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嫉妒
無論什麼事,總有人會有話要說。
「真是天差地別啊,你們說陳幕的兩個兒子,一個才十三歲就如此厲害了,你們再看另一個,就是那陳凡,整天在背那死書,又有什麼用呢?怪不得他爹會看不起他。」
「陳大牛,你可別亂說,雖然說那個陳凡是有些不堪,但是他天生與眾不同,你看看,他那張半黑色的臉就知道了。」
「嘿,陳大娘,你老是和我作對,你有意思嗎!你說他那胎記是天選之子的象徵,呵呵,這不可能,你瞧瞧他的大哥你就知道了,誰更像天選之子,一目了然!說不定,他那胎記就是厄運的象徵!」
這一段簡短的對話雖然不經意,但還是被陳凡聽到了。陳凡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然後握緊右拳,憤怒,嫉妒,此時已在心中顯露。
當陳幕和陳芳出現時,眾人紛紛祝賀他們有如此厲害的兒子,然後再小聲議論起陳凡的平庸。陳芳摸了摸陳凡的頭說道:「凡兒,不要聽別人亂說,你是娘的驕傲,即使你成為不了仙人,但在娘的心裡,你永遠是天才,是天選之子,娘永遠支持你。」
陳幕聽到眾人的議論后,心裡有些複雜,他看了一眼陳凡,然後再看了一下陳林,他決定走向陳林。
「林兒,你做得很好。如今你十三歲已經領悟劍道,這放在三大仙山,十大仙殿,三十六仙島,七十二仙宗都已經是不錯的了。明天,我教你練劍訣吧。」陳幕輕聲說道。
「爹,可是,我已經答應和小凡一起去看大海了。」陳林緊張地說道。
「你現在剛剛領悟劍道,根基還不穩,不能遠行,還是先修鍊吧,看大海的事就拖一拖吧。」
陳凡聽到后立馬跑上去微笑著對陳林說:「哥,你就安心修鍊吧,我自己一個人去也可以的,到時候我把大海的壯觀告訴你。」
陳林有些猶豫,陳幕接著說:「你弟弟都這麼說了,你就先留下來吧,修鍊要緊。」
陳林沒有作聲,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陳凡微笑著拍了拍陳林的肩膀,然後說:「天快亮了,我先回去準備了。」之後,他瀟洒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陳凡強忍淚水,喃喃自語:「爹,不,陳幕!打小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一直忍著。今天,大哥成為仙人,這是你日夜的期盼,你的願望實現了,所以,你可以不管我了,對吧!不過,我遲早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比大哥差!」
他想起了眾人的議論,他想起爹的態度,他想起自己的無能,他不能讓人看到自己流淚,他不能讓人看到自己軟弱。正所謂,即使失敗,也要擺出豪邁的氣概。
陳芳緊接著也回到了家裡,她幫忙收拾東西,她還不停地叮囑陳凡要注意安全,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能惹事生非……陳凡微笑著說:「娘,我知道了,雖然我是第一次出遠門,但是有村長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陳芳突然想起:「對了,鍋里還有四個燒餅,你先拿著,路上省著點吃,應該能撐一段旅程。」
「娘,我拿一個就行了。剩下的留給你自己,大哥,還有爹吧。如果我吃了,他們今天就得挨餓了,哥哥受了傷,你還是先去看看他吧。」
「嘿,你這孩子,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我叫你拿著就拿著,哪有娘不為兒子送行的啊。拿著燒餅和這個布袋吧,雖然破了點,但是還是能裝不少衣服和食物的。」
「嗯,娘,我……」說著說著,陳凡忍不住淚水,直接抱住陳芳大哭起來。
「羞死人了,都十歲了,還哭鼻子,不怕別人笑話啊。」
「我不管,我願意就行,只要娘不嫌棄我,我就不怕任何人取笑。」
「傻孩子。好了,趕緊收拾東西吧,天快亮了,別讓村長等太久了。」
收拾一會後,衣服、食物和生活用品全部都裝進了布袋裡,布袋被撐得飽飽的。
「收拾好了,娘,我要走了,你注意身體啊,不用擔心我。」
「好,一路小心,要聽村長的話哦。對了,你不去向你哥和爹告別嗎?」
「我馬上就去。走嘍,娘,再見!」陳凡徑直走去,頭也不回,心想著,離別就該如此,不留下一絲遺憾,不帶走一絲牽挂,輕鬆上路。
朝陽初升,一個身穿粗布破衣的少年背著一個棕色的布袋直走天際,路上結合了一個年紀大的老人,此後便一起消失在這片沙海里。
「哥,還有陳幕,對不起了,原諒我不辭而別。終有一天,我會像大哥一樣受萬人矚目,成為真正的天選之子!」
又是一天,沙漠中的某一處,中午。
「老村長,我們都走了三天了,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沙漠啊?」
沙石滾燙,手腳累得發慌,熱浪滾滾,讓人無法忍受,陳凡苦苦地問道。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我一個老頭都還沒有埋怨,你倒好,比我還沒有耐心。」老村長得瑟地說道。
「我看你是不知道路怎麼走吧,迷路了還不好意思說,真是老不要臉的。」
「嘿,臭小子,你不懂尊師重道嗎?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快看,前面有火狼!」陳凡大喊。
「你小子,你就只看到火狼嗎?那條攻擊火狼的赤蛇你沒看到嗎?!」
「那渾身通紅的大蛇就是赤蛇嗎?聽說它的毒霧能麻痹所有生物,它的毒液能在三息內殺死一個人,這些都是真的嗎?」
「真不真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算了,小孩子就是沒見識,懶得理你。」
陳凡和村長躲在遠處看著赤蛇與火狼搏鬥,顯然,火狼敵不過赤蛇,它被赤蛇咬傷后毒發,現在癱在地上奄奄一息。赤蛇沒有吃掉火狼,它擊殺火狼后就迅速撤離,因為它知道,火狼已經召集狼群了,如果不迅速離開,最終就會成為火狼群的午餐。
看到赤蛇離開后陳凡偷偷地走過去,他輕輕踢了踢火狼,確定它已經死了。
「村長,今天的午餐有著落了!」陳凡拿著刀想要解刨火狼。
「住手!現在趕緊跑!火狼發現獵物后它會通知它的夥伴,到時候就會有一群火狼圍攻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只有死路一條!」村長慌張地說。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唉,到口的肉都飛了。村長我們快逃吧。」陳凡還沒有說完就立刻逃跑了,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害怕狼群追過來。
老村長抽了抽臉,無奈道:「等等我啊,我這身老骨頭跑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