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黃建功便問：「這是昨天剩下來的？」
小郭搔了搔腦袋，說：「是咧，小饒訂多了。」
黃建功就說：「這是你們沒有經驗，我們以前辦會吃盒飯，只要準備一半就夠了，連這也用不了，最後總要剩一點的，總有人不吃。」
小鄭在旁邊說：「沒事，我們幾個分一分，一人拿幾盒，吃掉就完了唄，也不浪費。」
黃建功笑著說：「浪費也不浪費，就怕吳主任說你們。」
小郭想起來，便吞吞吐吐地說：「唉，黃總，還真被你說中了的。昨天我們沒一個成交，就怕股東這塊兒有意見，這訂盒飯也是個細節。昨晚散了之後，高總看見角落裡一堆盒飯就皺眉，怕是後面有話說的，吳主任我剛拿了一份給他，他還好，倒沒說什麼。」
黃建功安慰他說：「高總怎麼著也是個老闆，不至於為這幾個盒飯跟你們生氣，那就太沒得格局了。」
小郭說：「哼，老闆？你給他賺到錢了什麼都好說，沒給他賺到錢，隨便你做什麼，他也能找到茬兒。」
清華便問：「柯老師那邊是什麼情況？」
黃建功邊吃邊說：「那個什麼秦總一早帶了兩個人過去，看老師怎麼溝通吧，你們不操他的心。下午我去送老師，你們三個，估計吳主任馬上就放你們回去休息了，這幾天也夠辛苦。」
那兩個情緒不好，只管埋著頭扒飯，也不多說什麼。
果然沒多久吳主任就出來叫清華他們三個沒事就回去休息，又請黃建功下午送老師去機場，黃建功答應了，吳主任便先走，又交代小郭把門窗鎖好、注意安全，小郭也答應。
這裡吃完飯，黃建功和清華兩個先走，那兩個在後邊關窗鎖門不提。
黃建功兩個出來，走沒多久，柯老師電話就到了，說他那裡沒人的，叫他上來他房間里，黃建功便帶著清華一起上去。
進了房間，黃建功便問：「你吃了不？」
柯老師笑著說：「剛吃過。陳老師也來了呀？都坐下說話吧。」
三個人坐好，柯老師又說：「今天上午秦君帶了兩人過來，看樣子很有誠意，說要拜我為師的。待會兒我把他們聯繫電話給你們，還要再溝通。」
黃建功點了頭，便拿出手機記下來，一邊說道：「好，我來辦。」一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斟酌著說：「昨天的沙龍效果不太理想，柯老師你這邊不要放在心上。另外啊，這個平台內部問題很多，我倒是有點後悔過來。」
柯老師便說：「我也看出來了，看來老吳和那些股東之間只怕有些打攪。」
黃建功說：「豈止是打攪？我看他們之間矛盾深的很。我是怕他們爭鬥，傷了我們在做的事兒。漢大這個平台，我認為還是值得合作。」
柯老師說：「那也不要緊，現在還沒有露出這種跡象，我們也是要磨合的，這也算是磨合了一次，總算把基本情況都了解清楚了。不過那些股東對我倒是很客氣。」
黃建功說：「你是老師，他們沒必要為難你，況且還有求於你的，自然對你恭恭敬敬。」
柯老師又說：「老吳簽的那合同，對我們是極有利的，給你們的份額也高，這裡資源不錯，繼續做下去也好。」
黃建功便冷笑幾聲，說道：「柯老師你不明白，吳主任吶，他是有私心的，之所以給項目組那麼高的分成，那是打了埋伏的。另外，我估計這合同，他還沒交給姓高的看，那幾個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分成比例。昨天是沒成交，矛盾還沒爆發出來，平台真要有了收入，那才要打爛頭。另外我才知道，原來姓高的這一班人，是跟漢南大學簽了合同，交了一大筆合作費用的，說是有400萬，這我們也不清楚。所以這姓高的現在急了，說到底這些人還是沒經驗，只是過去趁風頭賺了點錢，就以為總裁班蠻好開，一吆喝都過來交錢，這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培訓界的水也深著呢！什麼都不了解就愣頭愣腦地交了這錢。說起來，漢大也是太黑了點，就是跟大學合作辦總裁班，哪有一下子要400萬的？簡直開玩笑。有這壓力，老高現在就慌了神，指望開幾個班，就能把本兒撈回來，老吳又摁著，老說準備工作太多，要把所有條件齊備了才能開的。這話本來也不錯，但是現在這樣兒，老高哪裡坐得住啊？要再叫他知道這合同的比例，只怕他不肯認賬，所以這玩意兒也是個不定時炸彈。」
柯老師驚詫道：「400萬？我們也不是沒跟高校合作過總裁班，哪有先交這麼一大筆錢的？人家做培訓最大的開支就個場地費而已，他這又多出來這麼一項，難怪老高著急。」
黃建功搖著頭說：「誰知道這裡邊又有什麼貓膩？只是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合作總是有利於我們才好，要是沒得，那我們繼續耗在這裡就沒意義。柯老師你就回去，繼續做你那邊的市場，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不然還是我們自己做，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
柯老師嘆口氣說：「老高那幾個看著也是挺精明的人，怎麼能上這當？」
黃建功搖著頭說：「我倒是同情老高。這些人過去賺了點錢就得瑟，肯定是被人蒙了的，不過老高這人我倒覺得厚道，不是拐人，交還是可交的。不過他現在把我算作是老吳的人，說不定對我有什麼想法兒。」
柯老師笑著說：「那他要這樣，就不是做事的人，誰也幫不了他。」
黃建功也笑著說：「放心吧，我會把控的，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柯老師你儘管放心。」
柯老師笑著點頭，黃建功又說：「待會兒我和陳老師送你去機場，老高那邊現在還沒什麼動作，恐怕過幾天就會爆發出來，等著瞧好了。」
清華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柯老師便笑她：「陳老師，你在學校里怕是沒聽過這些事情吧？」
清華說：「學校里哪有這些呀？老師們之間也沒多少利益衝突，就是有，相差也不大，要是像外邊兒這麼赤裸裸的，那也難說的很。」
黃建功也笑，說：「人家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說，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錢的力量啊，可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
清華便有些心悸，說：「是啊，人為了錢能瘋到什麼地步，真是不敢想的。雖然沒接觸過幾次，但我看那高總，還算是個厚道人。」
柯老師接著說：「厚道是沒錯，但也要配上相應的智慧，不然只有被人坑的。」
黃建功也說：「這話說的是，我們不說坑別人，至少得有這個智慧保證自個兒不被坑。」
再坐一會兒，黃、陳二人便送柯老師去機場，回來也7點鐘了，於是簡單吃了飯，便又忙著整理最近這些名單和文件，忙到半夜才睡的。黃建功便交代清華，這幾天一定要小心在意，千萬別讓別人有什麼話說，清華撇了撇嘴，嘴上答應了，心裡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