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閑言碎語
「停!」
見差不多了,鬧劇也該收場了,沈易喊了一聲,難不成真的要讓他們在家裡舉行多人運動嗎?
那還不得噁心死?
其實他的魂力,也用的差不多了,有種疲倦的感覺。
媒婆和周建等人清醒后,慌了神,拿起衣服,就衝出了大門。
畢竟都還要臉,出了這事,以後還怎麼見人?
「啪。」
周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易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現在該好好談談我們的事情了。」
「什……什麼事情?」周強本能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根本不敢直視那道令人生畏的目光。
沈易戲謔一聲:「你不是要弄死我嗎?」
「不敢不敢。」周強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哦?」沈易又道:「我記得你還說,要是我全家?」
「我真不敢。」周強笑的比哭的還難堪,心中滿滿的都是苦澀。
「你不是很喜歡搶婚嗎?十個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給你湊齊三千佳麗。」沈易嘴角微微上揚:「保證讓你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啊……」
周強腦子瞬間短路,一片空白。
驟然想到剛剛不可描述的畫面時,胃裡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當充滿異味的嘔吐物到了口中時。
沈易瞬間惱了:「憋回去,別弄髒我家。」
周強的眼裡,滿是委屈,硬生生的又吞下了肚子。
這一幕看的沈易,差點沒把自己噁心死,捏著鼻子道:「接著說我們的事。」
「您還有什麼吩咐?」周強親眼見證了沈易的暴戾,心裡畏懼到不行。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可現在必須要服軟。
不過事後,你能打十個,但能打一百個嗎?
就算再扛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當他有了花花腸子時,正巧與沈易對視了,終於體會到他們的感受了。
這眼睛,真是邪門了!
要是再多看一眼,讓他去死,估計也得照做!
「我打人打累了,手疼、眼疼,心裡還發慌。」沈易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得賠我打人的勞務費,眼疼的醫藥費。另外你嚇到我了,精神損失費,也得賠償。」
「我也不訛你,隨便給個百十萬就算了!」
「……」周強要哭了,這恐怕是個奇葩!
打人打累了要勞務費?
我特么才是被揍的,好不好?
眼疼?
就沖那邪乎勁,瞎了才好!
蒼天大地啊,你心裡慌,你心裡怕,有沒搞錯?
快尿褲子的人,是我好不好?
周強心裡那個憋屈啊,可他不敢叫出聲。
可當沈易說出要百來萬的精神損失費時,三觀再次被刷新了。
這不是打劫嗎?
周強捏著哭腔喊道:「大哥,你是我哥。」
「嗯?」沈易冷眼凝視,不做任何錶態
周強只覺得如墮冰窟,從頭涼到腳:「能不能少點,我真沒那麼多錢!」
「我比較人性,所以你能選擇分期付款。」沈易淡淡的道:「當然了,我不會逼你!」
「……」周強的內心,直接MMP了,不想答應,也只能硬著答應,等安全后再算賬:「我寫!」
在沈易邪氣四溢的強制監督下,乖乖的寫下了一百萬的欠條。
乖乖把身上錢全掏出來后,這才灰溜溜的離開。
不過對他而言,這件事並未結束,只是剛剛開始。
「啪啪……」沈易揚手用紅票子拍打著手掌,發出的聲響,非常動聽。
又喊道,「別介啊,謝謝你贊助的兩萬來塊,歡迎下次再來,我給你打個九折。」
周強聽到了以後,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嘴角狠狠的顫抖著!
太過分了,這簡直太過分了!
周強憤憤的低聲咒罵了道:「風水輪流轉,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強哥,我剛才是不是中邪了,居然……」一個小弟連忙跑了過來,話才說一半,肚子里便是一陣翻江倒海。
其他小弟臉色同樣難堪,經過剛剛的事情后,都得了後遺症了,看見其他人,就站的老遠了。
「媽的,有仇不報,老子就去死了拉倒。」周強憤憤的叫囂著,可一想到之前的畫面,就又是一陣作嘔。
搶婚鬧劇到此結束,可敲鑼打鼓的喜慶聲音,卻吸引了周邊,不少鄉民來看熱鬧。
「強子逼婚上門了。」
「沈靜那丫頭水靈水靈的,嫁給周建那傻子,實在可惜了。」
「那沒辦法,誰叫沈易不懂事,在城裡惹是生非呢?」
「他前兩天就醒了,老沈家好不容易有了點盼頭,又陷入了災難中。」
「……」
四周人員,都在侃侃而,這時候又有大批鄉民圍了過來湊熱鬧。
「是老沈家那兒子,怎麼能和強子打起來呢。」
「強子是什麼人,那是混社會的,他一個大學生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打架。」
「他就是在酒吧,被人從四樓上推了下去。酒吧那是什麼地方?都是公主和少爺。」
「按你這意思,沈家那孩子在做少爺的?」
「我靠,真噁心!」
「要不是他,老沈也不會被打瘸一條腿。」
「……」
這瓜,越炒越香,尤其傳開后,都知道沈易做過少爺了!
沈易眉頭一皺,雖然聽不清楚背後說什麼,但只看眼神,就知道絕對不是好話。
堂屋裡,心煩意亂的沈懷恩,拿起煙袋又抽了起來。
雖然搶親的被趕跑了,可內心反而沉甸甸的。
沈易剛昏迷那會,就有不少閑言碎語,說他兒子到了城裡不學好,處處惹是生非。如果不是在酒吧里做少爺,會被人打成植物人么?
之前他還不信,可現在沈易剛剛蘇醒,就和強子大打出手。
正好坐實了那些閑言碎語,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沈易安慰道:「爸,強子不會再來惹事了,您就別擔心了。」
沈懷恩悶頭不語,氣氛顯得沉悶壓抑。
良久之後,才抬起頭語重心長道:「你給爸說句老實話,在城裡上學那幾年,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對他來說,家裡出了個大學生,本該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可偏偏現在,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啊!
甚至對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充滿了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