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發生

……

「完事了！」孫小摸了摸頭上的汗，那件舊坎肩，此刻早被他扔到了一邊。

「那個…白色的絨羽呢？怎麼沒有了！難道，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丟了……」孫小摸著坎肩的袋子，翻遍了全身上下，那枚白色的絨羽，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孫小，吃飯了！」老灰的聲音如天籟之音一般，「來嘍！」孫小抬起頭，瞬間如風般的衝進了洞窟。

「你的小跟班呢？不叫他一起來嗎？他應該跟你在一起的啊？」老灰看了看孫小的身後，也來了個問題三連。

「原來，老灰叔…你都知道了……」孫小尷尬的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本來不知道，你半夜睡覺肚子「咕嚕嚕」直響。

咱們的糧食就不多，你這麼做真是難得！好了，快叫他來吧，趁熱一起吃。」老灰看著孫小，笑著說道。

「來了，來了……」小七就在外邊鼠著，聽見了如此召喚，幾乎是不請自來。

「來了，老弟。

矜持一下，你看你那熊…不是，你看你那鼠樣，有點出息沒。」孫小盯著小七，只見他看著那誘人的大餅，直咽口水。

小七擦著口水，看了一眼孫小，在心裡說道：「你看你饞猴的樣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還說我……」

「嘭！」

「哎呦。」

「你在胡說，不讓你吃了。

快吃！」孫小拿過一張大餅，一分為二，遞給小七一半，一邊狼吐虎咽、一邊說道：「真香！」

「額……好吃，太好吃了。」兩個鼠牙翻飛，小七幾乎是鑽到大餅中，饕餮了起來。

「嘭」的一下，孫小猛拍了一下桌子，「我知道了，知道了！」

多虧這個桌子是個老樹根，要不然，這重重的一下，估計要像那張床一樣，整個就完蛋了。

「額……」孫小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嚇得小七直接扔掉大餅，鑽進了床底下，老灰手中的木碗，也是堪堪的掉在了地上。

「呵呵……」孫小撓了撓腦袋，看著他們兩個，自己剛才確實有點，反應過度了。

「你…知道，知道什麼了？」老灰一邊撿著木碗，一邊問道，看著小半碗米飯沾了土，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我的力氣變大了，是不是！」孫小正說著，老灰和小七還沒來得及搭腔，只見那個老樹根的餐桌，「咔嚓嚓」裂了幾道細紋。

「這……」老灰摸著細紋，心中一緊，有些結巴的尋思道：「難道……傳說，是真…的……是真的！」

想到這裡，老灰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孫小，一言不發。

孫小沒想到，老灰會有這種過激的反應，他只覺得菊花一緊、心跳加快、手心出汗、估計腳心也出了不少汗，有些不自然的、扭捏的感覺。

旁邊的小七，此時可沒管那麼多，地上的小半碗米飯雖然沾了土，小七毫不在乎，對他來說……這絕對是美味，必須要先吃為敬！

「孫…小，你…你走……吧！」良久，老灰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

孫小一愣，有點傻了。

「老灰叔，我…我不是……故意的……」孫小還以為……那是因為自己的一激動，把樹樁子拍壞了的原因，他連忙道著歉，期望能夠得到老灰的原諒。

「不是這樣，傳說……傳說是真的……你…你走吧，快滾，滾吶……」老灰雙目通紅的看著孫小，有些怒不可遏。

孫小徹底懵圈了，他在蒼梧山上待了三年，印象中老灰可從來沒吵過他，無論他是睡懶覺、貪吃貪玩，老灰總是一笑置之。

「今天這是怎麼了？！老灰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孫小不解，他的眼眶通紅，自從父親犧牲后，這個亦父亦友的老灰，對他的幫助很大。

老灰總是在用極其微小的事情，來潛移默化的開導和教育他，瞬間孫小明白了，之前老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旁邊的小七，看了看老灰、又看了看孫小，貌似發現了什麼……

「看來，老灰這老傢伙…也知道那個傳說！難道，孫小是……」小七正在尋思之中，洞窟門口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然後，數十支利箭呼嘯而至。

「快，快從後面洞子爬出去，我擋著他們。

再遲，就來不及了……快，快啊！」老灰說著……拿起了生鏽的長槍，狠命的擲向了洞外。

同時，把那柄磨光了刃的鋼刀，緊緊握在手中，回過頭，對著孫小厲喝。

「快走……走啊！」小七跳上了孫小的肩膀，拍了拍還在發傻的孫小，急忙說道。

孫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不知道老灰有什麼秘密沒告訴他，此刻……他的父親影子突然出現，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你記住：你是咱們家的希望，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沉著冷靜。

另外一件事，如果遇到敵人必須做到兩件事：一是不能背對著敵人，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二就是不能拋棄自己的戰友（同伴），我們家族沒有出現過逃兵。就像先祖一樣，哪怕死也要死在戰場上，你能明白嗎？！」

父親看著孫小清澈的大眼睛，突然笑了，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

「孫小，孫小，快跑吧！老灰叔已經衝出去了！」孫小的肩膀上，小七撓著他，焦急的說道。

「不，我不會逃跑，我不要做懦夫，我不會放棄我的戰友和親人。」孫小慢慢的走到了洞窟門口，縱身一躍，把那根六尺長的藤條拿在手裡。

「小七，你退後……我要和老灰並肩作戰！」孫小堅定的說道。

「什麼，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要慫、一起上。你不拋棄任何人，我也不能拋棄你。」小七說著從自己的小包里，摸出一把細小的短刃。

「好，讓我們並肩作戰！殺！」此刻的孫小像是變了一個人（猴）似的，帶著勇猛的氣息，衝出了洞窟。

外邊，出了一隻紅毛猴子以外，還有二十多個狼族士兵和十幾個熊族士兵。

此時，老灰砍倒了一個狼族士兵，卻被旁邊的熊族士兵重重地擊中胸口，「噗」的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啊！」孫小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藤條棍，指著對方：「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從這裡離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