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即將回來
薛守仁要回來的事情,除了小皇帝之外就無人知道了。畢竟當看到那和書的時候,小皇帝多日不見笑容的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至少薛守仁這幾個月都沒有白費,並且伊爾能夠這麼做,也是表現出了他的誠意。畢竟這和書一簽,那麼想要再次發動戰爭可就難了。
再者說了,雙方休養生息,如果北漠還有異動,那麼大宣也不會坐以待斃。
而薛守仁再要離開北漠的時候,倒是並不意外的看到了伊爾。之前薛守仁到了北漠皇宮之後,伊爾便讓他留了下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薛守仁自然是同意了。
就算是伊爾有什麼詭計在等著薛守仁,可薛守仁也沒有怕的。畢竟薛守仁有那個自信,自己能從這北漠皇宮之中全身而退。不然也不會跟著伊爾一同進來了。
「北漠王。」薛守仁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此刻周圍除了那些照例值守的宮人之外,就只有他和伊爾了,這顯然也是伊爾刻意而為的。
畢竟薛守仁的大名在北漠那些個朝臣之中可可以說是人人都知道的。尤其是武將,畢竟是同薛守仁交過手,印象深刻自然是不必說的。
聽聞薛守仁居然敢到北漠皇宮中來,這些個北漠朝臣們自然是打著拜訪的名義來探究的。畢竟這位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北漠王親自請過來的,所以自然是不能動手的。
在北漠皇宮不過是兩日而已,薛守仁覺得他該是將北漠朝臣們都認了給遍。並且有幾個還是熟悉的面孔,因為薛守仁對於戰場上面交過手的人,總是會有印象的。
當然了,這也是他們難得坐在一起如此和氣的說話。薛守仁原以為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了,但沒想到在伊爾的一手促成下,倒是也難得了。
「薛大將軍就這麼兩手空空的走了,反倒是顯得我們北漠沒有待客之道了。」伊爾說這話的時候,原本背於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中是兩個盒子。
下面那個盒子大許多,大概是一個玉圭的長度。而放在其上面的盒子就小了許多,倒像是能放著女子的珠花簪子之類的東西。
薛守仁從前是不會想到這個的,但是自從跟著沈清一起之後,有時候親自給沈清買首飾,自然是都是用的這種盒子了。
薛守仁有些不解,畢竟若是沒有這和書的話,他與北漠之間可依舊是敵對方的。
「怎麼,薛大將軍這是不敢了嗎?」伊爾不禁戲謔地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是小孩子慣用的激將法一樣,還將兩個盒子往薛守仁的方向推了推。
薛守仁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接下了。「多謝北漠王。」薛守仁雖然是個武將,但是也是個知禮守禮之人,更何況如今伊爾已經是北漠王了,自然不能像是從前一樣。
「這大一些的盒子,那是本王送給大宣皇帝的。而這小一些的盒子嘛……」伊爾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帶著些許狡黠的笑容,「是本王送給將軍你的。」
薛守仁知道伊爾是個心思深沉之人,所以對他說的話也是句句警惕的。
「放心吧,並非是什麼有害之物。若是說起來啊,本王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伊爾賣著關子,就是要吊薛守仁的胃口呢。
因為薛守仁不可能當著他這個送禮人北漠王的面,將那盒子打開來吧。伊爾就是料到了這一點,才這麼對薛守仁說的。畢竟他也是同薛守仁斗過的,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吧。
薛守仁要離開了,原本伊爾還特地吩咐人給薛守仁備了快馬,但薛守仁都拒絕了。
回程的路上,因為和書也已經是提前送過去了,薛守仁自然是不必趕著時間的。而且薛守仁知道到皇城之中,因為自己的離開而找的替身,想來也需要交接的時間。
且就算是想要見到沈清,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的了。所以薛守仁此刻坐在馬車之中,手邊放著的就是伊爾給的那兩個盒子了。
大的盒子自然是不能由薛守仁打開來的,所以薛守仁拿起了那個小一點的盒子,然後便毫不猶豫的打開來了。
裡頭並非是什麼機關,也並非是伊爾的惡趣味。反倒如同薛守仁第一眼看到的那樣,真的是個女子的珠釵。只是這珠釵,薛守仁卻是越看越眼熟啊。
再聯想到伊爾說過的話,「物歸原主」的意思,薛守仁便很快知道了,這該是沈清的珠釵。如今卻是由伊爾送回來的。
薛守仁並非是不相信沈清,只是這自家夫人的東西,卻由另外一個男人送過來,到底是心裡不舒服的。薛守仁將盒子蓋上,然後便放在了一旁。
此刻,在將軍府中,沈清尚且還不知道薛守仁已經要回來了。沈清在府中走著,實在也是因為這幾日府上來來往往的人走動,所以沈清也就不好出去了。
畢竟這說的可都是重要且機密的事情,沈清就怕萬一自己無心聽到了些什麼,到時候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現在真正的薛守仁也不在城中,那自己可就是沒有了靠山啊。今日,府裡頭倒是安靜了不少,至少沒有那些個陌生人進進出出了。
只是沈清沒想到的是,這走在府中居然還能夠碰上「薛守仁」。其實沈清也能夠感覺到,這個假的薛守仁還是刻意地避開自己的,所以沈清也就沒有怎麼在意。
但沒想到今日「薛守仁」看樣子還是特地來找自己的,因為沈清能夠感覺到,自己都已經是往另外一條路上走了,但是這個「薛守仁」卻依舊是朝著自己這兒走過來。
所以沈清乾脆也就不躲了,難道這個「薛守仁」還能夠吃了自己不成嗎?所以沈清乾脆就朝著「薛守仁」迎面走去。
若非是早就知道了,沈清說不定都會被蒙在鼓裡了,因為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發現。而一旁的春雨見狀,以為是夫妻之間要說一些貼己的話,所以便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