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小三找上門
「拉不回來嗎?那他連凡凡也不要了嗎?」說起自己那個還幼小的孩子,於瑾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流。一直以來,在齊慕白這件事情上她都很努力,卻仍舊改變不了那結局。
「這不一定,血濃於水。」梁宇摸著下巴認真的回答。
「但如果用孩子來捆綁一個男人是不是太卑鄙,而且即使捆住了也只是行屍走肉不是心。留不住他的心,遲早也會會走的。」於瑾用紙巾擦掉臉上最後一滴淚,她跟齊慕白不一樣。如果一個人的心改變了,她不會再糾纏。
可現在的齊慕白已經徹底改變,就連身邊的女人也換成了別人。「我今天問過他了,願不願意回來看看孩子,他拒絕了。一個連孩子都拒絕見面的男人,他的心怕是回不來了。如果那是他選擇,我不會再糾纏他了。」
「你什麼意思?」梁宇不解的問。
「齊慕白還活著就挺好的,人不能太貪心。上天讓他活著已經是一種開恩,我還能有什麼奢望。其實早在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感覺到了,他對我的冰冷,只是我不願輕易放棄才會把他勾搭上床。事實證明,男人床上床下還是很理性的,至少他沒有因為我跟他滾過床單,而對我有所愧疚。」
「於瑾你胡說什麼,你不想為凡凡爭取嗎?」梁宇不明白於瑾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之前他還以為於瑾會執著不放手。
「我爭取過了,但可能爭取不來,不如順其自然。凡事無法強求,我不會再去找齊慕白了。」於瑾在床上躺下,麻木的看著窗外月光,想起的是在咖啡店前看到的一幕。
梁宇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於瑾打斷,「我已經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你——」梁宇欲言又止,只盯著她的背脊深深看了幾眼,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走出了卧室。
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於瑾一直壓抑的心情才終於釋放,不用在外人面前偽裝的她,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哭聲中充滿悲切和痛苦,聽得讓人心酸不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於瑾的記憶中,好像有人來敲過好幾次門。只是她都用累了為借口拒絕開門,好在他們都沒有勉強,於瑾就這樣躺在床上睡到了天亮。
於瑾洗漱後下樓便看到在樓下蹣跚走路的齊凡,她陰霾的心情也一掃而過,半蹲在地上拍掌讓孩子過來,「小短腿,來媽媽這。」
「什麼小短腿,我只是還沒長大,等長大了,一定比媽媽你的腿還要長,因為凡凡是男子漢。」凡凡撲進於瑾懷中,嘴裡還說著狂傲不羈的話,跟齊慕白還真是越來越像,不單單隻是長相。
「凡凡乖,在家好好聽這裡阿姨的話。媽媽要去上班給你買奶粉了,好不好?」於瑾吧唧在凡凡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將凡凡放在了餐桌前。
嚴一丹跟齊邵然,還有於瑾一起坐在桌上吃早餐。於瑾吃完早餐后正想接下來給凡凡喂飯,就聽到嚴一丹開口:「嫂子,聽說二哥失憶了,你是不是已經找過了?」
「嗯,看起來不太好,好像什麼都忘記了。」於瑾故作輕鬆的回答,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一點內心情緒。
正是因為於瑾這樣的態度,才會讓齊邵然覺得反常,「聽梁宇說你找過他了,最後結果怎麼樣?願意回來嗎?」
「暫時還不願意。」於瑾一邊一說,一邊給凡凡喂飯,動作細緻溫柔,儼然一個慈母表現。
「什麼!」嚴一丹一直都是一個直性子,聽到於瑾這麼說之後,當即拍案站起,臉上滿是化不開的憤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這幅模樣是要去殺人呢。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是我,或者換成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也沒理由就要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什麼陌生人,你是他老婆,連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這是想要幹什麼?腦子被門擠了吧,兒子老婆公司都是現成的,連這些都不要。」嚴一丹越說越氣,最後一拍桌子,怒道:「不行,我要去找他一趟,做人怎麼能這樣呢。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是跟你公司合作吧?不如你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跟我二哥多接觸接觸。你們夫妻之間總有一點秘密,說不定我二哥就記起來了。」
於瑾笑著搖頭,真不知道,齊邵然姑姑是怎麼把嚴一丹養大的,出身豪門卻擁有這麼簡單的腦子。也正因為如此,嚴一丹才活得比別人快樂。
「不行,我已經試過了。你們不要擔心了,如果有機會,不用你們說我也是會加油的。」於瑾說完之後,將凡凡遞到齊邵然手中,「姑姑,我現在就去上班了。」
「這麼著急嗎?」齊邵然還來不及去接凡凡,懷裡就被於瑾放進了凡凡。
「上班都這樣,慕白今天也會去公司參觀和商量,事情還是挺多的。何況我是老闆,要是隔三差五請假什麼的,手底下的人就不好管了。」
齊邵然無奈的搖頭,「真拿你沒辦法,凡事注意分寸,不要因小失大。」
「知道了姑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又不是一丹。」於瑾這話帶著濃濃朝蔑,引得旁邊的嚴一丹不停的膠囊,「你看看二嫂,真是越來越壞了。」
於瑾笑著揮手跟他們說再見,跟司機一起來到了環宇。於瑾一如既往的坐在辦工桌前,自從熟練了工作之後她基本上每天都處在忙碌時刻,以前還有梁宇幫忙。現在梁宇看她自己也實力差不多,說走就走,丟下整個公司,只剩下她跟江文。
不一會兒,秘書就從外面捧著文件走進來,十分恭敬的將文件交給於瑾,在於瑾看文件的情況下,還小心翼翼的問了幾句,「於總,齊總回來了,馬上就要到簽約合同的時候,於總你有沒有空?」
「沒有。」
沒成想於瑾回答的如此乾脆,就連秘書也是一愣。公司的老員工,在剛才看到齊慕白出現時一個個眼珠子都瞪的快要掉在了地上。可本該作為主角的於瑾卻態度這麼冷淡,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是不是該走了?」於瑾啪嗒一下,重重合上手中的文件,驚得走神的迷住立即反應過來,忙跟於瑾道歉。
「對不起於總,我不是故意的。」
「沒什麼好道歉的,合同本來就不是我負責簽收,救按照原先定好的人全權負責。」於瑾繼續低頭重新認真工作,天知道這幾句話雖然是輕描淡寫,但從她嘴裡出來確是非常難的。
「是。」秘書偷瞄了於瑾一眼,見於瑾確實沒有異樣的情緒變化,才懷揣著疑惑走出去。
辦公室們重新被關上,當房間重新安靜下來時,於瑾才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鋼筆。有些無奈的走到落地窗前,望著落地窗外車如馬龍的路,心情也跟著異常沉重。
如果見到齊慕白還是會心痛的話,那還不如不要見。
齊慕白就在她隔壁的會議室內,想到倆個人只間隔著一堵牆的距離,於瑾心就無法平靜。內心多希望齊慕白能夠走進來,但憑著這麼多年對齊慕白的了解,要是聯繫的話早就聯繫,何必還要一次次她來主動。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辦公室的門再度被秘書推開,只是這一次秘書手中捧著的文件殼不一樣。於瑾接過秘書手中的文件,狀似無意的問:「走了嗎?」
「誰?」秘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於瑾說的是誰,很腦抽的問了這麼一句,果然遭到了於瑾那白眼,嚇得她一個哆嗦忙回答,「走了。」
「齊慕白有問過我為什麼沒在嗎?」於瑾翻閱著簽好的文件,認真檢查過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抬頭問秘書。
「沒有,什麼也沒問,大家說的都是工作。倒是齊總身邊的那個譚小姐問了我。問你為什麼沒去什麼的,還有一大堆比較私人的話,但我一個字都沒有說。」
「說了也無妨,下去吧。」蘇影揮手示意秘書下去。
秘書猶豫了一會兒,又向前邁進了一步,說:「那位譚小姐說要見你一面,希望你能在公司附近的奶茶店去一趟。」
「是嗎?她約我?」於瑾放下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的點頭,「好啊。」
於瑾這雲淡風輕的性子,就連秘書都有點擔憂,「於總,我覺得那個姓譚的小姐不怎麼給勁,說不定是去找你麻煩的。」
「所以呢?你這話是希望我在這躲著別去嗎?」
「我只是這麼想,於總去的話那自然也能去。」秘書說完這話時,跟於瑾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離開。
於瑾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她便下樓來到譚月約好的地方,她倒要看看這個譚月到底是何方神聖,跟齊慕白究竟是什麼關係。
當於瑾走到奶茶店時,裡面一個個人頭讓她無法一下子注意到譚月,還是譚月主動站起來跟她招手,「我在這。」
於瑾皮笑肉不笑的走過去,在譚月面前坐下。兩個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可於瑾卻偏偏一臉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