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五俠御四艷

0016 五俠御四艷

卻說謝道韞嬰兒出竅,穿越到了凡間恆山,一座幽谷之中,只見五人席地打坐,結成一個法陣,明分八卦、暗合九宮,卻有四個陣位空懸,九隻色空鬼眼在法陣上空盤旋。

五人之中,有兩人赫然是花柳雙煞,竟都是毫髮無傷。

謝道韞一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你們兩個敢來挑戰我,原來是仗著色穀子煉成了色空鬼眼。」

卻見法陣中黃戊己位上,有一人忽然大笑:「久聞謝道韞乃女中豪傑,果然做事雷厲風行,竟敢撇下肉身,用嬰兒穿越兩界,就不怕我那邊的人毀了你的肉身嗎?」

謝道韞道:「那幾個蠢材已被我縛住,何懼之有?我正好放心收拾你們五個。」

那人大笑:「我色穀子飛升至今,雖還不足一個甲子,好歹也是個解化魅屍,你還沒羽化呢,也敢說收拾我們五個。」

解化有屍解、兵解、杖解、冰解、火解、水解等多種形勢,是次於羽化的飛升成果。

解化飛升的鍊師,往往需苦修一個甲子,實力才能趕得上羽化飛升的鍊師。

色穀子解化飛升不足一個甲子,謝道韞是即將羽化飛升,二人實力應該相差不多,究竟誰更強點,還需打過才知。

色穀子這人,相貌沒什麼可說,堪稱一個美字,卻是那種令尋常女人一見就神魂顛倒,像吃了春藥一般的極致性感之美,除此之外別無其它,這正是魅屍的魅力。

只見他顧謂左右:「你們四個過去,照顧好謝真人的肉身。」

那四人領命起身,便有四隻色空鬼眼分別降下接應,纏身一轉,便帶著四人消失不見,卻是穿越到了靈界總玄洞天。

四隻色空鬼眼把四人送到靈界,便放開他們,轉身回凡間去了。看來是色穀子需要他們協助對付謝道韞。

這次它們沒再放出眼芒,竟然也能無視虛空禁制,實力端的駭人!

這四人除了花柳雙煞,還有一對男女,其中男子嘴角掛血,左手捂著胸口,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剛一過來,便怒罵道:「司馬承禎!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

司馬承禎等人正與魔劍相談甚歡,忽聞叫罵,聞聲看去,才知來了敵人,又見花柳雙煞居然完好如初,俱是吃驚不小。

而那四個被謝道韞制服的妖人見來了同夥,則紛紛呼救。

忽聽有人道:「哎呦呦,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好意思大喊大叫。」怪腔怪調的,卻是那把魔劍說話。

這魔劍本就是個話癆,先前風綠綺為免引人注目,一直不許它在人前開口,這回既然打開了話匣子,那是再也禁不住了。

這一句直把負傷男子氣了個半死,一時卻還弄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挖苦他。

原來他就是方才偷襲司馬承禎那廝。魔劍看他受了傷,又如此恨司馬承禎,便猜出了這點,一番挖苦真是一針見血。

負傷男子左看右看怎麼都覺得對方之中的兩個男子——司馬承禎和張果都不像是這般說話的主,況且也沒見他們誰開過口。

雖然修鍊的人用腹語或傳音之術說話皆非難事,可對方有什麼理由這樣遮遮掩掩地挖苦人呢?

他於是道:「何方宵小?有種站到爺爺面前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才是宵小!你全家都是宵小!爺爺我說話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站你面前再說一遍又怎麼樣?」

魔劍忽然倉啷一聲飛出劍鞘:「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莪相魔劍的風采!」

果然這魔劍又將剛才挖苦他的話重複了一遍,而且語氣更加尖刻,一邊說一邊還一扭一扭的,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就為了噁心他。

按說負傷男子這次是該氣急敗壞了,可卻出奇地沒有吱聲,而是面露驚異之色,看來這些終日與創造奇迹的法術打交道的人,也有被驚奇的時候。

柳沐瑤見局勢被魔劍攪的一團糟,連忙咳了聲道:「倒鳳鬼,別再跟這怪劍磨嘰了。

眼下攜雲握雨、品桃吹簫四鬼被縛,師父和謝道韞相鬥又勝負難料,局勢對我們很不利,若再不快點制服對面這幾人,唯恐夜長夢多。

司馬承禎就交給我們夫婦了,你跟顛鸞鬼快去料理那四個小輩吧。」

倒鳳鬼忿然:「我們色谷六鬼也是成名的艷屍,何時受過這般折辱?唯有親手雪恨,方能甘心!」

柳沐瑤道:「司馬承禎雖遠不及謝道韞,卻也是近年來上清派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莫說你受了傷,便是沒有受傷,也難對付他,還是讓兄弟替你報仇吧。」

倒鳳鬼正待執拗,花浴泬忽然嬌聲勸道:「你就聽他的准沒錯,事成之後,我們來個換偶大會,慶祝一番。」說完拋個媚眼給他。

倒鳳鬼不禁神魂飄蕩,差點骨騰肉飛。

柳沐瑤聽了也很興奮,連忙附議:「此計甚妙,就這麼定了!」

顛鸞鬼聽說要換夫,只把媚眼朝柳沐瑤不住地拋。

這般計議停當,倒鳳鬼立刻精神抖擻,忽然惡狠狠地對風綠綺道:「你這小婊砸,不知從哪搞來這麼一口怪劍,竟敢這般數落本大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身形一晃,便到了風綠綺近前,揮劍便砍。

莪相魔劍豈容他得逞,轉身退回護主,及時架住這一擊。

旁邊虞雲羅連忙仗劍來救,倒鳳鬼後撤躲避,風、虞二人仗劍追了上去。

三人且戰且走,直到里許之外。

張果和張玉腰心裡都明白,花柳雙煞中任何一人都不是他兩能對付的,便都將目光投向顛鸞鬼。

她也正有此意,便一指二人道:「你們兩個有種便跟老娘來。」說完便絕塵而去,引著二人另尋戰場不提。

眼見這些人都去遠了,花浴泬嬌聲道:「小哥哥,這次我夫婦可要請你賜教了。」

司馬承禎淡淡一笑,並不吱聲,只是仗劍做了一個劍術起手式,含有請對手進招之意。

他不引花柳雙煞另尋戰場,是擔心這兩人使詐,不隨他去,轉而破壞謝道韞肉身。

而色穀子用色空鬼眼送他們過來,目的正是為了破壞謝道韞肉身,他兩自然也不願轉移戰場。

柳沐瑤雖覬覦謝道韞美色,但師命如此,他也無可如何。

眼看司馬承禎擺開架勢,兩人都是一愣,接著交換眼色。

柳沐瑤傳音:「他什麼意思?要跟我們比武功嗎?」

花浴泬傳音:「休要理他,先飛劍斬了謝道韞肉身!」說著便祭起飛劍。

哪知劍在半空停留片刻並未飛出分毫,反又落了下來,始終未發出劍光。

多虧她應變及時,連忙伸手接住,不然劍就掉落地上了。

花浴泬還在納悶,旁邊柳沐瑤見狀驚道:「緊氣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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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洞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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