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顧澤要離開
「你真的要跳級么？」趙明莆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一臉的不舍。
他跟方念晚算不上多熟，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說她要跳級離開的時候，心裡有些難受。
方念晚點點頭，扭頭看到趙明莆這幅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
「嗯，就算我不跳級，我過幾天就要搬家了，你就別捨不得了。」方念晚笑著安撫。
就算不跳級，方家搬家后她也得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趙明莆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方念晚。
「搬家？」
「對。」方念晚點點頭，聲音稚嫩的說：「我們要搬去鎮子上住了。」
雖然姑媽家那邊還沒有定下，但方念晚已經暗暗在心中下定了決心要說服養父母離開這裡。在村子里不方便是一點，這些沒文化的村民人也很麻煩，搬到鎮上正好可以避免這些麻煩的人。
方念晚說完這句話一旁的趙明莆就陷入了沉默，過去許久，他突然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條，遞給方念晚。
「你能把你的聯繫方式留下么？」
方念晚的聰明才智他都看在眼裡，以後她肯定前途無量，留個聯繫方式說不定以後兩人也會有聯繫。
「好，這是我的手機號和企鵝號，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的。」方念晚毫不猶豫的在紙條上寫下了一串字元，遞還給趙明莆，對於趙明莆之前的幫助，她早就記在了心裡。
後者則是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收起來裝進口袋裡。
「好了，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方念晚笑眯眯的伸出小手拍著趙明莆的頭安撫，像極了一小大人。
「你別摸我頭，我都不長個子了。」
趙明莆皺皺眉，躲過了方念晚的魔爪，不過想到她即將要離開，又把頭伸了過去，彆扭的說：「就這一次。」
見此，方念晚啞然失笑。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遲早會分別。
方念晚給趙明莆聯繫方式大概是覺得兩個人會有再見面的一天，算是全了這一段時間的同桌情誼。
與此同時，由於她上次造成的震撼，學校方多次推薦方念晚參加各種學習競賽，方念晚本人覺得麻煩加上她本身不喜歡出風頭，打心眼裡抗拒。
校方為了讓她參加比賽，甚至輾轉找到了家裡，礙於方石清和沈玉梅的強烈要求，方念晚最終還是參加了。
為了比賽，方念晚開始了學校針對性的訓練。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顧澤的任務也悄然結束，即將要返回京城了。
回去前，他特意來了一趟村子，打算跟方念晚告別。
然而，得到的消息卻是方念晚去參加比賽了，
一時間，顧澤的心中落寞不已，就連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面，僅七八歲的小丫頭有這種感覺。
來的路上顧澤連見面第一句話該說什麼都反覆斟酌，結果準備好的開場白沒派上用場。
儘管如此，顧澤還是拿起紙筆寫下了聯繫方式，遞給沈玉梅。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雖然沒有見面很失望，不過聯繫方式留下的話，方念晚有需要找他就會方便些。
想到遲早能再見，顧澤失落的心稍稍緩解。
如果再也見不到那麼機敏的小丫頭，生活會多無趣啊。
……
去參加比賽的方念晚一臉輕鬆。
雖然說是比賽，少了之前的些許刁難，這次她更加十拿九穩。
回來的路上，方念晚還想到了如果被問及答的怎麼樣的問題，應該回答表示她有把握優勝，又不會顯得她驕傲自滿。
只是，當她高興的回到家，就感覺沈玉梅的臉色有些怪。
「媽，怎麼了？」方念晚小小的臉上眉頭擰起，一臉疑惑。
沈玉梅構思好措辭，把手裡的紙條遞交給方念晚，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上次見過面的那個顧澤來找你，恰好你去比賽了，不在家，他就給你留下了聯繫方式。」
他來找她做什麼？
方念晚接過紙條低頭看了眼，鄭重的收起來。
「我知道了，媽。」
沒想到他竟然走的這麼匆忙，由於比賽錯失了兩人見面的機會，方念晚心中還有些遺憾。
怎麼說顧澤也算自己半個師父，而他幫自己出過的那些頭，她也都全部記在心上。
看著紙條上的聯繫方式，方念晚的心中悵然若失，也不知道兩人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老天爺似乎也和她的情緒起伏同步，陰雲籠罩下，不多時便下起大雨傾盆。
方石清比方念晚后一步到家，衣服就被淋濕了大半，但他並不太在意自己的處境，反而抬頭擔憂：「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我怕屋子都撐不住這暴雨沖打。」
方家的房子是哪種很老舊的土院子，哪怕之前賺了點錢，夫妻倆也沒捨得翻修，主要是他們覺得這錢是晚晚的，哪怕自己是她的父母，也不該擅自挪用。
大雨下了一會，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水。
惡劣的天氣情況，有些年紀的小屋……兩者碰撞必定會出事，方石清的眉頭緊鎖，看著外面土牆上不斷滑落的泥塊，心中充滿了擔憂。
「爸，你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方念晚說著，邊遞給養父一杯熱水。
她知道方石清的擔心不是毫無道理，這大雨要是一直這樣不停的潑灑下去，破敗的小屋經受不住被雨水衝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早知道今年會有這麼大的雨，賺到錢的時候就應該修補、加固舊房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方念晚的心中覺得遲早會搬離這裡，並沒有對小屋的事情上心。
「先把今夜撐過去，其他的明天再說。」
方石清微微嘆了一口氣，最後認命的張羅妻子孩子去睡覺了。
只是沒等到第二天降臨，房子各處已經開始有滲水的跡象。不多時就點點滴滴往下滴水，養父母忙拿著瓶瓶罐罐去接。
看來不管是選擇搬家還是修補房屋，都需要提上日程，方念晚摟著雖然不懂但還是一臉害怕的弟弟，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