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女生的萌動少年
時間在緊迫的學習氛圍中過的很快,好多同學都繃緊了弦蓄勢待發,準備著最後一搏。田小蘭依舊刻苦著她的學習,也包括鄰班的阿龍和阿慧,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不論學習還是回家的路上總是如影隨行,看著真讓人羨慕。
我討厭自己,甚至開始厭惡學習,不知是學不上進,還是枯燥不堪,自己都不明白應該怎樣做,怎樣才對得起不被辜負的日子。高三的課時被分成兩段,上午兩節,下午兩節,又叫上大課。班主任每天都會抱著一沓試捲髮給我們,做也好,不做也罷,老師才不理會這些,反正學不學是自己的事。
胡婧跟平常一樣默默的寫寫畫畫,不曉得她復讀的意義何在?不見她用心學課,卻對畫畫傾心專註。難道這就是一個人活在童話里的故事,她欣賞著自己的畫,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可她如痴的笑容,卻是美的醉人。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對胡婧特別傾心,這種愛慕是對還是錯,總覺得怪怪的,看著她心裡就舒服多了。
面對學習我越來越吃力,沒有入校時那般興緻,莫名的不安悄然而至。我究竟是長大了,還是心智屏障,怎麼就不思進取呢?我本該像其他同學一樣努力奮進才對,可我越來越慵懶,一直提不起精神。誰不想爭取走進大學的門,展望一片美景。而我何曾不是,我怎麼可以蹉跎寶貴時間,毫無邊際的去想那些不該去想的事,這是青春期的萌發,是黑夜裡被渲染后的貪戀,還是那次初吻開啟了情感的門,讓我迷離恍惚地過早步入神秘誘人的紅區。
那些經常逃課晝夜去打遊戲的學生,在他們的世界里又是怎樣的景象,吸著煙手握遊戲把柄盡興地左右上下操控著,遊戲廳內狹小的空間瀰漫著煙霧,全是大小學生,他們沉迷其中,也樂在其中。而我還不是一樣的無法抗拒執迷不悟。
不知什麼時候掀起了pa
ty的熱浪,組織者都是學習不好愛玩的女生,搞活動最活躍的人自然是班裡的葉子同學,她身體肥胖,走路時人人都會讓著她。唱歌跳舞是她最擅長和喜歡的事,她歌聲確實好聽的沒話說,實力在那擺著吶!舞姿嘛,一直被實力壓迫著也顯現不出。
聚會是在夜裡舉行。張海從家裡帶來一台錄音機和幾盤磁帶,他與其他幾名男生扎堆校園Cao場,在他們興奮的臉上看得出多麼激情四射,洋溢著喜悅。田小蘭對此很厭煩,一心想著考大學就沒參與進來。而我和胡婧倒是如約而同。
我們來到聚會的地方,是張海留宿的出租屋內,裡面一片狼藉,還好空間很大,一張單人床,一個方桌,簡易的床是用不規則的木板拼湊而成。大家齊力收拾了一番,總算有點樣子,只是硬生生把張海的卧床給拆了,拼成一個個緊靠四壁的長凳子,這樣一來大家都有地兒坐著了。燈光有些暗沉,25W的燈泡能有多亮。桌上擺滿了自帶的,花生,大豆,黃豆瓜子水果之類,也是必備之物。看似簡陋寒酸至極,可大家的精神興緻高漲無餘,各個開心的不得了。我與胡婧靜靜的坐在一起,她一臉笑顏如花,輕聲細語道:「嗨,殷遲,你會唱歌嗎?」看她眉目間的睫毛動了動,我笑了笑,「我打小五音不全,祖上也沒音樂基因,根本不會吶!」
「呀~這樣~怎麼跟我一樣一樣的呢,老是跑調吶!」她托著下巴說著。
「那你比我強多了耶~我是不著調吶!」我注視著她回道。
胖葉子清唱了一首萍聚,一片熱烈的掌聲后,響起了舞曲,還是野人王呢。男女生都起身瘋狂地動起來,雖然從錄音機小喇叭里放出的舞曲有些刺耳,但那份熱情從未減少。瘋狂過後輕盈的伴舞開始了,胡婧被很多男生爭著伴舞,我也是靜靜地看著,可我每每看到與她伴舞男生瞄在她臉上的眼神,我的心不知不覺有些疼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醋意嗎?
只有在每次卡帶時,我的心才稍許平靜。我用筷子幫著修復被卡的磁帶,目光時不時被胡婧的身影拽去。就這樣一場pa
ty收場了,也不知道是誰的生日,就是一次相約眾歡的舞會而已。我與胡婧并行在回校的路上,我們走的很慢,走著走著彼此牽手了…此刻多想定格在路上,一直這樣沒有歸期地漫步著。
回到宿舍,寢室的燈還亮著。兩個高一班的學弟忙著不知找什麼,一個站在旁邊腰裡別著一把斧子的馬強,道:「昨天你不是放在枕頭下嗎?怎麼晚上就不見了~」。另一位比較瘦小的張寶在床鋪邊扒拉著回道:「對呀,怎麼就不見了呢?」我站在門口有些緊張地問:「你的斧子不是在腰上插著呢嗎?」一旁的馬強說:「找的是絕密武器,你還沒見識過呢?對了,你有沒有看到他的手盔,還是帶錐刺的?」我有些震驚:「我都沒聽說過還有那裝備,我可沒見,再說看你們的斧子我哪敢呢」。張寶起身兩手叉腰冷笑道:「少貧嘴,量你也不敢!」
我強壓制住生氣情緒,「不敢,不敢,我是你們的學長,可不可以不這麼冷?」馬強陰冷的面孔抽動著,「什麼狗屁學長,老師在我們斧頭幫眼裡都算個球!你算哪根蔥啊~」這時鋪上熟睡的其他舍友打著哈欠吵醒了,一看這陣勢都紛紛睡了回去。看著乳臭未乾的倆小子心裡不是滋味,憤怒的眼神凝視著他們。
忽然張寶向我猛撲來,我見狀順勢一個側身掃腿,撲騰一聲張寶跌趴滿地爪牙。馬強揮起斧子衝來,我慌則不亂一個轉身後踹,只見馬強倒退不及倒撞在高低床欄嘎吱一聲響,斧子也隨之咣咣落地。我心想,「什麼時候我也成武林高手了,都有點好笑,只在電影里看過斧頭幫,怎麼學校里也有啊,這都是怎麼學來的,唉!現在的少年太過輕狂,嘖~嘖~」。這時他倆起身收起斧子,悄悄地回床躺下了。這事過後,馬強和張寶待我很有禮貌,一口一個大哥叫著,其他舍友亦是如此。我對他們說,「父母花錢讓我們來學習考大學的,不是來做什麼斧頭幫的。」有時候語言解決不了的問題,武力一招致勝,而且乾脆利落。其實我哪有那般厲害,只是勇氣可嘉稍許運氣而已。
田小蘭依舊在勤奮學習中,似乎忘記了我和她曾經的浪漫,也許我不該打擾她,畢竟在衝刺階段,哪個同學不是做最後背水一戰。有句話說的好,只要努力過堅持過,即使失敗了也無怨無悔。那就讓我們在不悔的路上拼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