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成關決裂
第三十四章成關決裂
良久,成於浩提著僵硬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咖啡廳,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她離開了人世這個消息他竟然現在才知道,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你這個人怎麼走路不看路啊?」急著趕路去見客戶的傅子軒被人撞了一下,公文包摔在了地上,氣得他都顧不得撿東西立馬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可是當他抬頭看到是成於浩的時候,整張臉的表情瞬間凝固下來。成於浩見到他,突然失控起來,他用力地抓著傅子軒的衣襟,聲音顫抖地問道:「清枚呢!你們把閆清枚藏哪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找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藏了!」
「她在哪兒關你屁事,你這幅樣子做給誰看?」傅子軒怒從心來,一把甩開了他手,滿臉不屑和憤怒雜在一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冷血的毒狼,現在還配不上在我的面前裝關心她!」
「她在哪裡!」成於浩不理會傅子軒的譏諷,步步緊逼,滿眼陰鷙盯著傅子軒。
傅子軒冷笑道:「真是好演技!平時你們兄弟二人朋友情深一起算計她的時候不見你出來惺惺作態一番,安慰安慰她?」
說道這個傅子軒又想到了那個苦命的女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的丈夫除了處處打壓她拿命辛苦維持的閆氏,還當著她的面,毫不避諱帶另一個女人回家,還擺起了當家女主人架子,而她一直以為的朋友眼前這位假惺惺的男人,跟著那位一起附和欺壓她。這一些,都讓傅子軒既氣憤又心疼。
「我問你,她怎麼了!」成於浩近乎偏執的狂,仍舊不理會傅子軒有一次的嘲笑。他只想知道最確定的結果,傅子軒是她最後一道保護屏障了吧,他比任何人都該清楚閆清枚的情況。
傅子軒冷眼看他:「她走了,你們滿意了嗎?」
「她……」成於浩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不願意相信。
兩個人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傅子軒輕蔑地看著傅子軒,覺得他這些行為令人可憎,成於浩要是當她是朋友,心疼她,在之前多幫幫她,她現在或許也不用遭受這些罪,仍舊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商場麗人,打拚閆氏的事業,做她最想做的事情。
「叔叔,你的包。」這時候一聲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僵持住的局面,有些吃力地提起傅子軒的包,伸出另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傅子軒低下頭來看才想起來自己被成於浩撞到摔在地上的公文包,還有個客戶要見面呢。他拿回來自己的包,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發頂,說道:「謝謝你,快回自己爸媽身邊吧。」
小女孩笑著跑遠了。
傅子軒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成於浩,拍了拍手提包上的灰塵就要走,他才沒空搭理戲精。
「你告訴我,她……」成於浩踉蹌著追了上來,抓住了傅子軒的手,問道:「她的墓地在哪兒?」
「告訴你,她在哪兒,是想找個時間去擾她清凈嗎?別忘了要不是因為關琅的那杯威士忌,清枚也不至於這樣!」傅子軒氣的說話不經思考,一順口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哎呀!他怎麼把這個也說出來了?說完,傅子軒就暗自懊惱起來,不過很快他就在心裡自我安慰起來:「算了,告訴他也沒什麼事,遲早都該知道的,要是成於浩這番不是演出來的,好歹清枚在他心裡還是有一定位置的,那要是因為這個,他去找關琅鬧一番,那就有好戲看了。」
「你說什麼?」成於浩今天一整天都是震驚的,一個接著一個被瞞住的事實,浮現在他眼前,他有些緩不過來。
「我說什麼你想知道你自己就去問關大總裁,我沒工夫陪你在這浪費時間!」傅子軒說完,夾著自手提包就大步離開了這裡。
他剛才說的是關琅?閆清枚的死是不是關琅導致的?重重謎團纏繞在成於浩的思緒里,他立馬轉身上了車去了凌雲集團總部。
——
「關總,成總在外面候著,說有急事找您。」
林岩進來稟告道。
正埋著頭處理文件的關琅聽到成於浩要見他不知何故,有些詫異,但還是通知讓進來了。
「成總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
關琅看了看時間,這才是下午兩點多,一般這個時間點都是工作比較忙的時候。
「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閆清枚已經病故了?」成於浩快步走到關琅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沉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關琅有些驚訝,他也是才知道不久,閆家也沒放出消息來,他是怎麼知道的。
「聽你的意思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成於浩這一路心裡積壓的怒氣像即將就要爆發的火山一樣,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他成於浩就算時常挖苦閆清枚,怎麼也是這麼多的年的朋友。
「嗯。」關琅平靜地應了一聲,沒有太多情緒,好像這個人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似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反應那麼平淡?怎麼說你們也曾夫妻一場,買賣不成仁義在尚且她還做了你五年的家人!」成於浩聽言勃然大怒,平時關琅怎麼對閆清枚他都沒關係,可是這個女人已經死了,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難道就一直這麼冷血嗎?一點點憐惜的感情都沒有嗎?
「你想我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前是什麼樣的,現在就怎麼樣,有必要因為她的死就要虛偽一把做給外人看嗎?」關琅嗤之以鼻,並不以為然。
「啪」的一聲,成於浩的拳頭落到了關琅的臉上,成於浩的胸口不斷地在起伏著,他心裡的怒火已經忍無可忍,叱罵道:「關琅,你真不是人!你間接害死了她,還能做到這麼若無其事,怡然自得的模樣,真是商人典範!」
被打了一拳的關琅用拇指狠狠地拭去嘴角咬破溢出了的血絲,忿然作色:「因為她死了,她做的那些事就應該被原諒了?她是如何一步步毀了我的婚姻,我在外經營的名聲,甚至我的人生,你不都看見嗎?現在跑過來質問我,我當時知道她身有重症,還逼她喝烈酒害死的她嗎?」
關琅憤然,怎麼自己在成於浩的視覺里竟是個施害者?
「她做的這些當真就這麼不可原諒?她會在商場上這樣低眉順眼,阿諛奉承他人,不是因為你向各路企業施壓,斷了她的後路?」成於浩不可置信地看著關琅,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以前真是看錯這朋友了。
本來還想說幾句的關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成於浩以前對閆清枚的事情漠不關心,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了,現在一下子像換了個人一樣,還來這裡為這個女人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