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與其賣酒不如賣身
酒吧內,曖昧的五彩燈光四處轉動,巨大的音樂聲幾乎要將人耳膜震碎。舞台上衣著暴露的舞娘盡顯著妖嬈的舞技,有的男人甚至把持不住,衝上台就抱著舞娘纏綿。
看著這樣混亂的場景,於瑾心中一片感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賣酒。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經理模樣的男子走到她身邊,將她細細打量一番才道:「你就是馮曉媛介紹過來的於瑾對吧?」
「是。」於瑾趕忙應答,也是聽馮曉媛說這裡來錢快,要不然她絕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經理又從上到下將她看了個遍,道:「你穿成這樣不行,去裡面換件衣服。然後會有人教你怎麼做的,你就先做著吧。」
「謝謝。」於瑾禮貌道謝,瞧了瞧自己身上保守的牛仔褲,也確實不太適合酒吧這種地方。
換好衣服的她,在各種各樣的人身邊遊走,巧笑倩兮的樣貌引得眾男人一陣陣吹口哨。在這嘈雜的人群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她。
「怎麼?對那個女人有興趣?」梁墨摟著懷裡的女人,朝著齊慕白時不時眺望的地方看,用胳膊手肘曖昧的撞了撞齊慕白。「那女人身材真不錯,長得也不賴,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齊慕白仰頭喝乾杯中的酒黑曜石般的眸子露出一抹寒光。隨著於瑾的越走越遠,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伸手叫來了服務員,附耳跟服務員低聲說了幾句。
不一會兒,於瑾就端著幾瓶烈酒到了他跟前,將盤中的酒一瓶瓶放在桌上。因為上衣有些寬鬆,她故意蹲下減少自己的曝光。「先生,這是你要的酒。」
在這種地方,於瑾和這些賣酒的女人差不多,穿著白色短襯衫,兩邊多出的衣角打了一個結,剛好露出她完美的腰肢和肚臍,下身穿著超短褲的她兩條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美麗的臉龐加上嬌俏且性感的打扮,足於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動心。
齊慕白優雅地疊起雙腿,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直到於瑾將最後一瓶酒放在桌上的時候,突然摁住了於瑾要收回的那隻手。
在這種地方賣酒,難免會被人揩油,於瑾抬頭準備巧言躲過,卻在看到齊慕白那張冷峻的面孔時愣住了。她慌亂的收回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於小姐。」齊慕白轉動著手中的高酒杯,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這個男人太恐怖,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要趁早離開的念頭更加強烈。「齊二少找我有什麼事?」
「出來賣酒就是缺錢,既然都來了這種地方賺錢,那怎麼賺都行。」齊慕白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靠著,又道:「這樣吧,你每脫一件衣服我就給你兩萬,直到脫光為止,怎麼樣?」
於瑾一怔,震驚與這樣的話,這個男人都能隨口說出來。
一起來的幾個同伴聽到這,當即吹起了口哨,熱烈的喊著兩個字。「脫,脫!」
這邊的氣氛來熱烈,引得四周一個個吸引過來,將於瑾圍成了一個圈。
「想好了沒有?這錢來得很快,而且在這種地方無傷大雅。」齊慕白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冷峻的面孔帶著森冷的笑意。
無傷大雅?
於瑾緊攥著雙拳,心中冷笑,只有在這些貴公子面前才會把這些恥辱強加在別人身上。
她的沉默讓圍觀的人紛紛哄鬧起來。「脫不脫啊!」
「嫌錢少?」齊慕白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江文將一箱子錢都倒在桌上,滿滿都是紅鈔,周圍瞬間火熱起來。就連舞台上的舞娘們也一個個湊了上來。
「這誰啊,好大的手筆。」
「好像是齊家的二少。」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於瑾身上。
「很抱歉,你們的生意,我不想做。」於瑾轉身就走,她不是小丑,也不想去討好誰。
「切~」眾人齊聲切了一聲,沒看到好戲,紛紛都散開。
「不脫也可以,那桌上這些酒你能喝多少算多少,但凡喝完了的我都按三倍的價格付給你,成全你的一片孝心,怎麼樣?」燈光映在他身上,襯托的他更加冷冽高貴。刀削分明的輪廓看得人賞心悅目,卻沒幾個女人敢多看一眼。
於瑾冷冷瞪著齊慕白,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來找麻煩的。「二少有這麼多錢揮霍,不如花點錢在慈善方面。」
「慈善?」齊慕白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手肘壓在大腿上,俯身湊近於瑾道:「慈善能給我帶來什麼?無用的人才會等著別人去救贖,是他們自甘墮落。」
「都說你冷酷,一點沒錯。」
「我現在不是在救贖你嗎?」齊慕白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斜挑的眉眼別有深意。
「美女,看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梁岩盯著於瑾看了半天,確實覺得有點眼熟。
「你認錯了,我不認識你。」於瑾冷冷拒絕,對這些人沒有半點好感,更不想跟他們多做糾纏,轉身欲走。
「這位美女,出門做生意,最講究以和為貴。你脾氣這麼火爆,難怪賣不過那些女人。」梁岩及時將她喊住,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於瑾。
「為了目地要不折手段,瞻前顧後只會一無所獲。與其賣酒不如賣身,我看這裡有很多男人盯在你身上,看到你前方45度的地方嗎?」齊慕白走到她身邊,親昵地摟住她的肩。「他是宏陽集團的董事長,盯你很久了,你要是願意賣身,我想他會很樂意接受,別忘了,你時間不多了。」
於瑾冷冷瞪了他一眼,拿著托盤頭也不回的繼續去賣酒。梁岩等到她走遠后,才湊過頭來問齊慕白。「這女人是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你不是經常用這一招來找女人搭訕。」
難得他正經一次,卻被齊慕白調侃,梁岩立馬急了起來。「我這次說的可是真的,她好像是你那天在婚禮上搶的女人,你現在都把人害到這賣酒來了。」
齊慕白冷冷一笑,黑矅石般的眸子盯在於瑾身上,看著她周旋在男人身邊,一瓶瓶酒灌下肚,眉頭不由得跟著緊皺起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說誰?」梁岩在一邊跟幾個女人打情罵俏,聽到齊慕白說話,還以為是跟他說話。
而那邊的於瑾整個人有點暈暈乎乎,體內不禁開始發熱,她搖搖晃晃的跟客人擺手。「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間。」
「去吧去吧。」男人爽快的應許,眼神卻在於瑾轉身後變得諱莫如深。
於瑾前腳剛往洗手間方向走不遠,男人後腳就跟了上去,卻毫無察覺。她揪著衣領,感覺渾身越來越熱,像是放在烤箱裡面烤一樣,想脫衣服的念頭嚇了她一跳。
她衝進洗手間,猛地將水扑打在臉上,卻依舊剋制不住體內那股涌動的熱潮。喝酒沒遇到過這種狀況,雖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情況不妙,身上的白色短襯衫已被汗水浸透,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子,看起來更讓男人把持不住。
忽然,腰上一緊,被人從身後將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