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狗眼看人

「你前半句什麼意思？」唐歡語不服了。

「什麼什麼意思？」

「就是你說的那句這話你也信，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季少言云淡風輕。

「哼！我長得不好看么。」唐歡語表示很不滿。

季少言不語，默笑。

這行為更是激怒了唐歡語，唐歡語一把拉過季少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你看你看么，本小姐好看么。」

季少言只覺得唐歡語幼稚得可愛：「你是想讓我為了看你美不美然後兩人雙雙殉情？然後報紙頭條，某女為了證明自己的美色，和某男雙雙殉情。」

「誰要跟你殉情？」唐歡語放下了手，還是不服，「就讓你看一眼嘛！」

「天天一個屋檐下，看得還不夠么？」季少言好笑。

「那你說好看不好看？」

季少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公正地說了一句：「不難看！」

「哼——要是少軒哥哥在，肯定會說我好看！」

這話一出，唐歡語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車裡的溫度頓時低了下來。

季少言原來柔和帶笑的臉瞬間變得陰冷。

季少言調轉車頭，往另一個方向開。

「你往哪裡開？」唐歡語看到季少言掉頭，感覺不對勁。

「回公司。既然你的少軒哥哥那麼好，你就讓你少軒哥哥送你回去！」季少言聲音中帶著冷冽，還有一絲隱忍。

他們原本所在的地方本來就離季少言的公司不遠，季少言開了幾分鐘就到了公司門口。

「下車。」季少言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溫度。

「哼！下車就下車！」唐歡語也不開心了，本來是她說錯了一句話，但是他身為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吧！一點度量也沒有。

唐歡語下車后重重地關了車門。季少言「咻」地一下把車開走了，留下了一車的尾氣。

唐歡語原地跺跺腳！

「哼！臭季少言，混蛋季少言，小氣鬼季少言。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

唐歡語等了一會，看季少言真的是沒有把自己帶回家的慾望了。

但是又不甘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回去。

看到金碧輝煌的「季氏集團」，決定還是到裡面等他回家。他總會回家的吧，總不會睡到公司了吧。

唐歡語剛進去，就有一個前台小姐朝自己走了過來，前台小姐打量了唐歡語幾眼，微微一笑。

「小姐，請問你找誰？」

唐歡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能先進去么？」

前台小姐笑容不變：「小姐，你如果不是找人的話，是不是走錯了？」

「走錯？沒錯，我就是到季氏集團的。」

「那請問您有預約么？」

唐歡語審視了這個人幾眼，有幾分不滿：「沒有預約就不能進來么？」

「抱歉，小姐，季氏集團不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

「呵呵。」唐歡語輕笑出聲。今天還是個好日子，到「自家」公司，還能見到一個極品，不容易呀。

「錢真真？」

「啊？」錢真真沒有料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地抬頭四處張望。

「你果然是一隻忠心的watchdog（看門狗）。」

錢真真先是沒有反應過來，聽懂唐歡語說了什麼，怒火中燒：「你——哼——來人！」

「你確定要叫人？」唐歡語輕輕一笑，笑不達眼底，眼中帶著濃濃的輕蔑。

這眼神深深刺痛了錢真真，她生平最討厭這種笑容和這種眼神，這個陌生的女人算是什麼東西？居然給自己這種眼神。

「保安！來人。這兒有個女人鬧事。」錢真真朝著保安處喊了一聲。

唐歡語笑得更歡了，仔細看卻會發現她眼中的笑意慢慢冷凝。

她像是看可憐蟲般看了一眼錢真真，淡淡道：「可惜了。」

錢真真心中一緊，彷彿忽略了一些什麼，特別是看到她的這種笑容，讓她心底一寒。但她想著，這個女人素麵朝天，裝扮簡單，應該不像是什麼富家千金，偏偏還一副趾高氣揚樣子，讓她看著就不舒服。這種人，就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什麼是社會。這麼一向，錢真真也就理直氣壯起來了。

保安聽到聲響，急忙涌了過來。大堂經理小王是認識唐歡語的，他看到唐歡語就這樣站在門邊，連忙跑過來，彎腰賠禮：「少夫人。」

保安看到經理這陣勢，也猜到了幾分，齊齊彎腰：「少夫人好！」

唐歡語面無表情，也不說起。小王心底一顫，剛剛自己好像在少夫人眼中看到一絲冷冽，這絲冷冽和季總那麼像——錢真真愣住了，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脊上涌，她應該是聽錯了吧。

他們在叫她什麼？「少夫人？」

他們彎腰鞠躬是怎樣？

「你們叫她什麼？」錢真真感覺被雷劈了下。

「可惜了。堂堂季氏集團，居然一進門就讓我看到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人？」唐歡語的聲音愈發冷冽。

小王腰又彎下了幾分：「對不起少夫人，是我管理不善。」

「今天所幸是我，只是進自家的公司轉轉。」唐歡語轉頭看向錢真真，強調了「自家的公司」，「若是對方是一個低調老總，你們這不是打自己的臉么？這個損失，你們陪得起么？」

小王感覺臉上冷汗都留下來了，他沒想到少夫人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湊得這麼好，遇到這麼個新人。

「少夫人。她是新來的，是我沒帶好。請您責罰！」

「責罰談不上。我也不是個小度量的。今天說出來，也就讓你們知道，有些錯誤能犯，有些，卻碰都不能碰，尤其是，」唐歡語頓了頓，輕笑：「眼神不好。」

「是是是！少夫人。」

「少夫人，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你，對不起，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錢真真這次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了誰，頭上冒出了陣陣冷汗，不停地道歉。

「我都說過了，可惜了。今天就是給你上一課，永遠不要以貌取人。」話落，唐歡語眯著眼看著小王，「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

話落，唐歡語面無表情地看了獃滯中的錢真真，轉身離開。

「少夫人，你不去找季少么？」小王看著準備轉身離開的唐歡語。

「不了，沒心情。你幫我帶句話給他，就這麼點管理水平，還不如回去當家庭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