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死大戰
暗衛灰岩和灰崗感應到尊上的氣息趕來。
就見到尊上捉弄一小姑娘捉弄得正起勁的樣子。
兩人秒懂,就此刻那手握匕首丑出新境界且毫無靈力的丫頭,就是解除尊上封印的人。
在看到楚雲綺如此尊容的時候,兩名暗衛突然覺得,其實讓他們殺了楚雲綺也好:
「尊上,屬下這就把她的頭提來見您?」
灰岩半跪請命。
墨寒淵搖搖頭:「那就沒意思了,這樣不是挺好?」
兩名暗衛一陣心驚膽戰。
天啦,尊上該不會對這醜女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吧?
楚雲綺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剛才又閃了閃,此刻的她薄唇緊抿,眼神狠厲:
「不用管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應該想想,我等會兒會對你做什麼?」
話畢,是毫不猶豫把手裡的匕首往下狠狠一壓。
牧嫣兒一陣疼痛下,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也終於認慫,聲音顫抖:「你說,你要怎樣?」
「叫你的人,全部後退。」
「聽見了沒,後退,後退!」
楚雲綺朝著楚原雄使了個眼色,挾持著牧嫣兒就往外走去。
楚原雄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雖然被女兒嚇得是心驚肉跳,但也不能給女兒拖後腿,拽上好友就跟在了楚雲綺的身後。
楚雲綺雖然挾持著牧嫣兒,但心裡一點也沒底。
只因為暗處的人,真的太強。
但走出一段,沒感覺到暗中的人的動手,她才緩緩呼出一口氣,看來那人,與公主府無關。
一行人沉默的往府外走去。
加上公主護衛,足有二三十之多,可這麼多人走動,竟然是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
為這寂靜的夜,更添了幾分詭異。
楚雲綺微微側眸,就能看到每個護衛都握緊了手裡的兵器,或者醞釀好了靈力,只等最合適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啊……」在跨過公主府大門門檻的時候,楚雲綺腳下一絆,驚呼一聲的同時,也鬆開了挾持的公主。
嗖嗖嗖。
時間快不過一秒,但就這麼一個空隙,無數道凜冽的攻擊直逼楚雲綺。
招招狠辣,招招致命。
楚原雄三人嚇得心跳都停止了。
灰岩和灰崗也緩緩鬆了口氣,不僅丑,而且蠢,活該!
只有墨寒淵,眼中興味不減,反覺更有意思。
因為就在所有攻擊發出的同時,楚雲綺再次抓住了靈力全無的公主,旋轉一圈!
「啊……啊啊啊……」
凄厲的尖叫在夜色中響起。
所有的招式,全被牧嫣兒給擋了下來。
「手下該死,請公主恕罪。」公主護衛誠惶誠恐跪作一排。
公主府周圍的人家也被她剛才的尖叫聲驚醒,紛紛走出自家院落一探究竟。
楚原雄三人在楚雲綺眼神的威壓下,也終於決定趁亂離開。
見著父親三人順利脫險,楚雲綺再無後顧之憂。
挾持著被自己手下攻擊得奄奄一息的公主,走到了公主府外的街道上,揚聲沖著所有前來看熱鬧的人說道:
「我楚家與公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公主大人非要為了情郎孫公子中了莫名之毒的事情賴到我楚家頭上,不僅抓走家父,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走父親好友及女兒,折磨得他們奄奄一息。
我楚雲綺雖然不才,但也懂得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所以,是公主導致了家父三人的受傷,我也就只有找公主理論。
但終究,因為我靈力低微,勢力薄弱,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的對手,所以,今日我要與公主,立下天地誓言——三個月後,我將與貴朝公主,生死台上不見不散!
公主,你說呢?」
牧嫣兒受了如此屈辱,本在疑惑如何找回這次的場子。
沒想到楚雲綺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廢物,竟然敢跟她靈力三層的修士生死大比!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接受!」牧嫣兒因興奮,愉快的笑容扭曲了她美麗的容顏。
轟!
天雷在夜空中炸裂而開,驚醒了更多的人。
金光從空中沒入兩人眉心,誓言生效。
楚雲綺這才狠狠一把推開公主,後退幾步,笑彎了眼眸:
「公主大人,那這三個月內,家父等人再有任何危險,你可要當心天雷的抹殺哦!」
話畢,靈巧轉身,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因半天沒反應過來而瞪大眼睛的圍觀眾人間。
咚。
本就受了傷受了驚嚇,再加上楚雲綺最後那句威脅,牧嫣兒一口氣沒提上來,雙眼一番,竟然是直直給倒了下去!
惹得旁觀眾人唏噓不已。
「剛才那人,如果沒看錯,是楚家那廢物草包?」
「可不是嘛,她不是闖進鬼屋了嗎?不是該死了嗎?我還開心呢,結果……」
「重點在這,她竟然跟公主嚇了生死挑戰,天啦……」
楚雲綺沒死,反而再次搞出了大事情的消息,是連夜就在夏城裡傳開了。
多少人,這一夜睡都不睡,只為談論楚雲綺搞出的事情。
當朝皇上,也連夜就得知了楚雲綺搞出的事情,竟然還傷了他的寶貝女兒。
這氣得他當時就要下令斬了楚雲綺父女。
可在聽到自己女兒竟然和楚雲綺立夏天地誓言時,終究猶豫了一下,給牧嫣兒找來最好的御醫治療身體的同時,也發布公文,招募名師,提升女兒的實力。
另一方,反響較大的,也就是楚家了。
「爹爹,你說,那廢物怎麼如此邪門,當時看那父女不都要死了嗎?」一個溫婉的女子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面容剛硬的男人。
這正是楚雲綺的大姐和大伯兩人。
楚原崇沉思良久,緩緩道:「明日,你前去看看。」
楚雲綺看似全身而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她第一次劫持公主的時候,就已經扛下了幾名護衛砍來的刀。
第二次假裝不支周圍護衛同時出招,她也再次被靈力波掃中,感覺五臟六腑如同移了位般。
此刻的她,更是腳底發虛,眼前一陣陣發黑。
即便如此,她還得強撐著沒事人般腳步輕盈的往前走,絲毫都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真正的危險,還沒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