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後山笛音
音,緩緩而來,若有似無。>)
笛音,低沉遙遠,輕柔緩和。
笛音,如泣如訴,婉轉哀怨。
笛音,悄然而入,入心入骨。
靈陌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頰微微顫動,這娓娓而來的笛音敲碎了她一顆沉落已久埋藏至深的一顆心。
此刻的她彷彿;入夢境,那夢中有她最美麗的嚮往,可也僅僅只是一霎的功夫她就由夢境跌落現實,她輕啟唇瓣,低低喃道,「他來了。
」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此時我已明白靈陌口中是何人,羅不成,他居然真的來了,而他掐算的時間又竟是如此之准。
我伸手扶住陌搖搖欲墜的身子,渾身也跟著她的的顫動微微抖動起來,我也知道此刻羅不成出現的話,處境是極其危險的。
靈陌忽然轉身一把抓我。「息蘿。息蘿。你幫幫我。你幫幫我。求求你了。你快去告訴他。讓他走讓他走。快讓他走啊。」她盛滿哀求地眸子里淚光閃閃。慘白地嘴唇抖動地更加厲害。
我力扶住她身子陌。有沒有人知道這笛音是他吹地?」
靈陌慌亂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我只想他趕快離開這裡。」
「靈陌。每年你都會在這個時聽到這種笛音。對么?」
靈陌痛苦地點點頭。「是地。他告訴我他來了。他告訴我讓我跟他走我卻不能。」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滑落。在她白色地臉頰上劃下一道印痕。
不知道從哪裡來地勇氣。我忽然下定一個決心。定定看著靈陌慌亂無措地眼。「靈陌。我帶你去見他。」
靈陌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隨後又慌亂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可能的一他被抓住,萬一…………不行,不行,我不能去,我真的不能去。」又一串淚滑落緊接著是一串串止也止不住的淚珠滾落。
我扶住她肩膀,鎮靜下心神「靈陌,聽我說,我不是讓你跟他走,只是讓你們見一面。現在大家都在忙著收拾東西,沒人會注意咱們的,我悄悄帶著你去後山們見上一面,說幾句話只有你說的話才能讓他死心,才能讓他徹底的遠走高飛。」
靈陌肩頭微微一顫「不行,息蘿真的不能,這樣會害了他。」
「那你認為怎麼才行?要我去傳話嗎?萬一他不相信呢?萬一他執意要闖進來呢?那時候豈不是更加危險?現在我們還有有點機會,等到他闖進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難道你真的想讓他死在這裡?」
「我,我,,,,不,我……」靈陌開始語無倫次,眉目間也在閃爍,我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靈陌,聽我的,沒事的,我們現在馬上去後山,沒人會現的,相信我,好么?」不等她再做任何反應,我已拉著她往外走。
此時廟中的人果然很少,午飯過後的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幾乎沒人在院中走動。
我們很輕易就躲開眾人視線繞過後院奔著後山走去,這山並不高,山形也陡峭,有些涼颼颼的山風很隨意的吹在我們身上,使得我們原本就很緊張的神經更加緊張,而輕微的風聲也讓我切切實實體會到了草木皆兵的感受。
我們順著笛音一直朝後走,笛聲也越來越近,而緊緊攥在我手心中的那隻手也更加冰涼,微微顫動著。
「息蘿,真的要見面嗎?」靈陌忽然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
我一把拉住她,「靈陌,你聽,笛聲越來越近,就在前面了,你只需要一點時間告訴他,就可以讓他死心從此遠走高飛,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可是我…………」除了緊張,她眼中更多的猶豫讓我猜測到幾分她此刻的心情,是啊,很久沒見的舊情人,忽然間就要見面了,內心怎會平靜?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裡多慮這些問題了
此時低緩的笛音忽然變得嘹亮急促起來,一聲緊似一聲,彷彿吹笛人心內澎湃洶湧的心情,又似萬馬奔騰的急不可耐。
我急切的看著靈陌,「靈陌,靈陌,羅不成沒有耐心了,也許,也許,這一曲后他就要闖進廟中去找你了。」
靈陌更加驚慌不已,「息籮,息蘿……」急的眼淚又落下來。
我也真的沒有耐心再這麼耗下去了,直接拉著她往後山樹木更多的地方鑽去。
笛聲近在耳邊,可我拉著靈陌在後山的樹林里繞來繞去就是找不到羅不成的影子,那一陣緊似一陣的笛音彷彿是從天而降,就在耳邊炸響。
我也急了,這麼下去,天就要黑了,我們也已累得氣喘吁吁,「靈陌,怎麼才能找到羅不成?有沒有別的辦法?」
靈陌蒼白的臉色因為這陣疾跑也稍稍有了點血色,她大概也累得不行了,胸站住腳,彎腰低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脯也跟著上下起伏著,過了一小會,才抬頭看我,「我試試看。」說著她朝身邊的樹葉看了看,伸手從最矮的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嘴邊,輕輕吹幾下,清亮的樂音立刻從那片再普通不過的樹葉上傳出來,真沒想到啊,她還會吹這個玩意。
樹葉樂音越越高,而笛音卻越來越低,直到最後,樹林里只剩下清亮悠揚的樹葉樂音。
羅不成已經聽到這聲,他已經知道是靈陌來了么?
我頭四處張望,急切的渴望能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我們身邊。
羅不成還沒有來,靈陌就把樹葉從里拿出來,目光有些渙散。
「靈陌,你怎麼停了?他知道你了么?他會過來找咱們嗎?」
靈陌不說話,呆愣著站在原地,目光從渙散中匯聚,匯聚成一個點落在我身後。
難道…………?
我忙回頭,衣角飛揚,手中握著一支長笛,眉目間滿是倦意的男人正立身站在身後不遠處,他直直望向靈陌的眼中儘是深愛與思念。
靈陌羅不成小插曲
遙想當年,情深意濃,一對郎才女貌女才郎貌之絕配相依相偎。
女子窩在男人懷中,悄悄抬頭看他,眼中儘是愛意,男人不時低頭看她,眼中儘是寵溺。
女子低頭窩在強勁胸前,柔聲道,「真希望永生永世,就這麼抱著,永遠都不要分離。」
男人微微皺眉,「永生永世都這個模樣啊?那我可不要。」
女子忙從男人懷中抬起頭,眸子里閃著慌亂,「為什麼?你不想……跟我一起了么?」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嘴唇。
男人心疼的看一眼女子,舌尖舔在女子牙上,低語,「你這樣我會心疼的。快鬆開。」
女子卻下定決心鬧彆扭,咬的更厲害,甚至有一絲血腥味溜進嘴裡。
男人輕嘆,「傻瓜,如果我們永生永世都像現在這樣,那我怎麼帶你去看你想看的江湖,怎麼帶你去遊玩,怎麼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男人停頓下,「還有,你又怎麼為我生一大堆胖娃娃呢?」
女子破涕為笑,一臉嬌羞,小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嗔怒,「說的什麼呀,老是耍我,不跟你玩了。」說著一顆小腦袋又鑽進男人懷裡。
男人伸手捧起她小巧的腦袋,心疼的看著被她咬的滲出血絲的嘴唇,「無論以後生了什麼事,你都要記住,千萬不要傷害你自己,為了我,一定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知道么?」
女子重重點頭,幸福沉醉在男人低頭送上來的熱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