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成體統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想知道最近九王的一些消息。」

嚴夜將酒杯放下，突然嚴肅起來，拉著唐菀坐下，道：「你應該記得上次的教訓，你去查他的行蹤，最後被他的人追殺，險些喪命。李奕的背景我都查不清，這樣的人還是少去招惹。」

「可是……」

「沒有可是，菀兒，你應該知道作為江湖中人本就不應該插手朝廷之事。」

這是江湖人的原則問題。

雖然他確實為了唐菀打破過這個原則，可是涉及那個人，他終究是心有餘悸。

畢竟，那個人有多可怕，或許只有領悟過得人才知道。

「好吧。」唐菀失落地點了點頭。

「你也不準私自去查。」嚴夜為唐菀布菜，「若是不聽話，我就讓常伯來看看你。」

常伯是位老醫者，醫術確實是有妙手回春之能，只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童，每次都喜歡戲弄她，簡直是她的剋星。

「三哥！」

「吃飯，一會帶你去逛廟會。」嚴夜一臉寵溺地拍了拍唐菀的頭。

黃昏，夕陽將街邊的槐樹影拖得狹長，街道鍍了一層金光。

唐菀趕到後門時便看見春華秋實已經到了，她匆匆上了馬車，馬車再繞街道行至前門，唐菀下車時正好撞上回府的唐祁。

「父親。」

這兩年，唐祁很信任她，時常同她講起朝堂的事，有時甚至會讓唐菀出謀劃策。

唐菀自然不會藏拙，有什麼話都會直接同唐祁說。

父女關係因此緩和不少。

「跟我去書房。」

唐菀看著唐祁凝重的表情，想來今日宮裡定是出了什麼事。

前腳剛進聽雨院，後腳唐瑤就來了。

唐祁示意唐菀進裡屋，唐菀沒有進去，而是選擇躲在屏風后。

「父親，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唐瑤這兩年身體好了許多，說話中氣十足，還帶著几絲戾氣。

「說吧。」唐祁坐在書桌前，皺眉雙眼凝視著唐瑤。

「今日我和娘去逛廟會時，又看見六妹妹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兩人舉止親密，勾肩搭背，不成體統。」

唐菀聽著唐瑤口中所用的詞語，手指不經握成了拳頭，心中氣憤。

近來才發現這唐瑤把恩將仇報倒學得爐火純青了。

真是白治好她的病了！

「沒事了？」唐祁臉色倒是波瀾不驚，「沒事就先出去。」

「父親！」唐瑤怒嗔，「我知道父親偏愛小妹，可是任她這般敗壞門風，父親就不怕她毀了我唐家清譽，父親難道……」

「閉嘴！」唐祁將書嘭的一聲扣在書桌上，撐著紅木椅子站了起來，質問唐瑤：「你當真是親眼看見你妹妹和陌生男人廝混？」

「我，我，那人雖戴了圍帽，但，但我看那人像極了六妹妹。」唐瑤被嚇得不輕，說話斷斷續續的。

「既然沒有親眼看見，又沒有證據，你可知你說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可能毀了你妹妹！」

「我，我真地看到了，那確實是小妹。」唐瑤信誓旦旦，一語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