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未雨綢繆

第二十五章未雨綢繆

王朗心知此事重大,須臾之間眾人也拿不出好的辦法來,便命半月之內交接政務后赴任,到時每人務必提出對策。,盡在

從郡守府出來后,朱鉉悄悄拽住陳平討教:「先生剛才似乎欲言又止,能否告訴我?」

「據我所知,當今聖上多病,恐怕禍亂將從此而起。」陳平面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朱鉉聽聞,心內不知是喜是悲,想了想便與陳平告別,去找張欒計議。

張欒已將總店搬來山陰,仿照鄞縣「越風老店」模樣在山陰城內開了一家酒樓,連名字都一樣。有過上一次北上買馬經歷,張欒大肆販賣鹽、鐵、糧及布匹等物,從西域各地的商販那裡交換來良馬、香料、珠寶等中原稀罕之物,生意甚是興旺。

朱鉉見了張欒,將局勢一說,張欒立時激動起來,「二弟,各地黃巾果然再起,我等何時起事?」

朱鉉很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大哥,此事不能著急。各地黃巾仍是各自作戰並不能呼應,加之朝廷已經開始重視,在各州設州牧鎮壓起義。」

「那你的意思是要這麼一直乾等下去,眼看著其他地方的道友們浴血奮戰,而我等皆袖手旁觀不成?」張欒頗有些不滿的說。

朱鉉忙解釋:「大哥,小弟絕無此意!目下各州起事兄弟都是拖家帶口戰力低下,且一無穩定據點二無糧草後援,加之各州軍政大權已經開始集中,朝廷對起義之事的反撲迅而有力,我想要不多久就都會被鎮壓的。」張欒聽到此處不禁更加著急了,「二弟,那我們更要想辦法去救他們。」

「唉!」朱鉉長嘆一聲,慨然淚下道:「大哥,我何嘗不想救他們!可是你應能看出,這次黃巾再起之事,分明就是原來參加過起義的弟兄們帶著父老鄉親,在各地搶糧求活路而已。如此沒有組織性、沒有長謀遠略,哪能不敗,你我如何救他們?這與句張縣搶糧扣官之事又有何異?」

張欒無奈的跌坐在榻座上,半響才無奈地嘆聲問道:「二弟,我們該怎麼辦?」朱鉉看看張欒,抿抿嘴道:「大哥,陳先生說天下即將大亂,各地必成諸侯割據之勢。」

張欒聽了搞不明白,就問:「那與我們有什麼相干?」朱鉉無奈搖搖頭笑道:「大哥,這不明擺著嗎。若諸侯割據,局勢就與春秋戰國時一般無二,人人都可爭雄於世。那時你我就可逐鹿中原,實行太平大道了。」

「二弟,此言當真?那還要多久?」張欒本已灰心,聽朱鉉有此一說,又激動的問起來。

「我也不知道。但既然陳先生如此說了,就必然不會很久了。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開始著手準備。」

張欒一聽就來了精神,很認真的聽朱鉉繼續說:「我們眼下要集中全力做好三件事:「先,牢牢控制住鄞、鄮、句張三縣。有此三處在手,我等進可佔據會稽吞併揚州,退可倚靠山海之險且糧、兵充足割據一方。黃巾之所以不能成事,便是起事前沒有精心經營一處根據之地,我等不可重蹈覆轍。」

「嗯,有道理。咱們現在可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精兵良將不缺,你還甚得王朗的賞識」張欒這樣說著,才無意中覺,原本打算蟄伏會稽的,現在竟然創下了如此好的局面,比以前能預想到的不知強了多少倍。這全賴朱鉉統籌有道,自己怎麼一直沒有覺察到呢?也許是潛移默化之功吧,反正現在這個義弟比自己強得多,聽他的沒錯。

朱鉉怎知張欒腦子裡在想這些,只顧著自己說道:「其次,加緊訓練鯤鵬騎、無當、飛熊諸軍,大肆招募義兵。有軍在手,便不怕與各方勢力較量。」

「這是自然,我等行伍出身,怎能不知有了軍隊便有說話的分量。」

既然前兩條都得到了張欒的讚許,朱鉉就很徑直往下說:「斂聚錢糧,招納各種人才。精兵猛將不可或缺,但打仗最後靠的還是錢糧,吃不飽飯如何作戰?人才是我們目下最短缺的,我想在三縣開辦招賢館,咱們拿錢出來供養這些人,朝廷在縣鄉也辦有學校,要把這些學校掌握起來,培養對咱們有用的人才。這只是初步謀划,細節容我與陳先生商討后再定。」

張欒興奮不已,高聲言道:「二弟好謀划,我這就開始準備錢糧,到時你只管吩咐,若財力不濟你便唯我是問!」二人又說了一會,朱鉉方離開。

第二日早上,朱鉉便去找陳平計議。陳平聽后略加思考一會,便附耳朱鉉叮囑了一番,然後兩人分手道別,各自回縣交接事務。

朱鉉回鄞縣前,先去了王朗府上。王朗將他引至書房,緩聲問道:「賢婿不回去交割軍務,卻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

「大人,我正是有事要先請示您,才好回鄞縣。」

朱鉉見王朗一語便點破自己心事,略覺尷尬。頓了一下,才問道:「您對陳平所言如何看?」

「陳平所言雖然有些危言聳聽,卻也不是全無道理。」

「我卻不以為陳先生危言聳聽。早聽聞聖上受宦官迷惑,竟在西苑賣官,其中還包括三公之位,朝廷已經從根上開始爛了。」王朗驚訝的看著朱鉉,沒想到他如此大膽竟非議皇帝。

朱鉉卻未有任何懼色,繼續說:「中平五年(188)八月,漢廷在西苑組新軍,共設八校尉,都受上軍校尉蹇碩節制。蹇碩不過一個閹人,竟成為全**隊的最高統帥,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王朗聽到此處,也是咬牙恨聲:「此等小人蠱惑聖上,實在可惡。你我小吏如之奈何啊!」朱鉉並不同意王朗之言。

「我等縱是不能使聖上遠離小人,但自身也不能為小人所害,現今應該想想退路了。」

王朗不解:「什麼退路?」朱鉉看看王朗懵懂,便直接挑明了說:「主上昏聵,暴亂迭起而各州刺史割據一方,萬一有何意外大人能夠全身而退嗎?」

「我在會稽執政多年,豈是小人能輕易算計的了的!」王朗看來對自己這個會稽王還是很自信。朱鉉不禁莞爾:「大人方才還自稱小吏,現今底氣卻為何這般足。亂世浮萍,莫說你我了,就算王室貴族不也抵擋不了亂流渦旋。看不到這一層,便離災禍不遠了。」

王朗心內一驚,愈加覺得朱鉉今日有大事要說,便呵斥:「你我已是一家人,有話為何不直說?」

朱鉉微微一笑道:「叔父大人莫怪我說話遮遮掩掩,道理不講明白,我怕您會多心。」見王朗已相信了自己所言,便大膽說:「您雖在會稽郡經營多年,若異日得罪了朝中顯貴或如陳平所言天下大亂,何以自處,何以保護家人免遭災禍?」

王朗如何想過這些,慨然嘆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到時候只能捨身取義了!追隨先聖楷模們的足印,也不枉我一生崇信儒學之志!」

朱鉉聽了,冷笑不已:「我以為叔父飽讀經書,不似那些迂腐儒生曲解聖人,看來我今日是多言了。告辭!」

王朗自幼讀孔孟,早已養成習慣,不管心中怎麼想的,必是要先順口說出一番成仁、取義的話。情知今日朱鉉講得確是大事,又問自己的主意,竟然還是很溜到的說了這麼兩句沒用的,心知不能再矯情,忙起身拉住朱鉉,「賢婿,話不說完如何能走?你我一家人正該協力。」

朱鉉假意生氣:「既然叔父大人要『成仁取義』,我這就回去告知妻子早作準備,黃泉路上我夫婦二人好陪侍大人。」

「賢婿莫怪我書生意氣,不加思索的就說出來了。唉,儒家仁義道德確是害人不淺!」王朗慚愧的說道。朱鉉這才轉了笑臉,

「我看叔父大人確是中毒已深!在下有一句話不知大人能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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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黃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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