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穿衣服!
「你怎麼手抖的那麼厲害。」楚恬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一道視線在緊緊的盯著自己。身後女僕觸碰自己皮膚的手在瘋狂的顫抖。
楚恬此話一出,沈爵霆的眼神更是犀利。彷彿在說著如果被楚恬發現了什麼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本就身心疲憊的女僕此刻更瘦欲哭無淚,她只能幹澀的解釋著:「我最近工作有些太忙了,沒有睡好老毛病手抖有些發作了。楚小姐您可千萬不要告訴少爺。」
聽到女僕這麼一解釋,楚恬立刻瞭然:「你放心,你這麼說我就懂了。畢竟沈爵霆這個惡魔誰看了不害怕。他這個人精神變態,人性扭曲的要是知道你手抖的那麼厲害確實可能要被他扔出佳寧灣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他說的。」
楚恬一邊享受著女僕的服務一邊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女僕此刻已經有了想死的心。
比女僕臉色更加難看的是後面的沈爵霆。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沈爵霆聽著楚恬嘴巴里的那些話臉色逐漸發黑,他尋思著這個臭女人在外人的面前就這麼形容自己的?
性格扭曲?
精神變態?
「楚小姐別說了......」女僕感覺自己夾在兩個人之間的環境太詭異太痛苦了!
平時連多看一眼都會害怕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而面前這個被沈爵霆寵在骨子裡的女人正在無法無天的說著這些,她這根本就不是伺候人是在地獄!
「這有什麼的,反正沈爵霆出去了。你心裡對他肯定也有很多怨言吧。性格陰陽不定的,總是陰沉著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新來的,如果不是的話你肯定見過我曾經被他折磨的慘狀。」楚恬說著說著就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生活,神情一下子變得落寞了起來。
本來蠢蠢欲動的沈爵霆也因為楚恬的話瞬間眸光失去了顏色,他默默的低下頭眼底全都是對楚恬的愧疚。
想到之前自己對楚恬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太不是人了!如果自己是她不要說坐在這裡,就算是殺了他一萬次的心恐怕都有了吧。
女僕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簡直尷尬的快讓她窒息立刻轉移話題:「我們怎麼會有怨言呢,少爺平時對我們也很好。您看他現在也把你捧在手心裡照顧的。」
女僕不說還好,一說更是牽引起了楚恬的悲傷往事。
「對啊,當初沈爵霆雖然脾性暴躁但是對你們都挺好。唯獨只有我一個人那樣生不如死罷了。」楚恬冷笑著,自己那麼多次差點死在沈爵霆手中的場景他還依舊曆歷在目。
女僕還沒有想到如何應答的話,就聽著楚恬接著說著:「現在對我好有幾分虛情假意?可能為的只是孩子罷了。如果沒有孩子他還會這樣對我嗎?我千藏萬藏卻沒想到還是被沈爵霆發現了瑤兒的存在。可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楚恬不知道究竟是在和女僕說話還是自言自語,說著說著眼角竟然泛出了淚花。
「好了把浴巾拿給我吧。」
女僕正準備去拿就被沈爵霆一個眼神示意離開了屋子。
「沈爵霆是你進來了嗎!」聽到開門的聲音楚恬下意識的就緊張了起來。
沈爵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用浴巾包裹住她的身子。
沈爵霆身上的煙草味撲鼻而來,他輕輕鬆鬆的就把楚恬圈在了自己的懷中擁抱著。
「我還沒穿好衣服呢!」楚恬知道自己掙扎沒有用,只是平淡的任由沈爵霆擺布。
「我幫你穿。」
「我要女僕給我穿。」
「對不起。」
楚恬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你在和我說?」
「女人你偏要讓我尷尬!」沈爵霆真的想剖開楚恬的腦子看看她整天在想些什麼!
有時候古靈精怪,有時候又慢半拍。自己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她竟然還在自己的面前裝傻!
「哦......」
「你就一個哦?」沈爵霆不可置信,他沈爵霆從來沒有想向任何一個人道歉,也從來沒有如此卑微過。
這個女人竟然回復自己就是一個短短的哦?還是這樣沒有波瀾的反應!
「那你還想讓我有什麼反應?」楚恬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腦迴路出現了問題還是沈爵霆的腦迴路有點問題。
「算我輸!」沈爵霆咬牙切齒。
「你把我衣服放下來我自己穿。」
只是已經在言語上輸了的沈爵霆又怎麼可能會在行為上再一次輸給楚恬。
他完全無視了楚恬的話,直接自顧自的開始幫她擦拭身體。
「沈爵霆你是故意的!」
沈爵霆也學著楚恬最開始的模樣,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完全不搭理她。
就算是看不見,楚恬的感知力還沒有消失。她試圖從沈爵霆的手中搶走自己的衣服。
卻因為沒有穿拖鞋,再加上剛開始的掙扎。腳一打滑支撐不住身體朝後摔了下去。
完了完了。
楚恬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站的是哪裡,如果是摔在地上還要,這要是撞在桌角上,自己不死也殘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反倒是剛剛被擦乾的身體再一次的被水給淹沒。而自己的身下還有沈爵霆硬邦邦的身體作為支撐。
沈爵霆忽然有些慶幸現在的楚恬看不見,不然自己此刻滿是狼狽的模樣絕對會毀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
楚恬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沈爵霆只能下意識的擋在她的身後,導致自己從頭到腿全部陷入浴缸之中,只有一雙腳露在外面。
他勉強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結果下一秒楚恬的手支撐住他的腹部,撐起自己的身子。
「楚恬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重了。」沈爵霆吃疼的說著。
無論是誰被這麼說都不樂意,楚恬自然也不例外。
沈爵霆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過分的加大了力氣,本來已經準備移開的身子又重新坐在了沈爵霆的身上。
「楚恬你故意的!」沈爵霆故意用著憤怒的話語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但實際上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很滿意現在的情景。
他知道無論過了多久,過去還是現在楚恬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女人。自己表現的越是憤怒,她越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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