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權勢壓人
「為什麼?」
拿著這份文件,肖一山看了又看,還揉著眼睛,聲音抖了起來。
如果不是看見他剛才多狂,還會以為他是個被我們齊氏欺負的小孩呢。
劉經理被問傻了,他哪兒知道為什麼?他馬上看向我:「為什麼?」
我忍不住留冷汗,這是指望我現編啊。
「我剛才把你乾的事告訴了老闆,老闆說了,我們需要形象正面的合作夥伴,有利於品牌樹立,打開國際市場。可肖大少,你欺男霸女,耀武揚威,很顯然和正面形象沒什麼關係。如果和肖家繼續合作,恐怕會牽連我們。」
「放屁!你這什麼狗屁理由,是你現場編的!」
肖一山對我破口大罵,的確,他是個蠢貨,可這句話他說對了。
可是那又怎樣?
他喜歡用權勢壓人,選擇了弱肉強食的遊戲規則,那就要接受,在更強的齊氏面前,在更強的我面前,任我宰割。
劉經理也是個人精,趕緊救場。
「對啊,肖大少,你也看看你幹了點兒什麼。葉姑娘那麼好的人,你要逼良為娼,麻煩你能不能照照自己,你那個樣子,配得上葉姑娘么?我們齊氏是個很正面的公司,接受不了這些蠅營狗苟,這個事兒如果傳到外面去,多丟臉啊。快走吧,這文件你帶回去,我也會給你爸發一份的。」
劉經理的話字不帶臟,卻字字見血。
「你們,你們欺負人!」
我是沒眼看了,肖一山那樣子,就跟個賴皮小孩似的,我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他,顯得我像是欺負小屁孩。
劉經理示意保安把他拖出去,肖一山掙開,抹掉眼淚說自己會走。
我拿起勞動合同掃了一眼,曹經理給的價格還算合理,不高也不低,我推到葉倩倩面前,笑著問:「怎麼不簽?覺得條件不好?」
葉倩倩這才反應過來,眼眶通紅,要掉眼淚的樣子。
「不是,我只是太高興了,我真的有一份工作了,太好了。謝謝你,陳驍。」
她說完,眼淚就決堤一樣,最後把臉埋在雙掌中間嗚嗚哭起來,這些年,她吃了太多苦了,終於見到了曙光。
我心中有種熟悉的感覺,很幸福,就和當年為了保護她,被學校里的小混子打一樣,我是她的白馬王子。
「小心!」
忽然有人大喊,我猛地回頭,肖一山的拳頭已經打了過來,他瘋了似的。
「你搞的鬼,你告的狀!!!老子不會放過你!弄死你!」
我推開葉倩倩,頭一歪躲過這一拳。
肖一山這些年根本沒練過,走路腳步都是虛浮了,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可我不想在部隊外動武,我們當兵的紀律性都很強,我躲過之後,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扔了出去。
這傢伙,不識好歹!竟然扭頭又朝著我沖了過來,保安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撲上來按照他,他夠不著我,竟然用力一掙,朝著葉倩倩撲過去,我急忙去攔,他張嘴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自找的!」
我疼得兩眼一黑,瞬間失去了理智,低吼一聲,一拳捅在他的肚子上。
嗚,啊——!
肖一山毫無反抗之力,立刻鬆開我,捂著肚子倒退了幾步。
我這一拳已經收了勁兒了,否則他這身體,已經死了。
「陳驍,你個癟三,我要打死你!你高中的時候,就只有被打的份兒,現在還想翻天?!」
他隨手抄起了一個花瓶,朝著我頭上砸過來。
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猖狂,對我不客氣,明明長得比我小一號,還敢跟我動手。
這傢伙,一直活在高中呢!
看他抄傢伙,大家都嚇壞了,膽小的女人們尖叫著。
葉倩倩的臉色嚇的慘白,大喊了一聲住手,捂著眼睛不敢看了。
可她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那瓶子砸了個空,我劈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連續三拳打在他的鼻樑上,第一拳就把他鼻樑動人了。
他撕心裂肺地大叫,哭得像是殺豬一樣慘烈,鼻血不受控地噴涌而出,和鼻涕還有眼淚攪和在一塊兒,要多狼狽就多狼狽了!
「我警告你,別老是來惹我,四年了,做就不是高中了,從你的春秋大夢裡醒醒!」
一切都已經變了,我不可能再任他欺負,我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肖一山是被保安們抬出去的,齊周為了表示「人道關懷」,還給肖一山送到了醫院,他說自己信佛,見不得打打殺殺的,讓我以後挑不出血的地方打。
肖光榮一開始他也不相信我們這裡給的答覆,各種刺探打聽,不過齊氏的口風很統一,咬死了是因為肖一山,肖光榮也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齊氏給的補償,結束了合作。
肖光榮在家發了很大的火,把肖一山禁足了。
好幾次,他派人想調查我和葉倩倩,在後面遠遠地跟蹤我們,連葉倩倩都發現了。
她很害怕,就問我能不能接送她上下班,只要幾天就好。
過一段時間,她就搬到公司宿舍來住了。
我當然願意,一來二去,我倆的感情一下子升溫了不少。
她很感謝我的幫忙,請我吃了好幾次飯,了解她后,我才發現原來她的高傲只是保護色,她也只是一個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女孩子。
還幾次吃飯的時候,她聊得很開心,而我看她看得入了迷,把她的臉都看紅了。
我也很尷尬,我那眼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什麼意思,但我控制不住。
我倆的關係,就只差一層窗戶紙了,也許是處於自卑,我一直不好意思捅破。
在我心裡,她始終高不可攀,即使我已經身家上億,肖一山都不配給我提鞋,可在她的面前,我卻還是如此卑微。
直到有一天,我晚上把葉倩倩送回家,她忽然問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我家今天沒人。」
我腦子裡嗡地一聲,血一下子涌了上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