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咱們先磨合磨合再說
次日早起，黃建功便過來接清華說那邊吳主任今天想見面聊聊，清華便知那吳主任還是希望能夠促成跟柯老師的合作的，所以就快速洗簌了去跟黃建功匯合。
因清華住的地方車子開不進去，黃建功便在外邊大路上等著，看到旁邊有家賣包子的，招牌上寫著翰林蒸包，鼻中又聞得一陣肉香，記得清華是河南人喜吃麵食，便買了幾個裝起來，又想起清華過去講課傷了嗓子的，又拿了一杯燕麥銀耳粥，等著清華過來。
正巧看見清華從巷子里出來，還是穿著那件酒紅色的大衣，黃建功便從車裡出來，向她一招手，叫道：「清華，這裡。」
清華就快步走過來，進了車裡，坐好，黃建功便說：「喏，這裡我買了幾個包子，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口味，就一樣買了一個，還有銀耳粥，喝了對嗓子好的，快吃吧。」
清華就笑起來，說道：「你太費心了，你呢？你吃了么？一起吃吧。」
黃建功說他剛剛已經吃過了，清華便拿了包子慢慢吃起來，一邊說道：「這包子味道不錯！」
黃建功說：「是嗎？我覺得包子都差不多的，哪有什麼差別嘛！」
清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們這些南方人吶，就是不懂得欣賞包子的美味，包子好吃全在餡里，這家包子湯汁鮮美，肥而不膩，咬一口，唇齒留香。嗯，算是頂級的包子了。」
黃建功看她花貓一樣吃得開心，忍不住笑道：「好吧好吧，你說好吃就好吃吧，我又不跟你搶。」一邊又說：「慢點吃，喝口湯。」
等她吃得差不多，黃建功就說道：「這次吳主任叫我們過去倒是個機會，我是這麼安排的，等下見到他，我會代表柯老師跟他談，給柯老師爭取到盡量多的分成，我們的利益呢就讓柯老師從他的份額中分出來給我們，你也佔一份。上次的會議你參加了的，都是這麼搞，有成交的大家都高興。現在漢大這個平台我們要參與進來，要借他的力，不管是老師那邊還是吳主任那邊都好，我們也得益，大家都要抱團取暖嘛。至於你的具體工作，我是這麼想的，也要先徵求你的意見，免得你委屈。」
清華拿了紙巾擦嘴，一邊看著他。
黃建功就說：「你從學校里出來，要你上班估計你是不願意的，現在這個平台呢，需要安插個心腹人進去，負責所有的文案類工作，你這水平當然是沒話說的，就是一開始可能要上個一個月的班，等到柯老師的課在武漢辦開，你就自由了，再不需要坐班。這一個月呢，吳主任那邊也不會開出多高的工資，當然咱們的收益主要也不在這裡，再說以你的水平，做個文案工作實在是委屈了，開多高的工資也不稀罕。你看這個安排你願不願意咧？」
清華便說：「委屈也談不上，做文案是沒問題，我就作為柯老師在武漢的助理，專門負責柯老師這一塊兒也可以。」
黃建功又說：「這是咱們自己在這裡瞎猜，還是等見到吳主任聽聽他怎麼說，我是希望咱們都作為柯老師這一邊分成就行了，不願意叫你守在那裡的。」
清華聽到說吳主任，便說：「這個吳主任你認識他多久了？怎麼看起來怪怪的，聲音也聽不出男女。」
黃建功說道：「我們以前有個朋友也說他不知道是男是女，連聲音都像女人。他又愛擺個臭架子，其實水平不怎麼樣，就是噓得厲害，別個不知道的都能被他唬住。」
清華鼻子里哼出一聲道：「我不喜歡他。」
黃建功便陪著笑：「不喜歡就不喜歡，這個人也沒什麼好喜歡的，不過當面可不能露出來，我們現在還需要他。」
清華撅著嘴答應了，黃建功便開車往漢大趕。
這次便是輕車熟路，因今天休息，外邊的桌子上是空的。黃建功直接敲了門，裡邊果然是吳主任的聲音叫進來。
兩人便進去，坐好，那吳主任還是盤腿坐在沙發上，說道：「我正打坐，不站起來了，茶給你們泡好了，快坐下來喝。」說著，取過兩隻開水燙過的紫砂小杯，斟了兩小杯茶湯，放在桌子上。
兩人口裡說著謝謝，便接了茶，一邊喝一邊細細品味。
那黃建功嘴裡說著好茶好茶，清華心裡就笑，說，你這傢伙根本不懂茶的，在這裡充什麼內行。
那吳主任也說：「行了老黃，你就別裝了，我這好茶給你喝算是白瞎了。」說著呵呵呵呵笑起來。
黃建功也笑著說：「就是，我最不耐煩這小杯子一口一口的，也不嫌麻煩。」
清華也低著頭笑。
那吳主任便朝向清華道：「是陳老師是吧，昨天只顧著跟柯老師說話就沒顧得上你。你是個什麼情況？」
清華便坐正了身子，說道：「我之前在大學里教書的，現在不在學校待了，想出來做點事情。」
吳主任挑了挑眉毛說道：「敢從學校里出來，還是有魄力的。」又問黃建功道：「你這裡給陳老師是怎麼安排？」
黃建功就說：「現在陳老師是跟著我在做事情，我你是知道的，專門做活動，我做活動她就過來幫我，平時不要她做什麼的。」
那吳主任沉吟了片刻，又問道：「那學校老師出身，講話啊文案啊都沒問題吧？」
黃建功便說：「那我不吹牛，陳老師這水平，那是一流的，絕對沒問題。」
吳主任哦了一聲，笑笑說：「是這樣，我這裡也需要一個文筆好的，能隨時把我的想法表達出來的人，因為我呀，思維很活躍、跳躍性蠻大，我那個文案他不行，寫的東西老是不合我意。既然陳老師你有這才能，黃總又這麼抬舉你，你看你願不願意呢？」
清華看了看黃建功，見他點頭，就轉過來跟吳主任說道：「既然吳主任瞧得起，黃總又抬舉，我本來就負責柯老師在武漢的事情的，過來咱們這個平台當然沒有問題了。」
吳主任又說道：「你別小看了我們漢大這個平台，現在才剛剛開始，進來的人都是元老，跟著平台一起干，我也算你原始股東的。」
清華笑道：「吳主任既這麼說，那我就更沒什麼意見啦！」
黃建功也說：「是的，這平台做起來不得了，那是要全國開花的。」
吳主任說道：「對，我們這平台目標就是立足華中、輻射全國。」
停了一會兒，又說道：「當然了，我們現在才剛剛開始，但目標不妨遠大一點，這就看你的格局能不能看到這麼遠，要是只盯著眼前一點利益看，那就沒什麼做頭。」
清華心想那也得做起來才行，大話誰不會說，口裡卻說：「那是的。」
吳主任又說：「這樣吧，陳老師你既然同意，咱們也磨合一下，我畢竟也不知道你寫得到底怎麼樣，還是拿東西出來說話，也免得別人說你是黃總的關係進來的。」
黃建功笑著圓場：「吳主任，我話已經說出去了，這陳老師可不同於我以前那些助理，你也不能把她當成一般的人來用。」
吳主任說：「老黃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要重視。陳老師你就把我們這個國學項目寫成一個計劃書，我們這兩次談話你都參與了的，就把主要內容概括出來。寫好了發我郵箱里，讓我也欣賞欣賞你大學老師的水平。」
清華就笑著答應了。
黃建功便說：「至於柯老師那裡，我可以代表他表態的，這怎麼個合作法兒，還要聽聽吳主任的意思。」
吳主任就頓了一下，說道：「老師的事兒先不著慌，總是還要磨合一下的，我並不知道他講課怎麼樣，有的實戰厲害但是講課不行，還有的不會成交，咱們做這個事情，總要考慮得多一點，否則辦個會費時費力的，沒有結果總是交代不過去。」
黃建功知道這事兒今天定不下來，也不再多說，再說一會兒閑話，便跟清華起身告辭，那吳主任又叮囑了幾句，於是兩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