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羽毛的奧秘
……
「哎呦，怎麼回事？奶奶個熊的，真特么的晦氣……」大黑的臉上「吧嗒」一下，一坨鳥屎，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臉上。
「誰說這地方是鳥不拉屎的，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了他的嘴，我們……走。」擦乾淨臉上的鳥屎，大黑看著孫小，有些咬牙切齒道：「還有你小子，好自為之……不然的話，哼哼……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黑惡狠狠地說了兩句，帶著幾個跟班離開了。
「起…快起來，快……」老灰趕緊把孫小扶起來。
「老灰…叔，我…我是…不是……太丟人了。」孫小雙目通紅的跪在那裡，有些垂頭喪氣道。
「小子，你做的很對！當年……如果不是你父親意氣用事、一時衝動，也不會遭受到了黑……
算了，都過去了。天氣不太好，先把糧食抬進去再說。」老灰欲言又止，後來乾脆閉口不言了。
頭頂上的那隻小鳥，大家都沒有太在意，它在孫小頭頂上盤旋了一下，向著大黑他們離去的方向飛去。
由於這次的供給減半，接下來的日子，孫小和老灰該「省吃儉用」了，要不然……根本撐不下去。
大黑那孫子欺負孫小欺負慣了，每次來了不羞辱他一番，他覺得「內心不安」。
他的將軍父親告訴大黑，當年要不是孫小的父親把他推開，也不能身負重傷。
他還讓大黑善待孫小來著，而大黑這個「善待」，也真真的沒誰了，恐怕他的報應要來了，也說不定……
關於種植糧食，孫小之前也試過，不過，老灰勸他不要費勁了。
這個蒼梧山，好像被什麼詛咒過一般，除了入眼的荒涼，就是光禿禿一片。
山峰中間，那棵老榕樹早已經枯敗不堪，不過，孫小覺得這棵老榕樹沒有「死」，因為在一個細細的樹枝上，還有兩片毫不起眼的綠……
孫小嘗試著種些番薯，看看能否成活，事實證明：這裡根本就不適合種植任何植被，存活率為0。
當然了，那些番薯也浪費不了，到最後，也就變成了小七的口糧。
「孫……孫小，我想給你說個事。」看著巡山而去的老灰，小七跳了出來，弱弱的說道。
「有話說、有屁放，我心情不好。」孫小靠在洞窟口的一塊岩石上，神色極為黯然。
「我…我……以後，就不……就…不……」小七吞吞吐吐，貌似他想鼓起勇氣說什麼。
「不說滾蛋，別來煩我！」孫小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我走了，以後不在，不再來了……」小七咽了咽唾沫，艱難的說了一句。
「滾，滾蛋……等等，你說什麼？你要去哪？你以後吃什麼？」孫小的問題三連，一如既往。
「我，你……那糧食……「小七是想說，糧食減少了一半，孫小他們都不夠，還怎麼管他。
「你…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是……什麼猴了！
哪怕我少吃一口，哪怕我不吃，也絕不會餓著你，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能走。」孫小明白了，小七這是看到糧食太少，他怕孫小……
其實，是小七想多了，自己可以忍一忍，也不能讓自己的小夥伴忍飢挨餓，自己那可是個……「純爺們」！
「老鐵，六六六！」小七撲向了孫小懷中，大喊道。
「鐵，六六……這是什麼意思？」孫小撓著腦袋，有些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的書典里寫到，這好像是一種對夥伴的歡呼和感激的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這麼寫得……老鐵，六六六！」小七眨著他的老鼠眼，在孫小肩膀上坐了下來。
「挺有意思，老鐵……這個詞好，聽著就很硬實。對了，你以後不要胡思亂想，只要夠你和老灰吃的，我有一口就行。
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能讓那幫雜碎把我們看扁了。」孫小目光炯炯，堅定的說道。
「嗯，堅持，加油！」小七點了點頭，和孫小看著混沌的天空，他們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那厚厚的烏雲，看到了希翼的光芒。
蒼梧山碼頭，有些凄涼、有些破敗。
一條不算太大的木船，準備啟航。
這條木船一丈見方，有三丈之長，中間是一個船艙。
大黑安逸的坐在船艙，看著船艙中那十袋留下的白米精面，他心中冷笑道：「孫小，你個窮酸小子，還和我作對。
以前，你不是經常捉弄老子，要不是……還有老灰那個老東西，老子早就想餓死你了，哼，自不量力。」
他端著茶杯，安逸的喝著。
木船上，帶隊的猴兵隊長揮了揮手，木船離開了破敗不堪的碼頭。
那隻小鳥眼睛一閃，突然，消失在了木船之上。
洞窟口。
「行了，你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了，給，拿著……回家去吧！
你記住，你是我的夥伴，有我在，你不會餓肚子。」孫小最後一句話，讓小七差點痛哭流涕。
他點了點頭，對著孫小擺了擺手，帶著兩塊番薯離開了。
「哇，怎麼這麼暖和！」有些發熱的孫小，把坎肩脫掉，那種炙熱感，立馬消失不見了。
「剛才是……」孫小正在尋思，那潔白的羽毛，從半空中慢慢的飄落，孫小伸出手接住了這根白色的絨羽，他看了看這根白色絨羽，心中突然有一個想法：「不會是你吧……」
「唰」的一下，孫小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滿是白色光芒的地方。
此時在看孫小，他只是站在那裡發獃一般，從外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這是哪裡？我怎麼來這的？有人嗎？」一如既往的問題三連，是孫小的習慣性話語。
「怎麼沒人啊！」除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什麼也沒發現，要煙霧繚繞之中，孫小伸出雙臂，摸索著慢慢的向前走去。
此時的破舊碼頭上，那艘木船，靜靜的停在哪裡，隨著海水的波動，輕輕的漂浮著。
船上，除了船艙中那十袋精米白面，還有船艙底的十五袋番薯。不過，略微異樣的是，大黑和他的一隊跟班，全無蹤影。
「噹、噹、噹」三聲鑼響，遠處傳來了老灰的聲音，「巡山在此。」緊接著，「噹、噹、噹」又是三聲，「巡山在此！」
除了老灰的聲音加上浪花沖刷海灘的聲音，碼頭這裡的一切，此刻都顯得是那麼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