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顧美嘉聽顧瑾頤這麼說，也是眼前一亮，「頤兒妹妹看到的該不會是尚書夫人和尚書大人外室當街廝打的事吧？」

顧瑾頤連連點頭，也不懂顧美嘉話里的意思，胡亂的點頭，「嗯，我是聽到有人說什麼尚書夫人來著。」

「唉，那尚書夫人也是個……竟然當街做出這等事來，全然不顧尚書大人在外的顏面。」顧美玉原本想說潑婦，可到底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等話可不能出自她之口。只覺得那尚書大人可憐罷了。

顧瑾萱和赫鏡棋一生沒有其他女人的參入，她不懂幾個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戰爭，但是多年來大宅里的那些事她沒經歷過卻也是經常見到的。往往這樣的無煙的戰爭才是最恐怖的，在這樣的征戰爭之下，最可憐的莫過於那些可憐的孩子。

她曾有目共睹的看到一位母親為了爭犧牲自己女兒的事，這樣的事在大宅裡頭多見不怪。

「就是就是，不要臉！」顧瑾頤贊同的點著小腦袋。

顧瑾萱哭笑不得，在她腦袋上拍了一記，道：「有你什麼事，把你的嘴巴給我管好，在讓我聽到那三個字，有你好看的。」說著還不忘戳著她的額頭，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從她小嘴裡出來的話每一樣是好的。

「是他們都這麼說的，不是我！」顧瑾頤抓著姐姐戳著她的手指，不依不饒在她懷裡打滾。

顧美詩見顧瑾頤這麼賴皮的和顧瑾萱大吵大鬧撒嬌，眼底滿是羨慕。因著是庶女的關係，她本身也不是很受人待見，若非祖母對她還不錯，今天也不能跟著兩位嫡姐出門。知道顧瑾頤和她是不同的，但還是忍不住羨慕她有一個能夠包容她的姐姐。

「別動。」顧瑾萱皺著眉頭喝斥了她一聲，哪知小丫頭見姐姐這般吼她，嗷嗷叫得更加大聲，震得坐在傍邊的三女都想抬手掩住耳朵。

小丫頭向來吃軟不吃硬，這幾天她又那麼放任她，自是知道她疼她。見她不依不饒耍著小孩子脾性，顧瑾萱真拿她沒折，忙抱著她道：「好好，不是頤兒說的，都是外人說的，我們頤兒只是撿了她們的話說而已。乖，別鬧。」

說句實話，顧瑾萱真把顧瑾頤當成女兒來疼了。可這小祖宗半點不領情，聽姐姐的口氣軟下來了，委屈的皺著小鼻子，雙手纏上了姐姐的頸項，這麼抱著不肯動了。

「小嬌氣。」顧瑾萱忍不住笑罵。

「萱姐姐和頤妹妹真好。」顧美詩眼底滿是羨慕，偷偷望了同父異母的姐姐一眼，又低下頭去。她多希望她也能有個像顧瑾萱這樣的姐姐，只是可惜，大宅里的爭鬥註定她不會有姐妹情。

顧美玉也抬起袖口遮住嘴低低的笑出聲來，逗著顧瑾頤，「家裡頤妹妹最小，最會撒嬌的可不就是她了。」若非礙著身份，顧瑾頤這樣可愛的妹妹她也是願意多加疼愛的。

顧瑾萱笑著，小丫頭已經快四歲了，再過幾年長大了也就不會這般纏人，趁著她還小，多抱抱她也是好的，起碼不會留下遺憾。重生一回，她最了解的便是親人在世，全家健康，永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