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的要打架

「一號！這裡是三號，情況有些不對勁，大家靠過來點。」

一旁的曹處環視著四周，一種感覺讓他稍稍低下頭，急促通知著其他特勤注意警戒。他們無形間調整的站位，看著遠處已經騷動起來的人群，不由皺起了眉。

「看來真的是一堆氣血方剛的傢伙!這就已經急不可耐了，看來每年的新生會還真的是讓人不安心。」

「下下籤呀！估計今年這場是太平不了。啊哈！校長大人你接下去慢慢看就好，我覺得……我們要不要？」

嗙！從台上傳出一聲巨響，原本是靜溢和諧的氣氛在一瞬間崩碎了，不過那暮會長依舊是和藹的表情，其冷漠地看著正前方。

「肅靜！」

有力的話語富有一種魔力，那聲音就像刮在每一個人的心尖一般，在這座場館餘音繚繞揮之不去。

但是好像情況已經失去控制一般，不遠處的那一堆武裝科的學生正從幾個人的口角，開始互相動起了手，波及的學生也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噼噼啪啪的聲音在整個會場中回蕩著，叮里哐啷的，而她攥緊的手死死地摁在演講台上。

「暮會長……」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黑影中一道身影顯現，第一校區的朴理事此時不由地喊了一句，但是暮青依舊固執地站在那，在演講台上，默默看著前方的混亂。

輕輕舉起的手，示意理事暫時不要動，握緊的手依舊按在了演講台上。

「我說了，安靜！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依舊那低沉而有力道的話語，臉上還帶著一抹那溫柔的笑容，但是這句話就像扔在心中深水炸彈一般，就連坐在貴賓席的胡飛揚，其心裡也不免猛地一突。

劇烈的疼痛感，灼燒般的心臟，就想開口求助之時，一雙手搭在他肩膀，清涼之感讓他喘過了一口氣。

「魏薇……謝謝……」

沒有回應，身邊的人都沉默了。場館內陷入了死寂，她那若無其事的表情，摸著演講台邊緣的雙手，彷彿抓住了所有人的心臟。

越過人群的視線，緊盯著那堆嘈雜的紛亂人群，看著那最初兩邊爭執不休的人。

「真是，醜陋。」

平淡的話，刺穿了騷亂的人群，那雙放在演講台一邊護欄上的手，猛地抬起，啪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會場。

那是心臟爆裂的聲影……苦痛的掙扎，扭曲的身子，散發出狂野的氣息。

「我說……暮會長……」

胡飛揚還想說什麼之時，那位曹處隨即抬起的手，輕輕一彈，就是將他拉到了一邊，躲過了那冰冷的視線。

「校長大人，都和你說了，不要和一些陌生的人走得太近，畢竟您在下級世界所聽的神話傳說，可不一定都是子虛烏有的。」

「你是……說什麼神話傳說嘛？」

「開天闢地，都市之秘呀！」

魏薇轉過身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已經失去了溫度。

「那只是為了解釋一些瘋子在下級世界里，造成了一些動蕩性破壞后，所填補的認知修正罷了。所以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真的存在的，剛剛，你不是親眼所見嗎？」

被顛覆了那麼多次，胡飛揚好像也習慣了，再次看向台上，那沉下面色的少女，一種神聖不可傾翻的氣息，就像天使一樣……

「後生可畏呀！」

台上的暮會長靜靜地站在那聚光燈下，依舊是那溫柔的表情，卻透露著完全不同的氣場，是那種比朴理事還要強大的氣場。

遠處慘烈的嘶鳴，已經被她所遺忘，因為接下來要開始的事情，其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嗎？聒噪！」

一腔怒火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她依舊巋然不動，眼神徑直穿過空間的束縛，直接對視上了那名還在喊叫的學生。

像是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樣子，連連後退了許多步，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再不停下的話，那這顆心臟的下場不再只是爆裂、而是徹底的結束，成為飛灰。

「終於安靜了一點。」

在刻台上的她宛然一笑，不過沒有人會把這一笑當成和善的微笑。

「總算是解決了一些小麻煩，希望大家記住這一個小插曲，要注意的是……我必須提醒大家一點，大家都是生活在方塔中的一部分，也同樣是這學院里的一部分。無論任何的原因來到這裡，但請不要把那些過去的恩怨，帶進這個地方，如果讓我知道再像剛剛那樣不聽話的話……」

她摸索著雙手看著自己那修長的指甲竟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而且是那麼的迷人。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不過嘛……接下來是一項傳統的活動，我相信大家也都在入學手冊上聽說過這種活動，那麼這盛宴，開始吧！」

黯淡下的聚光燈，朴理事匆匆上前。

「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畢竟已經有了騷亂。」

「難道因為這點騷亂就終止這神聖的活動嗎？只不過復古一點，直接爆裂心臟，我還多了兩個下屬可以玩，嘖嘖，不錯！」

「好吧，我們一起看著吧。」

再次亮起的聚光燈下，學生會會長和理事一併站在了一側，得到許可徹底爆發的人群，山呼海嘯著。

「理事長！校長！」

那曹處硬生生地擠了過來，「還請兩位立刻移步，這裡可能不安全。」

「走吧，校長大人。我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只需要找一個好點的地方看完，就可以了。」

「看完嗎？」

胡飛揚的反問，讓魏薇理事長有些措手不及，而他則是略過了魏薇的視線，看向了台上的暮會長，其此刻也正饒有興緻地看著他。

交匯的視線，胡飛揚並不明白複雜之中暗藏著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種心緒。

沒錯，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忽然轉過的身形，一手撐在了椅背上，看著眼前有些混亂不堪的人群。

「我確實要看完這一場活動，但必須在這，和她一樣。」

「校長——」

魏薇有些焦急地拉住了他，「小惡魔只是說讓你來這裡走一個過場，讓大家見見你的尊容就行了。」

「不！我想看完這一場活動，因為我感覺……站在這，這才我應該做的事情，畢竟那一邊……」

胡飛揚的視線此時和暮會長的視線交錯開來，一同看向了原先那堆混亂的地方，他們已經徹底發狂。

他看著那邊，看著混亂中那些普通的學生，似乎和自己同出一地的學生，總覺得有什麼在之前心臟被灼燒、解救后的僥倖，變成了一句問題。

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