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女房東看對眼
背景音樂是沒有的，音箱擴音被放到了最大。
此刻正好是酒吧上客的時段，這首極其古怪的歌曲唱腔居然招徠了很多顧客，其中不少人認出來這四個貨是這一帶囂張橫行的混子，居然在台上唱這種自己抽臉罵自己的歌，這樣的大樂子可真是稀罕。
客人們一邊捧著肚子大笑，一邊打電話發簡訊叫朋友過來瞧熱鬧，沒一會兒「時光酒吧」就被擠得滿滿當當，很多人拿起手機在錄視頻。這種人憎狗嫌、惡名昭彰的害蟲如此出糗，人人都覺得痛快，沒誰會同情。
葉楚看看差不多了，揮手讓那四個貨下台滾了蛋。
秦晴有些擔心，低聲說道：「會不會鬧得太大，以後會有麻煩？」
葉楚微笑說道：「就是要鬧大，後面才沒麻煩，你以為我逼著他們唱歌僅僅是為了尋開心？這四個混子今天出醜出成這樣，他們往後是沒可能在江城的道兒上混了，其他的混子也不會願意再跟他們為伍，就連他們上頭的老大也嫌他們丟臉。所以只有這樣，他們往後才不會再來你這裡收保護費。」
秦晴這才明白過來，想了一下，更加擔心起來：「這四個傢伙是廢了，但你這樣是丟了他們上頭的老大的臉面，他們老大會就這麼罷休？」
葉楚斂了笑意，眼睛閃過一抹厲色：「這樣就剛好！」
到底「好」在哪裡，葉楚卻不解釋，秦晴還是放心不下，面有憂色。
葉楚岔開話題，笑著說道：「我改主意了，要在這裡多留幾天了，再吃你幾天飯。」
秦晴兩眼一亮，想了一下，很興奮地說道：「這樣吧，我這小酒吧正好缺個服務員。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去，不如就留下來給我打工？我給你分紅！」說著伸出了一根纖纖玉指，意思是分給葉楚一成的紅利。
葉楚笑了笑，沒有答話。
秦晴急了，又伸出了一根指頭，加碼到了兩成紅利。
葉楚覺得好笑，又有些感動，但還是搖了搖頭：「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晴一下子泄了氣，黯然說道：「也是。你以前都是幾百上千萬的賺錢，哪裡看得上我這點小生意。你還是去做你的大生意，發你的大財吧。」
言者無心，葉楚卻聽者有意，不由得沉默下來，內心湧起波瀾。
他因為厭倦了殺手生涯，決意洗手退出，卻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多年出生入死、刀口舔血得來的積蓄一夜歸零，就連小命兒都險些送掉了。
但他也最擅長的生意就是做殺手，難道為了東山再起，自己就要重新走回老路嗎？
不，絕對不！
倘若是他又重新做回了殺手，那豈不等於是刀先生那個陰險的老混蛋就已經贏了，自己是未戰先敗！
葉楚下定了決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美貌少婦擠過了喧鬧的人群，笑靨如花沖著秦晴打招呼：「秦晴，你這兒今天真熱鬧，生意很可以啊！」
葉楚轉頭望去，不由得愣了一下，居然這麼巧，這個美貌少婦正是他前些天在景隆大廈里遇到的那位。
美貌少婦也認出了葉楚，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馬上就恢復了笑容，指著葉楚含笑問秦晴：「這是你男朋友？」
「就是……就是朋友。」秦晴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這是葉楚，這是我的房東老闆娘，周語柔。」
葉楚站在秦晴身後，朝著周語柔連使了幾下眼色，意思是不要把景隆大廈的事情說出來。
周語柔意外的很放得開，開玩笑說道：「喲，你一見我就連拋媚眼是幾個意思啊，該不會是看姐姐長得漂亮，馬上就想勾搭了？」
秦晴轉過頭狐疑地望著葉楚。
葉楚感覺自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只好硬著臉皮說道：「對啊，你漂亮，我帥氣，咱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是？」
周語柔卻很開心的樣子，笑靨如花，把秦晴拽到一旁角落裡，不讓葉楚聽得到的地方。
兩個女人在那裡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一邊說著話，時不時還朝著葉楚指指點點。
葉楚不知道這兩女人在討論個啥，但是很顯然與他自己有關，心裡特別好奇。
當天晚上回去后，葉楚忍不住問了秦晴這事。
秦晴支支吾吾，不肯吐露，最後被葉楚逼問不過，終於招供：「周語柔一個勁兒追問我，問你是不是我男人……」
「那你怎麼回答的。」葉楚問道。
秦晴哼了一聲，氣勢很足：「切，還能怎麼說！當然回答不是啦，本來就不是好嘛！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硬要說有關係，那就是債主跟欠債人的關係！」
葉楚含笑又問：「然後呢？」
「然後，她就說她離婚了，目前是單身，問我能不能把你讓給她，還說只要我肯成全撮合，就同意不讓我一下子交清五年的房租，還給我打一狠折！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瞎，居然都能一眼看上你！」秦晴撇了撇嘴，把葉楚貶損得半文不值。
葉楚並不生氣，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問道：「她這開的價不錯啊，那你答應讓了沒？」
「當然沒——」秦晴終於意識自己其實說漏嘴了，趕緊把最後一個字咽了回去。
但已經遲了。
葉楚的心思何等敏銳，早就覺察出來秦晴的招供有邏輯漏洞，笑吟吟地當面揭穿：
「如果你真的是跟她說，你跟我沒關係，她又怎麼會說出叫你把我轉讓出來這種話？你又憑什麼答應或者不答應？如果你跟她說了我是你男朋友，她壓根就不會開價讓你轉讓。所以呢，只有一種可能——你跟她說的一定是：我雖然目前跟你還沒正式關係，但你對我有想法。」
這麼一通推斷，論證完美，邏輯嚴密，不容否認。
秦晴給說破心思又否認不了，就很生氣，又羞又惱，掄起粉拳狠狠砸向葉楚。
葉楚一伸手，捉住了她的拳頭。
動手不成，秦晴更惱了，索性起了一記斷子絕孫腳。
葉楚兩腿併攏，把她的纖纖玉足穩穩夾住。
「流氓！放開我！」秦晴的臉蛋紅得滴血，使勁想要掙脫開來。
結果不但沒能掙脫，她的身體反倒因為掙扎失去重心，向後仰倒在了客廳沙發上。
葉楚趁勢慢慢壓了上去。
秦晴感受著正在逼近的雄性氣息，一顆心砰砰跳動，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害怕這個「流氓」真的耍起了大流氓。
漸漸的，她不再掙扎，閉上了眼睛，長長睫毛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