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火玉山進階
修士追求長生乃逆天之舉,固有天劫相阻,渡過天劫則為仙人可與天齊壽,渡不過唯有灰飛煙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天劫的存在便是抹殺妄圖逆天改命的修士,它們代表的就是天道,然,古往今來,渡過天劫的也不再少數,他們都是億萬修士之中的佼佼者。
火玉山,自修鍊開始便是火鸞族矚目的天才,他心性、悟性、機緣、毅力都是極為頂尖,故此可修到七劫散仙。
然而他的天賦確實太出眾了,所以天劫的威力便增加了,讓他的機會變的更加渺茫,即便是他自己,在確定了極九天劫之後也是心中發苦。
然而渡劫開始便不可停止,他已經沒有退路,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於是乎,即便是百里之外的寧羽等人也能感覺到火玉山的不屈和狂暴。
劫雲再次涌動,這一次直接有十數道雷電降下,帶著毀滅一切,抹殺一切的強大威力。
火玉山猛然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一漲,而且更為狂暴。
只見他猛然飛去,雙手托著玉山,渾厚的力量湧入玉山之中。
玉山光芒大作,一層淡淡的玉澤包裹著玉山,讓玉山散發出神聖而又莊嚴的氣息。
轟轟……
十數道雷電擊中玉山,玉山上的光芒頓時碎裂,雷電直接擊中了玉山的本體,如山嶽般雄偉的玉山朝著下方墜落,火玉山更是吐出一大口血朝著海中跌落。
「玉山長老!」
火烈等人面色一變,臉上滿是憂色,然而無論是誰都不敢踏入方圓百里,不然便是在害火玉山和他自己。
澎!
火玉山跌落海中,瞬間沒了蹤影,而玉山也在繼續下落,直到雷電消散這才停了下來。
忽然,火玉山從海水中沖了出來,他的面色慘白,身上的氣勢卻依舊狂暴。
劫雲之中依舊有雷電降下,讓人生出一種必被抹殺的恐懼感。
火玉山衝天而起,一拳打在玉山底部,高大的玉山居然飛了出去。
玉山迎向雷電,數道雷電直接將玉山打的光芒盡失,山體布滿裂紋,並且迅速縮小朝著火玉山飛去。
火玉山哇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大口血,玉山是他本命法寶,早已和他息息相關,玉山受損,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玉山已經擋不住雷電,哪怕一道電弧恐怕也會讓玉山徹底粉碎。
火玉山收回玉山,看著天上的劫雲,緊接著便見他猛然之間恢複本體,龐大的火鸞身上燃燒著熊熊火焰,展翅於海上飛行,等待雷劫降下。
「還有三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擋住!」火晨陽的語氣中滿是憂色,也沒有之前那般篤定。
雖然劫雷只剩下三道,然而這才是最為兇險的時候,那三道劫雷威力必然是之前的幾倍乃至數倍,很多人最終都是死在最後的劫雷之下。
轟轟……
三道劫雷降下,每一道都有成人身體那般粗壯,每一道的氣息都極為強悍,彷彿可以毀滅天地一般。
火玉山沖著劫雷而去,身上的火焰猛然高漲,同時他一張嘴,一個個巨大的火球飛了出去,迎著雷電而去。
火鸞族天生控火,火焰是他們最拿手的,火玉山的火球雖然看似普通,可卻威力極大,然而在劫雷之下沒有任何抵擋之力。
第一道劫雷轟擊在火玉山的身上,火玉山身上火焰熄滅,第二道劫雷降下,火玉山本體隱隱碎裂,最終無法維持本體化為人身。
兩道劫雷,火玉山已經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他看著那最後一道奔騰的雷電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擋不住了。
「玉山長老!」
火烈等人神色焦急,對著火玉山瘋狂的叫道。
敖廣等人神色悲戚,火玉山的今日很可能就是他們的明日,而且他們不一定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火晨陽有些艱難的閉上了眼睛,雖然這是一個極為正常的結果,但是他依舊無法接受。
「要結束了嗎?」
火玉山心中微微一松,居然露出了一絲解脫之意,他這一生是天才,然而卻太累了,背負了天才之名,便也背負了巨大的壓力,即便是成為真正的強者依舊要和諸葛蒼天這般的人較量,一爭高下,實在是太累了。
最後一刻,火玉山居然有些後悔,或許平凡一些也不錯,有火鸞族這樣強大的家族,即便平凡他也能過的舒心。
忽然,火玉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恢復,同時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青光,傷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
「青果?」
火玉山心中難以置信,他沒想到自己體內居然還有青果的藥力,並且在最危急的時候恢復了他的傷勢。
轟!
雷電落下,火玉山猛然衝天而起,悍不畏死的迎了上去。
雷電落下,火玉山頓遭雷擊,肉身崩碎,隱隱有裂開的跡象,此時哪怕是一道微弱的電弧也能解決他,可惜劫雷消失,劫雲消散,一縷淡淡的金光射下。
緊接著便有一道道金光,而火玉山的身體在這些金光融入之後居然快速恢復……
火晨陽露出了笑意,火烈等人神色激動,從此以後,火鸞族多了一位八劫散仙。
敖廣神色複雜,不過他也為火鸞族高興,如今多了一個八劫散仙,他們的優勢自然大了許多。
火玉山躺在半空之中,道道金光從蒼穹射下進入他的身體之中,與此同時一股氣勢在其身上緩緩增加,不多時便已到達七劫散仙的頂峰,直到某一刻,他的氣息高漲,瞬間便到達了八劫散仙的地步,這時候他的傷勢全部恢復,起身之後,一步數丈,眨眼間便到了寧羽等人的跟前。
「恭喜啊,玉山。」火晨陽面帶笑意,神色中也儘是喜色。
「恭喜玉山道友進階八劫。」敖廣等人神色複雜的看著火玉山,福禍相依,這便是火玉山的命,旁人羨慕不來。
火玉山朝著眾人點了點頭,最終看向寧羽,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好意思對寧羽說出什麼感謝的話來,但是他卻把這次的事情記在了心裡,如果此次浩劫可以渡過,而他又平安無事的話,他便會想辦法報答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