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詭異的白霧
「怎麼啦?」陳隊看了一眼面前的薛陽,又把目光轉向顧潔,最後又落在薛陽的助理身上,同時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顧潔看了一眼薛陽,發現他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
她了解薛陽的性格,他是一個處事不驚,沒那麼容易被嚇著的人。
所有的目光都看著薛陽,讓薛陽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他遲疑片刻才緩緩出口。
「前天帶回來那具女屍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顧潔明顯有些激動,倒是陳隊顯得特別平靜。
「停屍間有那麼多的柜子,是不是你們昨晚走得匆忙記錯了。」陳隊想了想看著薛陽平靜的說道。
聽到陳隊的話后,薛陽想也沒想,直接說道:「都是寫有備註的,不可能有錯,而且早上我來的時候發現柜子已經被打開了。」
顧潔在一旁憤然說:「什麼人居然這麼大膽,都敢偷到警察局裡面來。」
「我們還是別亂猜,先看了視頻監控再說。」
陳隊把面前的文件整理好放在身後的柜子上,然後拿過滑鼠,打開公安局內部網站開始查看起來。
白天的時候,薛陽都在裡面工作,所以陳隊直接跳過了白天那段視頻。
來到了晚上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直到九點鐘之後,視頻里才出現了一點變化。
他們先是在地板上看見一團白霧很突兀的漂了進來,然後這團白霧慢慢擴大,直至監控器完全被白霧籠罩。
他們幾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面,場面實在太詭異了。如果說是人為的還好,要是其它未知的東西出來搞怪,那就.....
他們幾人無法想象下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隊死死盯著電腦屏幕,此刻他從容不迫的神情,已經開始動容了。
薛陽看見這幅場景,也是臉色非常難看。
倒是顧潔咦了一聲指著屏幕,說道:「你看這邊的顏色似乎和左邊的不太一樣」
幾人都靠近屏幕一看,果然右邊的顏色似乎比左邊的更白一些。
這能說明什麼,說明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應該是某種化學物質」薛陽猜測道。
陳隊點點頭,說:「很有可能是乾冰。」
顧潔想了想,說:「乾冰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陳隊站了起來,手指點擊滑鼠,退出了內部網站。
「我們還是直接去找老王吧,他應該比我們知道的更多。」
他們幾人來到了老王的住處,敲了敲門,良久之後才聽到門裡面傳來門把鎖的聲音。
老王把門打開了,睡眼朦朧的看著陳隊幾人。
「喲!是陳隊長啊,稀客稀客!」他揉了揉眼睛,熱情的招呼著陳隊等人。
陳隊順勢坐了下來,旁邊顧潔和薛陽也相繼而坐。
陳隊拿了一支煙提給老王,自己也點上一根,說:「耽誤你休息了,我今天過來是想搞清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老王把煙點著,深吸一口,然後才問道。
陳隊說:「關於昨天晚上的事。」
老王想了想,說:「除了突然來了場大雨,還有一場詭異的怪霧以外,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顧潔和薛陽受不了這種煙味,坐在不遠處聽著他們兩人談話。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那場怪霧的。」陳隊盯著老王的眼睛,語氣嚴肅的說道。
老王歪頭想了想,腦海中慢慢回憶著昨晚的那件怪事:「那片大霧大概是在九點多鐘才出現的,那時我在保安室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後來我準備巡邏的時候,打開門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層層白霧籠罩著。」
「白霧非常白,也很濃郁,我用強光手電筒照著,也只能看到一米的距離。那時我也有點害怕,當兵這麼多年從來沒遇見過這樣匪夷所思的畫面,還好當時有路燈照著,朦朦朧朧中還能大致分辨方向。」
「我順著腦中的記憶走到了辦公大樓門前,用強光照著門把鎖,還好那把鎖還是完好無損,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亮著的路燈突然變黑了,我的心也開始猛的跳動起來。」
說到這裡老王的神情開始有點害怕了,他接著說。
「後來我怎麼走也找不到原來的那條路,直至雨停霧散的時候我才走出了那片迷霧。」
等老王把話說完后,手中夾著的香煙早就燃完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慢慢從回憶里來清醒過來。
這時,顧潔與薛陽看見老王已經把話說完,又坐到了陳隊的旁邊
陳隊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或者看到奇怪的事情。」
老王搖了搖頭,說:「雨聲太大聽不清楚。」
陳隊點了點頭。
……
幾分鐘之後,陳隊等人看見在老王嘴裡得不到有用的線索便告別離開了。
路上,顧潔一邊走,一邊思索,她問薛陽:「為什麼只有那一具女屍被偷了,而其他的屍體卻安陽無恙。」
薛陽停下腳步,想了想說:「也許我們忽略了重要的環節。」
陳隊也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薛陽:「說說看,是什麼環節被我們忽略了。」
薛陽目光深邃的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口中緩緩道。
「死者的身份以及她的人脈關係。」
……
看守所內。
崔長青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徐然,板著臉說:「我都變成你的跑腿子了。」
徐然笑了笑,並沒有接過手機,他說道:「能證明我不是殺人兇手就行,視頻我就不看了,免得傷心。」
「你真的不想看,不想知道是誰殺了黃靜?」崔長青再一次問徐然,並且重新把手機推到徐然面前。
徐然躺下身子,目光直直盯著天花板,眨也不眨的說道:「要是能看得到,你就不會這樣問了。」
崔長青笑了,很難得一笑。
他笑看著徐然,說:「曾經讓人生寒的鬼某又回來了。」
徐然自嘲,說:「再好的謀略也敵不過人心。」
聽到徐然的話后,崔長青的笑容已經漸漸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穆。
「你還為以前的事耿耿於懷?」
「我初戀都跟被人跑了我能忘記嗎。」徐然冷冷一撇,極不願意回憶往事。
然後他一翻身坐到崔長青的旁邊,說:「別提這個了,晦氣。你還是跟我說說事情查得怎麼樣。」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李廣濤的父親並沒那個時間來管你的閑事。」崔長青說著說著就把話給停了下來:「你猜他在忙些什麼。」
徐然嘴角一撇,眼神中帶著幾分厭惡:「還能忙什麼,他又不缺錢,唯一只缺家產繼承人。」
「聰明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崔長青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說:「探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最多三天我就能把你給保釋出去。」
「大恩不言謝」徐然會心一笑,看著崔長青的身影,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