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涼亭內,兩個女子站在那裡,不正是清音和雙兒嗎。「音音,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贏。」雙兒有些不解的問。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贏,只是找個由頭出來玩玩罷了,你看這兒的風景,難道不美么?再者,正好看看他有沒有心來求我原諒,他若有心,就一定會來。」
「那音音是認為他有心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上官公子了吧?」
「雙兒,這件事可不能隨便亂說,不過他今天過了第二關,我還是蠻開心的,畢竟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只是有些小肚雞腸,爭強好勝罷了,而且那一日的事,說到底不過是我自己的一個執念在作祟。」
雙兒察覺清音的情緒有些不太對,連忙轉移了話題,「音音,第三道題是什麼啊?我看你今天什麼也沒有準備。」清音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湖光山色,等著某個人來。正說著人就已經到了跟前。
「清音,你終於肯見我了。」
「上官公子,別來無恙。下面是第三道考題。」
「第三道考題考什麼,不會像第二題這樣那麼折騰人吧,把真的鑰匙藏於匣底,不過你還是關心我的,箭頭都提前去掉了,不然我可能就真的走不出來了。」
「對啊,我擔心你。」清音面無表情的說道。清音突然拿起刀刺向上官瑾,接著是刀刺入皮肉的聲音,濺起的鮮血撒在清音的臉色,她的臉都白了。「你為什麼不躲!」
「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我不介意讓你在捅我一刀。」上官瑾語氣寵溺。
「你!」清音氣得說不出話來。
上官瑾突然把清音攬入懷裡,「清音,別生我氣了,我知道這次是我過分了,對不起。」
清音的臉有些紅,「你,你先放開。」
「不放。」
「放開!」清音猛地推了上官瑾一把,上官瑾被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官瑾你給我起來,上官瑾!」清音叫著他的名字,可地上的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上官瑾,上官瑾,你別嚇我,上官瑾,你醒醒啊,你不是醫聖嗎?你醒來啊!你要是醒了我就原諒你。」
「你說真的?」上官瑾睜開了眼睛。
「好啊,你敢騙我!」清音炸毛了。
「清音,你哭了,你擔心我。」上官瑾笑的像個孩子。
「才沒有!」清音轉過頭不再看他。
「是嗎?」上官瑾揶揄的看著清音。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雙兒,我們走。」清音叫上雙兒準備回去。
「清音,你不管我了嗎?」上官瑾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自己回去,我看你有活力的很。」清音上了馬車,不再理會上官瑾。
上官瑾看清音真的要走,連忙起來,上了馬追了過去。最後無賴的說自己受傷了,在相府住了下來。
是日,清音再也找不到別的借口,必須去皇宮任職了,胥文琰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項才放她走。清音隨宮女去了薈芸館,那是收藏眾多名畫以及司畫處理日常事務的地方,還沒等清音聽明白,就有一個太監過來傳話,「胥司畫,皇上召見,請快隨雜家去見皇上。」
「公公,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些事情找你談談罷了,皇上今天心情不錯。總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多謝公公了。」清音很識趣的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那個太監,太監推脫了一下就收下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御書房,「臣參見皇上。」清音向付子瑜行了一個大禮。
「平身。」付子瑜示意殿內其他人退下。「聽說你前幾日生病了,今天看著應該是好了很多。之前你說有緣再見,這下我們經常可以見到了。」
「多謝皇上掛懷,臣已經無礙。」
「葉遠塵,哦,你現在叫胥清音了,我們還是朋友,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還是可以稱我為子瑜的。」
「臣不敢,臣怎麼敢直呼皇上的名字,況且葉遠塵已近死了,他只不過是一個是一個夢,是我最想成為的樣子,可以恣意山水,無拘無束,失去了自由的葉遠塵,已經死了。」
「你在怪朕?」
「臣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我沒有讓你做這個司畫,你以為你想做的那些就可以成功嗎?」
「是啊,這本就是一個重男輕女的時代。可是憑什麼!就因為我是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一定比男人差嗎?男人可以做的女人就不能嗎!」清音怒了,梗著脖子回嘴。
「好大的口氣!既然你說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樣,那朕就跟你打一個賭。你去軍營待幾天,看看你到最後是不是依舊這麼覺得。」
「皇上這是在下戰書?如果是,我接受!如果我撐過了半個月,希望皇上免我的職,皇宮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實在不是我這個俗物可以呆的。」
付子瑜看著胥清音,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好像有一種光芒,讓人挪不開眼,初見她時文思敏捷,再見時,又覺得清高孤傲,有點小脾性,今日一見她倒是又給了自己驚喜,不過這要強的性格倒是讓人有些頭疼,她究竟有多少面?「好,朕准了。」
「臣能否像皇上求一件事?」
「你且說說看?」
「我想用葉遠塵這個名字參軍。」
「葉遠塵不是死了嗎?」付子瑜故意氣清音。
「皇上是不允了?不過一個名字罷了,就當是一場夢,夢裡臣是自由的,如果皇上沒有什麼事的話,臣先告退了。」清音行了禮準備離開。
「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