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接她回府
「嗯?這不是皇後娘娘嗎?這是專來看本公主負荊過來教你女兒請罪的嗎?」洛迦一笑,哪怕是看到了皇后臉上的盛怒,她也絲毫不慌。
「洛迦!!你這個小賤人,你都幹了什麼?!」
皇后怒火衝天,此刻她再能裝也根本裝不下去了。
目光觸及她被綁在柱子上渾身傷痕纍纍的玉兒時,心中只恨不得將洛迦千刀萬剮。
「皇後娘娘不是都看到了嗎,本公主這是在你女兒認錯知罪,快看看,還合不合你心意,滿不滿意?」
洛迦微微側身,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著竹棍,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她。
皇后咬牙切齒,「放肆!你簡直太放肆了!」
她怒火衝天,對身後宮女下令,「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解開大公主,還有,立刻把這個小賤人給本宮抓起來!」
幾個宮女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色,趕緊跑過去,救洛玉的救洛玉,抓洛迦的抓洛迦。
洛迦神色一冷,沒等她們靠近,一根竹棍刷的揮出,啪啪啪幾聲,狠狠打在那幾個宮女身上。
她力氣不大,勁兒巧,一竹棍下去,愣是打得幾個宮女嗷嗷痛叫,趕緊退後。
洛迦淡漠說道:「沒本公主的允許,誰也別想解開她。」
皇后一來,大公主頓時找到了靠山,不再害怕洛迦。
她氣勢洶洶的怒吼道:「洛迦!你別以為你現在還能繼續猖狂,你要是再不把本公主放開,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平樂殿!」
「啪!」
洛迦毫不留情的一棍子賞她臉上,打得大公主慘叫一聲,如同老母雞被殺一般尖銳凄慘。
「叫你開口了嗎,大皇姐,你似乎一點兒也不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再硬氣一句,我就不快一分,那賞你的就多一竹棍,還想嘗嘗厲害?」
洛迦笑著威脅她,嘴角的弧度十分邪氣,看得大公主傷痛的身體又一抖。
「你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眾目睽睽之下,你竟也敢威脅傷害你皇姐!」
皇后冷笑著嘲諷一聲,「真不愧是個沒娘養的小廢物,沒教養,沒規矩,還偏偏像極了你那娘,一樣的犯賤!」
轟!
整個平樂殿霎瞬間被一股騰騰殺氣籠罩!
洛迦眼睛緩緩轉向她,眼底如溺死過人的深潭,目光簡直冰冷刺骨。
「你,是在找死嗎?」
一句話,緩緩從她口中吐出。
一字一字,如刀子一般狠狠剜在她們身上。
皇後幾乎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不敢置信的瞪眼看著洛迦。
這…這氣勢!
這殺氣!
這眼神!
這還是那個懦弱無能的廢物?
到底是她藏得太深,還是她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
她竟然將一條暗藏毒牙的毒蛇,當成了一隻無害的兔子!
「你,你一直都是在騙我們!」皇后的肩膀都不自覺縮了兩分,卻還咬著牙質問著洛迦。
「呵。」洛迦冷笑。
她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手中拿著竹棍,邁步走向皇后,小小的個子卻彷彿在平視,哦不,那氣勢分明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一般。
「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用下作手段爬床上位的妾,以為一朝做了皇后,就能擺脫你骨子裡的下賤了?」
洛迦在她耳邊不疾不徐的說道:「你犯賤,你女兒也犯賤,對付你們這些賤人,本公主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
「最後的一段時間,好好跟你女兒享幾天福,因為很快,你們就享不到了。」
洛迦話音落下,旁邊的皇後幾乎氣的牙抖,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
直到洛迦都邁步出了平樂殿,她才反應過來,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抓住她!給本宮去抓住她!」
她要殺了那個小賤人!
竟敢威脅她!
她可是皇后!是玄國地位最尊貴的女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那個賤人,她有什麼資格,憑什麼敢那麼說她!
皇后怒火衝天,她轉身死死的盯著殿外,臉上神情猙獰。
本來還想留著這小賤人幾天,看來現在只有殺了她,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平樂殿所有能動的宮女太監和嬤嬤,再加上皇后帶來的人,全部沖了出去,朝著洛迦一擁而上。
大公主終於被人從柱子上放了下來,在一名宮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跟在她母後身邊,神情興奮而陰鷙的朝著殿外走出去。
她看著被幾十人包圍的洛迦,心中一陣快意,「小賤人,你今天再囂張也插翅難逃,就算是那大將軍來了,也別想你能活著離開平樂殿!」
……
「臨江。」
臨江抬頭看向喊了他一聲的自家大將軍,疑惑問道:「將軍,有什麼吩咐嗎?」
閆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你覺得七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啊?」臨江愣了一下,不明白將軍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從剛才離開了御書房開始,他家大將軍就沒說話話,沉思了一路,他還以為將軍突然開口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結果這問題?
臨江想了想,覺得既然將軍問了,他也應該好好回答,便道:「七公主吧,挺神奇的一個人,屬下一直看不明白她。」
閆封挑了挑眉,對他這個形容有些興趣:「怎麼個神奇法?」
「聽外界的傳言說,以前的七公主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無能沒用的形象,不管是誰都會給她掛一個廢物的頭銜,可是就這幾日的相處,屬下就覺得外界那些傳言都是放屁!」
臨江最後一句話說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猶豫,是放屁沒錯啊,誰傳的那七公主是唯唯諾諾的廢物了?眼瞎了吧?!
看看這幾日,那七公主以牙還牙,睚眥必報,出手狠辣的行事作風,簡直就是他們將軍的女版啊!
閆封想到那日洛迦站在觀景台上,漠然將一人推下去的那一刻,就這還說她是懦弱的廢物,簡直好笑!
「是放屁沒錯。」他點了點頭,十分同意臨江的話。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幾乎不可見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走,我們去接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