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袁世凱（二十三）

入夜，葉主歸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葉主歸將自己的兩位徒弟叫到了身邊。一位是自己的入室弟子梁贊另外一位，是梁贊的愛徒陳華順。

梁贊，出生於佛山清正堂街家中。其父在佛山筷子大街市場內開設贊生堂藥材店，精通岐黃醫術。喪父后，開始在店中行醫，深得病家稱道。人們慣稱他為「佛山贊先生」。梁少年時便跟隨葉主歸喜愛習武。父親生時。繼承父業后更求深造，得友人梁佳介紹先後禮聘『南俠』葉主歸及其師弟鄭天敵來佛山傳技多年。兩位前輩深喜梁贊英年勤奮，認為是可造之材，盡將詠春拳術奧秘及少林六點半棍法悉心教授。葉主歸和鄭天敵辭別之日告知梁贊，謂他本是少林門下弟子，一向遵師遺命少林弟子應以反清復明為己任。囑梁贊既已技成，可在佛山設館授徒，從中物色人才，為反清復明積聚力量。梁贊遂於清光緒初在贊生堂內收徒傳技，除其子梁璧外，得衣缽真傳的有陳華順、陳桂、梁奇、雷汝濟等。

陳華順外號「找錢華」，是梁贊的入室弟子，在佛山公開教授詠春拳術。他生於順德，年輕的時候在佛山的米店做工，曾在錢莊做帳房先生，故人稱「找錢華」。少時開始拜梁贊為師，由李華教授他詠春拳，在李華去世后又由梁贊親自教授。他在練武的同時還學習醫術、診治病人。一生收徒不多，共十六弟子。除其子陳汝棉之外，還有雷汝濟、陳錫侯、黎厚培、黃露茵、何漢侶、及大師兄、二師兄吳小魯、吳仲素兩兄弟、與封門弟子……。

「梁贊我現在要你帶著陳華順去一趟南京城，給我探查一件事情。」葉主歸微眯，那表情極為的凜冽。當然了此刻的葉主歸內心也是極為矛盾的。

「師父請講。」梁贊和陳華順一同道。

「這個王天一，告訴為師說我的結拜兄弟石達開和王天一有些過節，這過節竟然是，石達開親侵佔了他王天一的一些家產，我和王天一的父親算的上是莫逆之交，今天的這『權謀判官』王天一邀請我剷除掉我的結拜兄弟，第一，我葉主歸覺的我的結拜兄弟石達開，不見得有這樣的雞鳴狗盜的方法，第二點，為師覺的即使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巧合的發生了，搞不好是有意為之的。換言之這裡面另有隱情」葉主歸的本意其實是想說，這裡面搞不好有些陰謀。只不過此刻坐在這裡簡單的猜測是不見的能夠得到結果的。

「師傅，這石達開既然和你是八拜之交，為什麼不直接去一封書信，詢問一下不好么？」梁贊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其實覺得非常好處理，就是簡單的一封書信不就好了么？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南俠』葉主歸為什麼竟然這般方式？

「不是這麼簡單的，這裡面的事情，為師覺的一定另有隱情，第一這件事情，在王天一這邊，我並沒有答應下來，再一個為師覺的，這件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這葉主歸可是個眉眼通透的人，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情可能在這個世界只有自己能夠做得到，石達開雖然外表十分的粗狂，可是內心卻是個十分細膩的人，一般人想要加害於石達開，別說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就算你有這個膽子，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智慧。

「可是師傅，我和小徒陳華順該從哪個方向開始著手好？」梁贊和陳華順都是簡單直接的國術大師，對於拐彎抹角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太深的研究，既然葉主歸說了去查石達開，那他們就會義無反顧的想盡辦法去找出石達開的問題來。

「沒有什麼可以著手的點，這裡有一封信是寫給石達開的，這『長毛賊』正值用人之際，你和陳華順兩個人有為師的真傳，到了『長毛賊』那邊小心行事，切記時間為半年為期，半年之後不管好壞，都要回來向為師稟報事情的經過。」葉主歸知道凡事都留一線，要葉主歸相信石達開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得罪了『權謀判官』王天一，這倒是令得葉主歸不信。而且這點小事就像要了石達開的性命，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己這麼耗著也並不無道理。

半年之後。

「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這半年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葉主歸也在每天觀察這『權謀判官』王天一，同時，也在等著梁贊和陳華順的消息。

「師傅，『長毛賊』秘而不宣，石達開早在去年底時離開南京，帶走的隊伍人數略為誇大，一種說法稱石達開帶走了近20萬人，另一說法稱石達開有十餘萬人，更有不說具體數字，只說大隊人馬。因此，稱石達開拉走大隊人馬，大鬧分裂，有意拆太平天國的台。事實上，師傅實並非如此。石達開離京時帶定的人數不過數千人，因為清方官員對於太平軍人數一般只會多報，不會少報。去年九月的時候，洪秀全在形勢和輿論雙重壓力下，罷免了安福二王，派人「義王金牌」邀石達開回京主政，但石達開一則不相信洪秀全的所謂「誠意」，二則他一向對洪秀全進入天京后不思進取，只圖保東南一隅的做法不甚贊成，因此決定從此「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按照自己的戰略思想去指揮作戰。然而，儘管如此，石達開還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緩解局勢危急的方案---德興阿在給清帝奏章中提到這份奏章的內容，「令賊黨李壽(秀)成會合張洛行領數十萬賊分擾下游，又調賊黨陳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韋志俊，楊來清等各率數萬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並欲赴援江西，竄擾浙江」。據德興阿奏報說，奏章上還有洪秀全的批複。石達開率軍離開駐紮了四個月的安慶，這時他身邊已經從初時的幾千人陸續彙集成了數萬人的軍隊，都是因不忿洪秀全的所為而主動前來投奔追隨的將士。不過，由於調派至長江下游及回天京的軍隊甚多，再加上石達開的整個部署既然志在救援天京，當不可能從重要據點抽調重兵。以軍隊論，連說石達開將合朝好文武都帶走的《李秀成自述》本身也承認，翼王早在回天京時便「將打寧國之兵交與陳玉成管帶」，所謂「打寧國之兵」就是石達開帶回天京的靖難之師，是他在江西和安慶的精銳部隊的一部分。同樣，駐守句容一帶的軍隊也都是石達開的部隊，石達開為了顧全南京防務，也並沒有就近帶走。以將領論，除了陳玉成、李秀成、韋志俊等被指示援救天京外，安慶張朝爵、陳得才，無為朱鳳魁，彭澤賴冠英，潛山葉芸來，還有梁立泰，陳坤書，這些都是受石達開節制多年的舊部，也是安徽地方的主要將領，但他們都沒有跟隨石達開南下江西，其中如張朝爵、陳得才、葉芸來，陳坤書都是『長毛賊』的悍將。而跟隨石達開離開太平天國轄區征戰的將領中，著名者只有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余忠扶等幾人而已，其中沒有一名悍將，除石達開親族外，剩下的根本不足為將才，而這裡面『權謀判官』所說的，我們絕對另有陰謀。」梁贊最後一句話格外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