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5章 利落乾脆。
「面子是相互的,既然lin長官今天讓我過來這裡,如此慎重的跟我說了這樣的話,對我來說也算是慎重無比了,所以我也沒什麼其他可說的,我們就算不是朋友,但至少是同事,不是最差勁的敵人,不是嗎?」
緹娜問。
陸臨開口:「是的,我們最差勁不過就是互不往來,應該不會走到敵人的那一步,如果真的走到敵人的一步,那可能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涉出了問題。」
「沒事,不用擔心。我不會想著和你成為敵人,你也不用排斥我,如果你覺得我對於跟蹤段小姐這件事很反感的話,我也可以撤人,但是該調查的事情我還是會調查的,不會錯漏。」緹娜道。
她說的義正言辭。
就算想要反駁,似乎都沒有機會。
「如果你有想要調查的事情,那我讓你不要跟蹤是不是有點妨礙公務?只要不讓她覺得有負擔,也不要讓她覺得有人在監視她就好。」
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不要打擾她。
也不要讓她有任何的不舒服。
這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他們是最知道分寸的人。不會給你夫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不會讓你的夫人受委屈。」緹娜說完,誠懇的繼續說道:「謝謝你給我的機會,也謝謝你體諒我的工作。」
「這算是體諒你的工作,也算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我之所以提前找你,就是不希望段知梔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找的人可能就是你了,緹娜。」陸臨看向緹娜,語氣平靜而又詭異,帶著淡淡卻又冷漠的殺氣。
緹娜開口:「我明白,這是我的責任。」
「那就最好。」陸臨道。
一頓飯下來,其實兩個人都沒有認真的吃飯,陸臨用自己的手段解決了緹娜監視段知梔的這件事,與其說是監視,不如說是陸臨從一開始找緹娜談判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他並不是想讓緹娜撤走手底下的人,只是想讓緹娜承認有這件事情的發生,隨後讓緹娜明白,段知梔出事的話,她就是第一責任人。
這麼一來,就算緹娜之前有什麼小心思,也會藏起來。
這頓飯,緹娜感覺已經後背都涼了。
目前,她並不知道陸臨手裡頭到底掌握了什麼,可是對她而言,掌握的這些事情很重要,如果陸臨今天只是為了試探自己的話,那還真是沒什麼可說的,如果是因為其他的情況,那也就是說,陸臨發現了什麼,可陸臨發現了什麼呢?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是試探?
還是打壓?
又或者是有其他的想法??
她突然覺得看不透陸臨了。
一開始的篤定變成了現在的疑惑,甚至於,看著這樣的陸臨時,有點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的緣故。
「你們最近怎麼回事啊?我讓你們跟蹤段知梔是讓你們不要被發現,但是你們被發現了,還不自知。」緹娜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我們並沒有被發現的痕迹,怎麼會呢?」
緹娜搖頭,無奈。
所以說,陸臨的實力還是深不可測,對嗎?
她這邊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一時間,緹娜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段知梔那邊的行動可以得取消了。
畢竟,段知梔不能出事。
如果段知梔出事的話,第一個找的人就是她,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她有點承擔不起。畢竟,直面和陸臨對起來,她還沒有做好這個覺悟。
「你們記得,一定要好好保護段知梔,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不用活著回來了。」緹娜開口:「就算真的有什麼其他人想要對段知梔出手,你們也要好好的保護她,知道嗎?」
那邊:「我們為什麼要保護她?」
這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範疇了。
緹娜開口:「我現在指使不動你們了,是嗎?」
「對不起,長官,我錯了。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實行的。」
緹娜掛了電話。
頭疼。
本來覺得很容易的事情,突然就不容易了。
她看向天空,京城的天空是真的很藍,尤其是天氣晴朗的時候,可惜了,這樣晴朗的天空她看著卻覺得有點刺眼。
見慣了黑暗的人,不太喜歡。
所以,她回家的時候,一直都是晚上。
夜晚,什麼都看不到,和第一線一樣,只是聞不到硝煙的味道,也沒有血腥味,只有淡淡的煙火氣,還有路邊攤,大家都很幸福的生活著,看起來十分溫馨。
如果能一直在這裡生活,似乎還不錯。
可她心理陰暗,見不得別人幸福。
「別動。」
她抬頭,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緹娜住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公寓,她住的地方是一條幽深的小巷子深處,裡面有獨棟別墅,那個地方很隱蔽,也很適合她,可唯獨不好的一點就是需要穿過這條幽深的小巷子。
白天都有點陰涼,晚上更加恐怖。
也沒有什麼燈光,只有昏暗的光線照著,勉強能夠看到前面的路,她之前回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流浪漢,沒有想到今天居然看到了流浪漢,而且還是喝醉了酒的流浪漢。
不止一個,有三個。
「如果我說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要聽嗎?」
緹娜問。
最前面的那個酒鬼口吃了已經,他說道:「忠告?今天要麼給爺幾個點過路費,讓爺們幾個喝個痛快,要麼你陪著爺幾個在這裡過夜,我看你也不像是什麼正經女人,伺候我們幾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緹娜問:「如果我說,你們想的有點多了,你們是不是會覺得我在說胡話?」
「給錢!要麼勞資上了你!」
那人罵罵咧咧的開口。
後面的也來了脾氣。
什麼臭婊子死女人等等一系列的話都出來了,這些話無一例外都傳進了緹娜的耳朵里,她沒有任何的動怒,也沒有生氣,表情淡漠且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眼底的情緒卻很明顯:好的,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們三個人都是死人了。
「你個小婊砸居然還敢瞪人?」
流浪漢沖了上來,打算打緹娜。
緹娜躲了過去。
她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廢了男人的胳膊,只聽到幽深的小巷子傳來了猶如狼嚎鬼叫一般的聲音,只是聽這個聲音,就能夠感覺得到主人的痛苦。
施暴者是緹娜。
受害者是三個流浪漢。
僅僅不到五分鐘,就已經變了隊形。
其中一個流浪漢倒地不起,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剩下兩個人看到這幅場景,明白過來,面前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個練家子,兩個人一起沖了上來。
緹娜:「今天碰上我,算是你們倒霉。想死,我完全可以成全你們。」
她下手毫不留情。
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個男人都廢了。
「你……」
「我如何?上趕著找死的是你們,我的預算不夠,所以不能帶你們去醫院,你們好自為之。」她踩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走了過去,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好巧不巧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又不是個不想拐彎的人。
「媽的,這個女人好恐怖。」
「就是說……」
緹娜並沒有管這三個垃圾,回到了自己家。
「長官,聽說你遇到了不好的事情,需要我們幫你處理嗎?」已經有人打電話過來問了。
「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流浪漢罷了。能對我做什麼事情呢?不用太關心我這邊的事情,儘力處理好你們分內的事情,這才是我對你們最終的指望。」
緹娜說完就丟掉了手機。
陸臨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的人呢?
還是說,今天只是嚇唬她?
不可能,他那個人,不太像是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緹娜開始自我懷疑了,不太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哥,我聽說你今天單獨和緹娜吃飯了?你為什麼單獨和她吃飯?我以為你會叫上我的。還是說有什麼事兒是我不能知道的?」陸舟問。
他在陸臨面前,一向都是口無遮攔,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搪塞和隱瞞。
陸臨問:「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就那樣,反正不討厭。」陸舟道:「而且她本來就是帶著軍功回來的。這樣的人再怎麼有缺點,也不會被放大,被放大的就只有她的優點。」
因為大家從一開始,就覺得她沒有缺點。
「以後和她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可以當普通的同事,但是沒有必要當朋友。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陸臨問。
陸舟開口:「怎麼可能不懂你的意思呢?既然你都說了這話了,我自然要做出來,哥,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就算我看起來再怎麼不靠譜可行也是有分寸的。」
陸臨點頭:「我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這麼說。
「哥,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相信我。」
陸舟笑了。
陸臨:「如果你我都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兩個人的兄弟,還有的做嗎?」這話說的真是,一針見血。
「我明白你的想法。有什麼事情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也不用太直白的告訴我。不過需要我做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去做的。」陸舟開口。
這是一種慕強的手段。
也是他對陸臨的自信。
他願意為了陸臨努力,所以才會這樣。
「陸舟,謝謝。」
陸舟擺手:「我們兩個人之間說什麼謝謝啊,你突然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點見外了。」
陸臨道:「我是謝謝你可以這麼天真單純的相信我,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為什麼天真,單純這四個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像是褒義詞呢?還是說,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陸舟看著陸臨一本正經的樣子。
「只是你的心理作用。」
陸舟:「…」
不太想和聰明人做朋友。
因為自己的心思,會很明確的被看出來。
「這周六的聚會,你要過來嗎?」陸舟問。
陸臨:「這周六有什麼聚會嗎?我必須要出席嗎?如果沒有十分必要的話,我有事情要去處理。」
「鬧鬧姐過生日啊。」
陸臨扶額:「既然是她過生日,你們兩個人過二人世界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拉上我們這群人一起呢?你到底是不會談戀愛,還是不會正經的談戀愛?」
陸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陸臨嫌棄不會談戀愛,這是一件多麼離譜的事情啊。分明前段時間他還是被稱為祖師爺的情聖啊。
「只是想著說大家在一起熱鬧吧,沒有想其他的事情。而且我們兩個人也有商討過了,她對於過生日這件事沒有太多的積極性,就看我這邊怎麼辦了。」
「既然這樣,比起來拉著所有的人一起去給鬧鬧姐過生日,還是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比較好吧。」陸臨道。
陸舟:「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甚至我覺得這樣非常不錯,可我害怕鬧鬧姐覺得這樣的生日,實在是太冷清了。而且往年我們不都是一起的嗎?」
陸臨靈魂詢問:「往年,她有男朋友嗎?」
陸舟聽到這話,似乎有點恍然大悟。
對啊。
往年,童頌沒有男朋友,所以都是他們這群朋友陪著。或者是在M洲那邊過的生日,自己也不太清楚,具體是怎麼過的。可是今年不一樣了,童頌有自己這個男朋友了,這麼一想的話,其實二人世界是可以的。
「哥,突然覺得你結婚之後,變成情聖了。你的情商為什麼突然提升了這麼多?是因為結婚嗎?」陸舟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曾經那個鋼鐵直男居然變得如此情商高超。
「等你結婚之後,也會明白的。」陸臨開口。
陸舟:「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結婚的。」
「我記得是誰之前告訴我,他是個不婚主義者來著。」
「我之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現在我有想娶的人了呀。如果她願意嫁給我的話,我可以立馬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