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膩了
黑暗中,連天上那一點瑩瑩的星光,都被夜幕所代替」。
黯夜宛若張著血盆大口,要將所有的光明都吞噬乾淨!周圍,只剩下風和雲在追逐的聲音」。
還有,庶妹蘇錦妝和凌松鶴肆虐的無盡冷酷的笑聲……「哼!蘇錦繡,你居然還妄想參加皇宮的選秀?想要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嗎?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說話間,一個身形高挑,眉目如畫的女子朝著蘇錦繡走近,桃花眼中生出惡毒的寒芒,輕輕抬起右手,搭在蘇錦繡過分尖瘦的下巴上,譏笑道」。
「妹妹我倒是想要瞧瞧?你一個失了處子之身的破鞋!還敢不敢去參加宮裡的選秀?!」
說罷,她微微側開身子,讓出站在她身後的凌松鶴來」。
凌松鶴,鎮國公府的庶子,雖然只是二房趙姨娘生的,但是由於趙姨娘和老爺從小便是青梅竹馬,所以他在府上也是備受恩寵」。
這便造就了他現在張揚跋扈,殘忍,好色,和貪婪的性格」。
他冷眸微張,半開半合,裡面流轉著濃濃的輕佻之色,上前一步,來到蘇錦繡的身前,大手撫上她的笑臉,色眯眯地說道,「綉娘,你放心,今晚,哥哥一定會好好地疼愛你的!」
「凌松鶴!你要幹什麼?你離我遠點兒!你給我滾!滾!」
蘇錦繡伸手反抗,但是奈何她從小備受欺凌,身形嬌小儒弱,她的全力反擊,在凌松鶴的面前,就像是饒痒痒一般,而凌松鶴的身子就像是大山,無法撼動!凌松鶴上下其手,緊緊地抱著蘇錦繡,而那張原來清朗,但是此刻卻無比骯髒的臉,帶著熾熱的氣息,朝著蘇錦繡逼來!「啪——」
的一聲,蘇錦繡狠狠地扇了凌松鶴一個耳光。凌松鶴吃痛地鬆開她,而後不敢相信地捂著自己的臉,怒眼巨張,大罵道,「你居然敢打我?!活膩了!」
說完,當即便是一腳朝著蘇錦繡踢去!「啊——」
蘇錦繡被打倒在地,艱難地雙手撐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她還不及支撐住半個身子,凌松鶴便又欺身上前!狠狠地壓在了她的身上,隨之傳來的,便是陣陣衣服破碎的聲音」。
蘇錦繡痛苦地喊著救命!但是她被迷昏帶來的這個荒郊野嶺,荒無人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有蘇錦妝的身邊的狗,和她的笑聲回應著蘇錦繡」。
蘇錦繡奮力抵抗,尖叫著,忽然又提出一腳!正正地揣在了凌松鶴的命根子上!「啊!」
凌松鶴吃痛地吼了一聲,之前的『興緻勃勃』,現在也焉了。怏怏地從蘇錦繡的身上起來,雙目噙著嗜血的光芒,忽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來!刀光雪亮,鋒利無比!他的下身險些讓蘇錦繡踢殘!此刻憤怒燃燒了他的雙眼」。
「蘇錦繡!本來我還打算讓你死的舒服一些,但是現在!我定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將你拋屍山野!」
蘇錦繡心中駭然,趴在地上,連連後退,最後喊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這樣做,難道不怕我跟父親告狀嗎?」
蘇錦繡的父親是當今六部之一的禮部尚書,蘇宏蘇大人,而她,則是這蘇府的嫡出大小姐!凌松鶴冷笑道,「哈哈,我只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再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王憐蓉,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痴傻樣子嗎?」
說著,凌松鶴看了看睡倒在蘇錦妝身邊的婦人!正是蘇錦繡的母親,以往的護國女將軍,現在的蘇府大夫人王憐蓉!「母親!」
蘇錦繡忽然朝著王氏爬過去。剛才夜黑,再加上她一醒來就面對蘇錦妝的侮辱,現在才發現在蘇錦妝的腳下,還倒著一個人,便是她的生母王氏!「母親!你們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哼!」
蘇錦妝冷哼一聲,而後一腳踩在了蘇錦繡的背上,「你還以為父親會來救你嗎?實話告訴你,這事兒父親可是知道的!並且地上這個老不死的,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父親給她下了慢性毒藥!」
「什麼!」
蘇錦繡一陣驚駭!「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父親日日給王氏送清粥,你以為真是對王氏寵愛嗎?實則裡面是下了一種慢性毒藥,漸漸的,王氏便會失去理智,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蘇錦妝一字一頓,語調帶著濃濃的嘲諷!「不!這不可能!」
明面里父親和母親是那樣的相愛,蘇錦繡是決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蘇錦妝腳下加大了一分力氣,冷笑著,用一種近乎是可憐的語氣」。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妹妹不妨『好心』地告訴你,父親從來都沒有愛過王氏!王氏只知在戰場上廝殺,哪裡懂得女人的柔情?並且她臉上的疤痕,實在是其丑無比!其實就在你母親還在邊疆拼死拼活的時候,父親卻是和我母親在天香樓欲死欲仙呢!」
「什麼!」
蘇錦繡的心頓涼了一截,母親為了父親在戰場上鎮守邊關八年!而母親額頭上的疤痕,也是為了救父親才留下的!但是,母親在冰冷的塞北過著馬革裹屍的生活,而父親卻是因為嫌棄她臉上的疤痕,而在天香樓和其他的女人花前月下?!凌松鶴不等蘇錦繡再問,一刀刺進了她按著地面的手上!「啊!」
蘇錦繡倏然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而凌松鶴雙目赤紅,像是等不及凌遲蘇錦繡一般,一刀!一刀!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蘇錦繡痛苦地喊叫,在地上蜷縮,打滾」。
但是凌松鶴就是能準確地將刀子刺進她的手筋腳筋,一邊刺,還一邊興奮地說道,「放心吧,綉娘,哥哥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你死去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說話間,蘇錦妝冷笑一聲,摸了摸身邊大狗的毛髮,而後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拔開蓋子,從裡面挖了一點黑色的藥膏出來,塗抹在王氏的耳朵上!大狗在聞見那股味道的時候,便開始興奮了起來!狂躁不安地朝著王氏奔去!而蘇錦妝自然也是不會拉著大狗」。
她朝著蘇錦繡挑了挑眉,而後將手中拉著大狗的繩子給放開……「汪汪——」
大狗狂叫了兩聲,朝著王氏跑去!對準了王氏塗抹上藥膏的耳朵!就是一口!「啊!」
「啊!」
王氏和蘇錦繡,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嚎叫!