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宴
第一章酒宴
酒宴之上,來者非富即貴,觥籌交錯,你來我往,上流社會的氣息迎面而來,香檳紅酒與美食都是點綴,真正的主角是那些衣著華麗的男女。可偏偏有人如異類一般打破著眾人維持的高貴景象。
「王總客氣,市中心的招標案還請您多多照顧,我敬您一杯。」閆清枚臉上掛著諂媚的笑,豪爽的一杯威士忌便見了底。
「好說好說,閆總如此乾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大腹便便的王總淫邪的目光在閆清枚禮服裸露的皮膚掃了掃,伸出胳膊就想去攬閆清枚的肩。
閆清枚不著痕迹的躲了過去,順手又拿了杯酒敬了身邊的客戶一杯,神神秘秘的分享著生意場上的小道消息,一時之間相談甚歡。
「能把宴會喝成酒局的,曼城估計也就只有閆清枚一人了吧。」成於浩目光淡淡的收回,看了一眼身邊神色不明的關琅。「你不管管?這丟的可是關家的臉面。」
關琅至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在閆清枚身上停留,他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她與我又有何干。」
成於浩見狀會意,憐憫的看了不遠處被灌酒的閆清枚。
「也是,在外面還從來沒聽過誰喊過閆清枚一聲關夫人。」閆清枚和關琅的婚姻一直都是曼城的一個笑話,誰也沒當回事,也沒誰把閆清枚當做關家的一份子。
「不管怎麼說,她這些年對你和關家算是盡心儘力,即便是如今閆氏這麼忙,她在你關家對你們的態度也稱得上是賢妻良母,這些年的情分,你從指尖灑出來點食都夠閆氏現如今起死回生了。」
關琅嫌惡的看了和別人正在拼酒的閆清枚,便移開視線,彷彿多看一眼便髒了她的眼。
「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成於浩知曉關琅面對閆清枚的鐵石心腸,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閆清枚在關琅面前幾乎被卑微到塵埃,一切優點便如蒙了塵一般,整個人看起來懦弱又惹人厭煩,偏偏她也像是鐵了心一般偏偏就要招惹對方,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酒宴之上輕音樂悠揚動聽,賓客皆是非富即貴,其他女人禮節到位,優雅得體,偏偏閆清枚滿口皆是盈利生意,端著酒杯在人群中你來我往,惹人厭煩也不自知,訕訕的笑了笑便去找下家。
外人不知曉內情的都有些疑惑,誰不知閆清枚是關家少奶奶,怎麼這般粗俗,為了點生意場上的事把自己糟踐成這樣,有好事者譏諷的解釋著,這眾人才知曉當年閆清枚是使了手段才嫁進關家,關家在外界從未承認閆清枚這個兒媳婦。
「這不,看著自己夫人被灌成這副樣子,你看到關琅上前制止了嗎?」
不遠處的關琅身著銀灰色西裝,身材欣長,相貌是一等一的俊美,吸引了不少在座名媛小姐的目光,而對於閆清枚在宴會上的丟臉顯眼似乎毫不在意,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半分。
一時之間,眾人又是一陣譏笑,看向閆清枚的眼神也多了些鄙夷。
閆清枚裝作沒有看見那些名媛小姐對她的指指點點,她卻好似絲毫不放在心上,被人為難的灌酒,眉頭都不皺一下,來者不拒,只要答應合作,一切都好說。
外界放肆豪爽閆清枚被她演繹的那麼完美,除了看見關琅從酒宴離去的背影時微微僵硬的身子,誰也看不出她的端倪。
閆清枚餘光偷偷的瞥向關琅,生怕惹得關琅不高興,嫌她丟臉,卻見對方壓根沒有注意到這邊,不由的心中苦笑,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未免有些自作多情,忍著胃裡往上翻的酸水,喝下杯中的最後一口酒,賠罪的笑著。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間…..」閆清枚笑的難看。「真不逃真不逃,今晚不醉不歸啊……」
閆清枚臉色有些發白,看了看時間,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是逃不過了。
她進了洗手間,熟練的拿手指壓著舌根,酒液帶著胃酸便嘔了出來,閆清枚漱了漱口,洗了把臉,胃中火燒似的疼差點讓她站不直身子。
可還沒走出洗手間,迎面便是她適才討好的王總,他跌跌撞撞,抬眼一見閆清枚便眼神一亮,閆清枚心中暗道不好,沖對方點點頭,打算從他身邊匆匆繞過,卻被對方攔腰抱住,滿嘴的淫的言穢語,上下其手便要佔便宜。
「閆總,你今天跟了我,你想要多少項目我給你多少。」
閆清枚掙扎著,想要呼救卻被王總捂住嘴巴,男人與女人之間到底有力量懸殊,王總被閆清枚的掙扎惹惱了,隨手便給她一巴掌。
「裝什麼貞潔烈女,關琅那小子一直在讓你守活寡吧,今天就好好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閆清枚被他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本在掙扎的手也使不上力氣,心裡頓時絕望。
「你在幹什麼!」
王總眼看著就要得逞,被人打擾正不耐,就見洗手間門口站的可不正是關琅與成於浩,他立刻清醒過來,臉嚇得慘白,哆哆嗦嗦的鬆開手。
「抱歉抱歉,我喝多了喝多了,真是抱歉啊。」
「這種女人你都看得上?」關琅嘲諷的看著衣衫不整的閆清枚。「你若是多給她點好處,說不定她會主動爬上你的床。」
閆清枚本就嚇得說不出話來,聞言身子一抖,低著頭面上沒有一點血色。
關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那王總哪裡還敢久留,想要離開,卻被成於浩一腳踢在心窩,踹倒在地,卻連滾帶爬邊賠罪邊從成於浩腳邊逃走。
「你……收拾一下吧」成於浩猶豫的看了如石雕一般的閆清枚,便走了。
半晌,閆清枚才身子動了動,她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補了補妝,卻依舊蓋不住蒼白的神色,她本不願在這樣的場合這般,但這對於閆氏大好的機會她卻不能放過,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反正曼城誰不知道她嗜錢如命,多一次少一次對也無法挽救她的名聲。
閆清枚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臉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臉上掛上諂媚討好笑容,她便又是曼城名聲狼藉的閆氏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