。」他心裡的鬼可不是就在身邊嗎?
韓徹沉默地盯著投屏,實際心思早已飛到了旁處天人交戰。林吻看個電影特別折騰,一會喝酒一會排尿一會找酒,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沒有人心思在電影上,那恐怖氛圍不過是給彼此親近找了個理直氣壯的借口。
韓徹見她如此積極把自己灌醉,故意問她,想酒後亂性?
她不以為然,我倒想呢。
她借酒勁和懼意說了一大段表白的話,感謝這,感謝那,可說完,被感謝的當事人韓徹卻毫無反應。
空氣一時與電影里無聲氣氛同步,半晌,韓徹若有所思地出聲:「我是渣男?」
林吻點頭。
他一把推開林吻,來氣了,「你見過渣男嗎?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能叫渣男!」
他還什麼都沒幹呢,他這陣子的行為只要不揭露簡直是五好青年,今晚他推開人漂亮姑娘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瘋了,就這樣,林吻還覺得他是渣男?
那她要是知道真相,他還有倒退空間嗎?
「我有騙錢嗎?我騙得到色嗎?我泡妞有強上嗎?我有說話不算話嗎?我有放鴿子嗎?我有腳踩兩條船嗎?我有上|床不戴套嗎?我有讓人意外懷孕嗎?我有讓人打胎嗎?」
韓徹一句一傾身,越說越大聲,將林吻死死壓在身|下,她被生|精|酒給喝鈍了大腦,懵著一雙眼,眨巴眨巴,被忽悠得覺得有理,點點頭。
韓徹又問:「那我是渣男嗎?」
洗腦成功,林吻沒猶豫,搖搖頭,「不是。」
韓徹深吸一口氣,將脫了筋骨般癱軟的她擁進懷裡,蠱惑道:「這才乖。」
接下來後半程林吻給他表現什麼叫「不乖」,那雙手就沒老實過,韓徹沒準備好怎麼說才不讓小姑娘生氣,不把他當十惡不赦的騙炮者,這頭在掙扎,那頭她又在點火。
他沉下氣,控住她的手,直到《死寂》的最後一刻,韓徹也沒想出方法。
他沒有騙過這麼久的人,也沒有在一個姑娘身上無意間投入那般精力,臨近驗收的每一秒鐘,都在錘他的良心。
電影結束,韓徹鎖著眉頭,聽林吻嗡著聲兒說:「現在還不到一點,我們再看一部電影吧。」
「那你先起來。」
她抱住他,耍賴道:「我不要。」
韓徹拎起個剛喝空的飲料瓶,遞到她眼前,「那行,我尿這裡。」
他去了趟洗手間,沒想到她支著耳朵一直在聽,嘻嘻一笑,「你流量好大啊。」
「......」韓徹額角神經一跳。
誰料她繼續挑起茬來,就他解手前的話題,不屑道:「可樂瓶啊,沒勁。」
韓徹垂眼,沒理她,林吻完全無視這點對男人自尊心的考驗,大舌頭刺激他:「老天對你真的很不公。」
韓徹握著滑鼠的手僵住了,冷瞥她一眼,「你是想自己看看嗎?」
她一聽來了勁,爬到身邊抱著他的胳膊說:「聽說有脈動、農夫山泉的區別,你這個就是個農夫山泉吧。」
韓徹喉頭一緊,淡淡擠出聲音:「那你想嘗嘗農夫山泉嗎?」
「可以嗎?」
林吻朝他伸出了舌頭。
露台的半透明光線穿過長長的客廳,黯淡地映在她的面孔上,以鼻樑為分界,半明半昧。客觀點,仰面伸舌披頭散髮,像極弔死鬼,但此番落在韓徹眼裡,活脫脫一個勾魂的艷鬼。
韓徹別過臉,梗著脖子說:「你喝多了......」
林吻「唔」了半天,猛地抓起酒瓶倒出最後一杯,特別豪氣地說:「還有一杯,喝完拉倒。」
她喝一口發出一聲嬌嘆,喘得人心裡難受。
韓徹眉頭一鎖,奪過她手心的杯子仰頭飲盡,以吻封緘,渡給了她。只是酒太少了,他們以津稀釋,虎狼般在彼此齒縫間搜刮余酒。
林吻一喝多,呼吸的聲音便有些無法控制,韓徹捧起她的臉,抵住她的額頭,眼神掙扎,「真他媽想睡你。」
她笑得一臉天真,無所謂道:「睡唄。」
他手撫上腰,「真的?」
手順曲線蜿蜒直下,她迎合地扭動貼向他,對危險一無所查,對韓徹的情緒也無所知,好像這個遊戲還在她深諳規則的Level1。
殊不知,她已被丟到了Level2的門口。
韓徹輕輕撫過她的臉,換上調戲的笑容,鼻尖拱她:「妹妹,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林吻用力點頭,彎起眼睛說:「開心!」
「那我們上|床吧。」
韓徹撲倒林吻時一把將她的睡裙掀翻,她兩眼左右晃晃,才發覺身上一涼,護著胸口說,「你脫衣服好厲害啊!」她手學他的動作,一晃,「就這麼OK了?」
這腦迴路......
韓徹兩手用力醒了醒臉,俊氣的臉頰被揉得一片紅,力道可見一斑。他額頭磕在林吻胸|前,嘆氣道:「林吻,我要說一件事。」
「什麼?」她勾上他的肩,笑得一臉蕩漾,小腿自然地磨蹭。
韓徹大喘了口氣,用力翻了個白眼頂住壓力。
她知不知道這無意識的撩撥到底能觸發男人多大的獸性,她也就是22歲,稚氣未脫,要是25歲絕對是妖精。
韓徹猩紅著一雙眼,直勾勾盯著她,「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這個pose,意味著什麼?」
她嘿嘿一笑,兩腿還配合上了,故意裝傻,雖然醉了,但兩顆眸子亮晶晶的,「什麼?」
韓徹失語,一拳頭錘在地上,當著她的面將套兒以齒扯開,淡淡的果味油味兒瀰漫在彼此的鼻尖。
林吻還意外,驚喜地咯咯直笑:「你連套兒都準備了。」
「林吻,我要......」
雨勢漸大,砸得窗戶哐啷作響,他們由客廳平移了好幾米,某一瞬間林吻的淚甩進了韓徹的耳朵,熱淚轉涼,一滴又一滴,他咬著牙一遍遍哄她,她不停掙扎搖頭,推搡地呼著酒氣,噴著熱淚。
韓徹最受不了女孩兒哭,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僵得不像樣,他把她緊在懷裡,試圖給她帶去安全感,而另|半|身則像個畜生。
他幾度想停下來,又怕她吃第二輪苦,就這樣混蛋地一往無前了。
結束時,林吻的酒意也在疼痛中消散了。
韓徹把她轉移到了床上,她一把扯過被子隨意遮蓋自己,他替她將被子扯平整,她沒好氣地蹬掉。
韓徹抿唇將她擁住,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小聲問:「妹妹,生氣了?」
她很久沒說話,在他懷裡沉默地一呼一吸,緩了許久,啞著嗓子問:「你為什麼騙我?」
韓徹像被審訊多日的犯人,抱著僥倖心理,抵死否認罪行。終於熬不住認罪的瞬間,如釋重負,不遮不掩和盤托出,「好玩。」
林吻甩開他,往自己身上胡亂套衣服,表情皺成一團,說不出來的擰巴。韓徹攔住她,說外面在下雨,天亮了送她走。
她瘋了一樣推開他,一手隔開彼此距離問:「你看我每次都信了的時候,是不是都在取笑我蠢?」
她咬住唇,默算了會,「居然騙了我半年多......」
「其實不到半年......」韓徹沒說完被她喝令住嘴,他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不提此事。他長嘆了口氣,目光懇切,「林吻,別鬧,外面雨大。」
「烏龜兒子王八蛋。」她邁開腿才發現自己下面痛,原地皺眉喘了兩下,吸吸鼻子繼續穿褲子,去往客房收拾東西。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住了多久,不知不覺東西多得一個包兒都塞不下。
凌晨四點,三十三樓燈火通明。
韓徹抄兜倚在門口,看她不斷往包里丟東西,每一樣都砸出不小的聲音,當然也許是深夜太過安靜。
「林吻。」韓徹叫了她一聲。
林吻先是沒應,收拾著又來了氣,回首怒道:「好玩!能有多好玩!你是不是變態!」她用力地踹了他小腿,「沒見過騙人ED的。」真他媽新奇。
他沒動,她更來氣,一腳一腳踹得越來越大力,最後把自己又踹哭了,「哇——我第一次希望你是真的ED!你怎麼不繼續騙我啊!」
韓徹抱住她,由情緒壓縮的聲道中擠出聲音說:「捨不得了。」
剛開始是捨不得自己憋著,再然後是捨不得她被蒙著。
一出泡妞套路,把自己給套得出不來。以前但凡有點這種小騙術,基本沒幾日都會在來去曖昧里由對方或由自己挑破,化為情趣,融在言語或身體交流里。
他和林吻真的是把謊言在不知不覺里過成了生活,一開始的無稽趣味終演變成惶惶不安,尤其在今晚發現她是「第一次」,韓徹彷彿覺得自己戴上了鐐銬。
林吻出門前鑽進他懷裡,韓徹以為她消氣了,嘴角剛彎起,她很有禮貌地說了句,「之前謝謝你,」轉眼抬起臉來,憤怒地瞪住他,「但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個大騙子了!」
韓徹見過女孩兒生氣哭鬧,但一般原因均非來自他,所以他能哄好或勸解,這回完全是自己的錯,他除了一言不發驅車跟在後面,確認林吻的安全,沒別的主意。
一夜折騰成這樣,韓徹白天也沒睡著,將帶血的床單送進洗衣機前還想,要不要留念,又啐了下自己,什麼鬼主意。
肥仔打電話約酒的時候,讓韓徹問問林吻有沒有朋友一起出來玩。
韓徹直接回絕,「沒有。」
「怎麼會,昨天她還跟我說有個同城網友喜歡酒吧來著,可以約出來的。」
「林吻不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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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100個留言有紅包包,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