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心中暖意
沈清見喜鵲好像是不相信的樣子,還想著繼續解釋的。畢竟若是被喜鵲帶著到了眾人面前,不光是自己丟臉,而且也會讓「薛守仁」以及整個將軍府的跟著丟臉吧。
然而喜鵲倒是並非沈清心中所想的那樣,至少在沈清說完之後,喜鵲頓了頓,然後便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覺得你給我也不是那種會隨便到主子住處亂闖的人。」
喜鵲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著眼前這個「阿雯」的小丫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大概是覺得「阿雯」是將軍府的丫鬟,而且還是薛守仁身邊的吧。
有這麼一個嚴厲的主子,做丫鬟的自然不可能手腳不幹凈的。畢竟不管是在哪個府上,若是做丫鬟的手腳不幹凈,必然是會被趕出府的,甚至有些還會被亂棍打死。
沈清聽罷,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要喜鵲相信了自己,不喊人過來就好了。
「那麼現在你也要趕緊的離開了,我已經是叫奶娘先走了,這會兒你就趕緊出去吧。」喜鵲這個時候是真的不能再帶著沈清出去了,所以只能是到了門口之後給沈清指路了。
畢竟只要沈清出了這個門就成了,到時候就算是碰上了王玉妍也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
「多謝喜鵲姐姐。」沈清走出門去,還不忘了向喜鵲道謝,畢竟喜鵲肯這麼幫著自己,哪怕自己今日才第一次來府上,同喜鵲也不過是只有一面之緣吧。
但是喜鵲能夠如此,沈清便覺得心中十分的暖。至少在這張府之中,就算是王玉妍身邊的,也是有好人的。喜鵲在王玉妍身邊也不容易,沈清自然是不能給喜鵲惹麻煩的。
沈清這一次是真的要到「薛守仁」那處去了,算一算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宴會尾聲了。這宴會也不會太久,更多的時候是大家坐在一起侃侃而談。
而像是薛守仁這樣的,基本上就是坐在一旁聽著其他人說話。並非是他們不理會薛守仁,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同薛守仁說話。
這一點沈清從之前就看出來了,當然了,薛守仁就算是坐在一旁沉默著,也不會覺得尷尬。他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樣的,就算這樣一動不動,也讓人望而生畏。
所以這個「薛守仁」也不例外,不過就是中途的時候主人家的自然是要上前去說話的。張思遠現在是張府的當家人了,且原本就是久仰薛守仁的大名。
這個「薛守仁」沈清都差一點分不出來,更別說是張思遠了。所以張思遠自然不會想到如今眼前這個「薛守仁」是個冒牌貨吧。
張思遠同「薛守仁」攀談了一會兒,知道薛守仁是個不願意多說的性子,為了不討人煩,所以張思遠之後便同其他人去說了。也就一刻鐘的功夫吧,之後薛守仁就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沈清看到的時候,只見薛守仁端坐在椅子上,當真是站如松,坐如鐘啊。
這是像啊。沈清不由得感嘆道。這皇室辦事果然就是面面俱到,十分用心了。
「主子。」沈清走到了「薛守仁」的身邊,然後對「薛守仁」行了個禮。
「薛守仁」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然後便也沒有同沈清說話。
於是沈清也像是個雕塑一樣的,只是不同的是沈清是站著的。不過沈清倒是覺得聽著那些人講話也挺有意思。大概是因為沈清一直在「薛守仁」身邊做丫鬟,平日里也是待在府中。
沒怎麼外出的沈清對於外頭髮生的事情也就知之甚少了,一時之間聽到了這麼多,當真是覺得新奇又有意思。這別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一樣也免不了八卦。
這家長里短的事情總是最為有趣兒的,而且這大多數都是張家的旁支,說的也都是家族之中的事情。他們大概也是覺得這就是個閑談的,所以也不怕有張家以外的人聽到。
整個宴會結束之後,一部分人也要走了,而也有剩下來的人選擇了繼續在張府用晚宴。
「薛守仁」自然是走的那部分人中的一個了,而且若是換了旁人,那是不一定會挽留的,但是薛守仁則是想要挽留卻不敢開口的。畢竟薛守仁若是不願意,那你說再多也沒有用處。
不過沈清倒是也不喜歡這樣吵鬧嘈雜的地方,因為張府中人多,所以這整個宴會下來,聽到的都是人們的說話聲,但是又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沈清從前不管是小村子還是後來到了將軍府,以及綉坊,那都是安安靜靜的時候多,所以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安靜的地方。
眾人也算是目送著「薛守仁」離開的,就算是有那個心思想要上去攀談,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這個時候眾人不禁開始羨慕一個小丫鬟起來了,畢竟還能夠跟在這位大將軍身邊。
沈清回到了府上,就聽見周管家同「薛守仁」說了李節雲已經是到了府上了,這會兒正在前廳等著「薛守仁」呢。
「薛守仁」點了點頭,然後去往了前廳,等走了幾步之後,便回頭朝著沈清看過來,示意沈清跟上。
沈清倒是有些驚訝,因為按理來說,這李節雲同「薛守仁」商議的可都是朝中大事,自己一個小丫鬟,就算是薛守仁的貼身丫鬟,那也不可能就這兒大刺刺的在一旁聽著吧。
見沈清沒動靜,就連一旁的周管家都輕輕推搡了一下沈清,示意她趕緊的跟上啊。
沈清應了一聲,趕緊的就小跑著跟上了。前廳離門口不遠,「薛守仁」一出現,李節雲就立馬站了起來。
這也是李節雲見到薛守仁的習慣,雖然此刻他們只是私下裡頭交談,大可不必規矩嚴苛。但李節雲也是習慣了,誰讓他是薛守仁一手帶出來的兵呢,自然也是繼承了薛守仁的規矩和習慣。
李節雲朝著「薛守仁」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待到薛守仁坐下了之後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